她盯着两人毫无破绽的表现,心里有了底。看来不是悬纶台的人,先前五毒教的独苗也单独露过脸,眼前这两个冒牌货之前恐怕没跟花戎戎碰过面。
这么一想,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点点头,突然甩出金绸缠住两人手脚,动作快得带起风声,把两人捆到了一起。
谁料这俩竟是忍人中的佼佼者,忍者中的翘楚,比能看到这里的各位读者都能忍,被捆了手脚还面不改色,其中一人甚至娇声嚷道:“哎呀!突然捆人做什么!”
花戎戎抬脚轻踢那人小腿:“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
全场霎时死寂,峡云谷的几人既不说话,也不出手,和花戎戎一起,围了个圈来看着这被捆住的两个人。
连系统都在识海里冒泡【宿主不是也不知道他们名字吗?】
“对啊。”花戎戎答得理直气壮:“我不知道,他们更不知道啊。”
两人身上伪装应声碎裂,地上蜷着两个金袍男子,腰间挂着好几个吊坠。
花戎戎撇撇嘴,果然是类似障眼法的东西。
她扒拉着那几个吊坠来回翻看,摸了半天才发现只有两个是正经吊坠,最后那个挂在腰上的东西竟是个金算盘挂饰。
花戎戎眼角跳了跳,直接略过对方腰间晃悠悠的合欢宗吊坠,抓起另一枚吊坠对着光端详,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直呼果然如此。
南北寰统也探头探脑凑过来,脑门几乎要撞上花戎戎的额角:“怎么说?他们是哪的人?”
“琳琅阁。”花戎戎用指尖戳了戳吊坠上画的极品灵石图案。
按说花戎戎穿越过来不该认得这些标识,可琳琅阁偏偏是游戏里卖外观的Npc门派,每次登录都手滑点进商城的她想不认识都难。
地上瘫着的男人忽然挣动起来:“我们真不是存心的……”
花戎戎歪着脑袋眨巴眼:“嗯?”
她抬脚又碾了碾那人的手:“不是存心的?不是存心扒我师兄的吊坠?不是存心扮成我派弟子?我同门的吊坠是自己跑你们裤腰带上的?”
先前假扮师兄的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把前因后果抖了个干净。
原来他们先前说的逃命不全是假话,只是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师兄和男姐妹确实把师姐撂下断后跑了路,不过这事还是师姐自个拍板定的,盘算着能保一个是一个。
谁料黄雀在后,早猫在暗地里的琳琅阁弟子正好捡了这对送上门的便宜。他们的人打架不行,身上倒揣着不少法宝,几下就制住了这对放弃抵抗的怂包。
两人刚摸走吊坠,就被先前追杀合欢宗的那支队伍堵个正着,原本四个人的琳琅阁队伍硬生生折了一半。
这下他们只能东躲西藏,一边思考着怎么活到最后,一边想办法不被人发现。
花戎戎听得津津有味,只恨自己手里现在没有可乐瓜子八宝粥。
见他们停下来,她抬脚假装要踢:“接着说啊。那你俩一直藏着不就行了?琳琅阁法宝这么多,藏到峡云谷找不到不就好了?”
“我们这不是……”扮作师兄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被绑在他背后的同伴默契接话:“看见了五毒教的红阶五毒……”
“先前五毒教的青山道医修是跟着你们的。”男人目光落在花戎戎腰间蛇图案的吊坠上:“青山道医修选你不选独行的红阶五毒,说明剩下两个吊坠大概率也在你们身上,能不能分我们两个……”
花戎戎歪着脑袋:“你刚不是说吊坠戴我身上不能算满编队吗?”
另一人急急解释:“我们研究过规则,其实能成的,我们花钱买!您要什么?灵石?法宝?价钱好商量!”
这话倒让花戎戎低头思忖起来,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柳续身上。
那边系统已经在脑海里嚷嚷起来【血赚不亏啊宿主!快答应!】
多出来的五毒教吊坠确实用不上,但花戎戎还是苦着脸,默默在心里叹气:“我刚穿来没花过钱,哪知道修仙界物价啊?你清楚吗?”
她对游戏内容都记不清,更别提物价了。
花戎戎脑子里的系统也卡了壳,在她脑子里疯狂摇头,显然同样摸不着头脑。
事情只能落到柳续头上,花戎戎硬着头皮走向柳续说明情况,重点强调自己刚出合欢宗没经验,先前没到处游历过,是头回参加仙门大比,连灵石长啥样都认不全。
柳续安静听完,轻轻点头,目光掠过南北寰统,最终落在君如琢身上。
这两个活宝是君如琢揪出来的,虽说如今被金绸捆在一起,但交给他处理最合适不过。
君如琢显然领会了柳续的指示,笑眼弯弯蹲下身,半点没有替人松绑的意思,就这么跟人质们讨价还价起来。
他先凑近花戎戎耳语,问清她是想要灵石还是法宝,得到答案才转头正式开谈。
等地上两人蛄蛹着掏出张泛着金光的合同时,花戎戎瞳孔地震。
不是?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修仙界吗?
她槽还没吐完,其中一人艰难扭动身体解释道:“琳琅阁特制灵契,条款价格核对完就能签。”
花戎戎捏着灵契翻来覆去查看,虽说琳琅阁家大业大,但保不齐有人冒充,毕竟眼前这俩本就是假扮合欢宗被逮住的。
契约内容很简单,不过是用两枚五仙教吊坠交换,外加承诺包括花戎戎在内的峡云谷队伍本轮不再为难他们罢了。
花戎戎把契约塞给柳续他们轮着检查,确认没问题才松口气。
明明私底下一口一个五毒喊得顺口,这种时候倒是叫上五仙教了……
她正想着对方会不会突然掏出支签字笔递过来,却见柳续等人指尖聚起灵光,随手在契书上划了一道算作签字。
哦哦哦差点忘了这里是修仙界!
花戎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有样学样,调动体内灵力在纸上留了道痕。
灵契瞬间生效,原本缠在二人身上的金绸如退潮般缩回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