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王翠妞又端起玉瓶,轻轻扶着石狗蛋的头,将灵泉水缓缓喂入他口中,柔声道:
“孩子,这水喝下去,伤痛便能减轻些。”石狗蛋似乎能听见母亲的话,本能的咽了下去,
接着,王翠妞又开始熬炙天山雪莲人参汤,她将药材精准地称重、碾碎,放入药罐中慢慢煎熬。
苏瑶在一旁帮忙添柴生火,心中始终牵挂着石狗蛋,心情无比复杂,有感动、有后怕、更后悔自己连累了他......
“姑娘,一会儿药煎好了,你帮我扶着狗蛋,咱们得让他尽快服下,这次,狗蛋伤的很严重,出血太多,时间又拖得太久了。”王翠妞叮嘱道,
苏瑶回过神来,“啊!夫人,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她慌忙回应。
王翠妞看出苏瑶的异样,“苏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累着啦?要不你去休息会儿,让丫鬟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夫人,我......我刚才......走神了。”苏瑶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地说着。
药煎好后,王翠妞端着药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药汤,让药汁凉得快些,苏瑶小心翼翼扶起石狗蛋,让石狗蛋斜靠在她的身上,
待温度合适,王翠妞像喂小孩一样,一勺一勺、缓慢地送进嘴里,希望石狗蛋能咽下,口中还轻声念叨着:“孩子,喝了药,病就好了,娘在这儿呢。”
喂完药,王翠妞又拿出银针,给石狗蛋进行施针,她的手法轻柔而精准,每一针下去都全神贯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浑然不觉,
她不眠不休,时刻关注着石狗蛋的病情变化,眼中满是坚定与执着,一定要把儿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程府内,众人虽被王翠妞赶了出来,几个时辰过去,但都守在院子里,为石狗蛋默默祈祷,
石柱福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房间的方向,心中焦虑万分;
程老爷子和程老夫人,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老夫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您保佑吾孙石狗蛋,平安无事,赶紧醒过来。”
石菊花早已哭成了泪人,靠在丫鬟身上,眼睛红肿,满心盼着哥哥能快点好起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石狗蛋的病情,却仍未见明显好转,王翠妞心情沉重,双眉紧锁,心里没了底气,
她突然想起那本《奇门医术秘录》,上面记载的一个偏方,好似对重伤垂危之人有效,不妨一试,
“苏姑娘,我得去趟书房找一本古籍,你再坚持一会儿,帮我照看好狗蛋。”王翠妞说完,就匆忙离去。
在书房里,王翠妞在书柜众多的古书中,终于找到了那本,泛黄的《奇门医术秘录》,
她快速翻阅着,一目十行,终于找到了那个偏方,仔细研读后,眼前一亮,心中点燃起希望之光,
她立刻按照偏方上的要求,差人准备所需的药材和物品,其中一味药材府里没有,而空间里也没有,“怎么办?”
她立刻叫来林羽,“羽儿,这味药我这没有,时间紧迫,你赶紧给我去寻来。”林羽即刻去外面购买,一刻也不敢耽误。
苏瑶看着王翠妞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敬佩与感激,她知道,为了救石狗蛋,王翠妞已经拼尽了全力,
待药物备齐,一切准备妥当后,王翠妞按照书上方法,将所有药物按比例研磨成粉,用灵泉搅拌成糊状,再次为石狗蛋施治,
她将新调配的药糊,小心翼翼地敷在石狗蛋的心口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纱布层层包扎,坐在床边,静静等候。
心里默默祈祷,她紧紧握着石狗蛋的手,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他的面庞,口中喃喃道:
“孩子,你一定要挺住,咱们一家人都等着你好起来,一起去给苏姑娘报仇呢。”
过了一会,就在众人心急如焚、焦急等待的时候,石狗蛋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苏瑶最先发现,她惊喜地尖叫起来:“夫人,快看,石公子动了!”
王翠妞闻言,立刻看向石狗蛋的手,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她凑近儿子,轻声呼唤:“狗蛋,你听得见娘说话吗?”
一会儿后,石狗蛋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地说:“娘……我……”然后,双眼又沉重的闭上了,
王翠妞知道,儿子此刻已醒,只是还太疲劳,她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喃喃道:“孩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石狗蛋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第一眼,入目的便是泪流满面的苏瑶,
她的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打湿了石狗蛋的手背,
苏瑶见他醒来,泣不成声:“石公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王翠妞连忙端来一碗温水,喂石狗蛋喝下,又轻声问道:“孩子,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石狗蛋微微摇头:“娘,我好多了,就是还有些虚弱。”
王翠妞欣慰地笑了:“没事就好,你先好好休息,娘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还有苏瑶也一直在这陪着你。”
此时,一直在院子里守着的程府众人,听到房间里的动静,纷纷涌了进来,看到石狗蛋苏醒过来,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石柱福快步走到床边,眼眶泛红,轻轻摸了摸石狗蛋的额头,紧握着他的手,虽极力克制,可双手仍带着几分颤抖:
“儿子,你这次真是太莽撞了,可把一家人吓得不轻,现在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程老爷子和程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脸上满是欣慰:“孙儿啊,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就好。”说着,还擦了拭脸上的泪水。
石菊花一下子扑到床边,拉住石狗蛋的手,脸上还挂满了泪水:“哥,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吓死我了。”
林羽和程逹站在床边,看到石狗蛋清醒并能说话了,两个大男人双手搭肩,抱在了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石狗蛋看着家人关切的面容,心中满是感动,他虚弱地笑了笑:“让大家.....担心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石狗蛋看到苏瑶满脸的泪水,想要抬手为她去拭,却发现手臂似有千斤重,
只能虚弱地开口,“苏姑娘,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了嘛,莫要再伤心了。”
王翠妞眼眶泛红,哽咽着说:“孩子,你这条命,可算抢回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大家子怎么办?苏姑娘怎么办?”
石狗蛋看着家人,一个个憔悴担忧的面容,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他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娘,我错了,让大家担心了,我......我心里只想着报仇,没把娘的教导、记心上,我......以后保证不再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