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游被魔王攻略 第14章 弗瑞姆灯

贝拉走在最前方，中间是瓦莱丽和俄薇，最后由昆特·尼尔殿后，四人呈菱形的阵型往里走。峡谷好像有一扇隐形的大门，在跨出某一步时，周围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完全看不见了，只能借助弗瑞姆灯的燃烧看清聚在一起的其他人。

“根据记号，我们需要点亮的灯还在里面。”

他们进入暗谷时就在靠着右侧的山崖，每隔一段距离他们就能看到上面刻着一些记号，正是之前所学的内容，告诉着他们目前的位置、之后道路的大致情况等等。

“这里的记号说前方会经过一个夜蝠的洞穴，大家了解即可，夜蝠在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而且现在也不是他们的活动时间。”

走了没过一会，他们在肩膀高度的位置果然看到一个大概半米高的洞口，瓦莱丽把握着的火炬朝洞里倾了一下，立马被贝拉制止了：“在暗谷里，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昆特·尼尔在黑暗中轻笑一声：“虽然暗谷已经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但是人们仍然未能知晓这里的全貌，任何多余的举动都可能带来未知的危险。”俄薇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隐秘的不满。

瓦莱丽收回火炬，闷闷不乐地跟俄薇聊天：“我不喜欢这里，没有精灵会喜欢这里，我闻到了强烈的死亡气息。”

俄薇目不斜视地看着贝拉的身影，生怕一不小心在这无边的黑暗里走散了：“我也不喜欢，让人感觉很压抑。”

贝拉作为高年级安慰他们：“我第一次到暗谷回去之后做了好几天噩梦，不过不用担心危险，艾比牧大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生战争了。”

昆特·尼尔接话：“这里曾经被称为死亡之谷，一旦误入就很难离开，因为在这里能够使用的魔法很少，这里是被光明遗弃之地。后来迪皮姆学院的一位魔药师研究出了弗瑞姆燃料，这是目前唯一一种能穿透死亡之谷黑暗的灯。我们现在是在为那些误入的人点亮道路，无需感到恐惧。”

虽然他们这样说着，四个人不知为何都不约而同的小声说话，他们的本能在害怕惊醒黑暗里的某些存在。

说着说着几人来到第一盏需要点亮的灯前。

前人在山体上凿刻了凹陷，嵌入了一个透明的“长颈烧瓶”，此刻灯内一滴液体都没有。

俄薇帮贝拉拿住她的火炬，看着贝拉取出装着弗瑞姆的瓶子，贝拉往灯里添加燃料的操作和实验室用漏斗往酒精灯里添加酒精的方式差不多。

昆特·尼尔指着灯下方刻的记录向两名新生解释：“这是对每一次添加燃料的记录，你们看，根据这个格式，需要这样记录。”

俄薇在心中感叹，无论在哪里，规范化的操作都很重要。

贝拉添完燃料接过俄薇手中的火炬，扫了一眼壁上的记录，确认昆特·尼尔记录无误便没有出声。

完成这一个他们还需要继续往前，越往暗谷的深处，黑暗就越是浓烈。

瓦莱丽感觉自己在这里一刻都没有办法多待，忍不住催促：“我们快点走吧，还有好几盏灯呢。”

贝拉制止了她：“不行，越是在这种地方越不能心急，任何变动都可能导致危险。”虽然她本身的学习成绩在学院内算不上顶尖，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听取高年级的经验很可能致命。

他们就这样走到了后面几盏灯下，在昆特·尼尔做过示范后让瓦莱丽和俄薇分别熟悉流程。这种课的目的和俄薇本科期间的工程实践差不多。

“还有最后三盏灯。”贝拉看了眼时间，大概回到出口时还有半刻。

瓦莱丽已经迫不及待赶快前进了，她能感受到越往深处走，心中本能的抗拒就越明显，魔力被限制的也越多。

俄薇掏出统一配备的刻刀，蹲下来刻上记录，保险起见她对照着之前的记录防止格式出错。上面除了记录时间外，还写了每次添加燃料时上次燃料的剩余和本次添加的体积。

俄薇记录完成后，四人继续赶路。

“俄薇，你来添加燃料吧。”贝拉帮俄薇接过火炬，刚刚是瓦莱丽点的灯，现在轮到她尝试了。

俄薇凭借在实验室的肌肉记忆很快完成了操作，注视着液体流入时她才发现瓶子和像长颈烧瓶的灯上都标有刻度。

俄薇盖好瓶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瓦莱丽刚刻好的记录，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魔药之后改良过吗？”

三人的目光同时移向俄薇，这让她稍微有些无措，不过这份无措并非来源于被他们注视，而是对黑暗中未知窥探的紧张。

“我没有听说，当然也有可能，你发现了什么吗？”贝拉提问。

俄薇手指记录：“只是感觉燃料消耗的速度变快了？你们看这几次时间跨度”

众人齐齐看过去。

由于各种原因，燃料添加的时间是不固定的，这导致了每次剩余的燃料不同，又因为材料等因素的限制，他们每次带来的燃料量也不一样，所以一眼看过去计算每段时间内燃料的消耗并不方便。

不过现在他们稍微心算一番才注意到，除了中间有两次相隔时间太长无法作为参考，其他时候燃料燃烧的速率基本是一致的，只有这次大概快了1.5倍。

“确实有问题，有可能是季节变动的原因，上一个冬天很漫长。”贝拉在纸上简单记录了几笔，“我们先去把最后一盏灯点完，回来后向教授报告。”

瓦莱丽不是很赞成，但她也没有反抗：“上个冬天对于精灵来说可不算漫长，赶快前进吧，我想早点离开这。”

“只剩一盏了。”贝拉安抚她，然后又提醒他们，“另一只手拿好发放的防御符咒，这里用不了报警球。”

听了她的话俄薇虽然握住了防御符咒，心里却更紧张了，如果是生前的日子，她是不相信有什么巧合的，但是洛里安·范斯的出现让她对这个世界更加摸不清了，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扮演了某个“角色”。

这么多年都处于和平的暗谷怎么会让她发现了异常。

周围的黑暗仿佛听到了俄薇胆怯的心声，如潮水般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只有上半身在火炬的照耀下勉强得见。

“靠紧一点，别丢失了他人的视野。”贝拉作为高年级，在这种情况下还算冷静。

最后一盏灯由昆特·尼尔添加燃料，贝拉刻写记录。

“啊！”

听到贝拉的惊呼，几个人都把火炬移向她。

从未降临的光明驱逐了永恒不变的黑暗，露出灯下方一个沉眠的人。

“人已经死了。”作为林间精灵，瓦莱丽不需要检查就能看出来。

“看服饰像是旅途中误入的。”昆特·尼尔作为在场的唯一一名男性自觉承担了检查尸体的任务。

俄薇目光落到那些记录上面，喃喃：“灯灭的太早了。”

“深处还有灯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燃烧，但我们今天的任务就到这了。”贝拉心不在焉地回答，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这种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到底有谁会蠢到误入。”瓦莱丽摸了摸自己感到寒冷的胳膊。

“暗谷在白天和夜晚是不一样的模样，也就是一个时刻后，这里将会看起来与普通的峡谷无异，周围的森林会弥漫起深不可见的雾气，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误入，他们以为这里受到泽夫蒙女神的庇佑，实际上那只是女神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