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镜灵求我修道 第6章 我来收你为徒

“虽然老夫已经算到了你是个本领高强的年轻人，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完全出乎意料，老夫这一身本领传给你，再结合你的天赋，那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夫真是从未如此高兴过。”老头子慢慢悠悠地走到李焱炎身边，继续说着。

“老爷子，我看不出你的本领，且不说咱俩孰强孰弱，但是我已经有自己的师傅，拜不了。”李焱炎回道。

“无妨，我们先过过招，试试彼此的身手”。说着他背着的双手从背后伸出，一手从衣袖中伸出在空中画符，另一只手向地上撒了一把种子，随着老头嘴唇微动，种子立刻发芽，有树木，有藤蔓，立刻在台上生长。随着他手掌挥动，他的身子向台子的一角平移而去，藤蔓则是向李焱炎扑去。李焱炎见密密麻麻的藤蔓毫无避开铁匠的意思，在他出手的同时，也让铁匠凭空起飞，然后平稳落在人群之中。

“有意思，你这控制之法真是精巧，居然能将天地的能量化作手臂运用。”老头说道。

“你的本领也有意思，依我看，你是能把自身的能量通过五行之法向外运用来控物吧”李焱炎回道。

“陶莹莹，你也来看看吧”李焱炎心想这种场面也是难得，叫她也出来看看。

陶莹莹从李焱炎的身上飞出，身姿翩翩，轻柔曼妙，如花朵落叶般轻轻地飘到台子一边站立。

“这是灵吗？没想到你这个小道士还有这种机缘，不知这是什么灵。”一边说着，老头子控制扑空的藤蔓往回缩。同时先前生长的树还是剧烈地抖动，从树上快速飞出了大量的树叶和果子向李焱炎飞去，飞出的一瞬间这些叶子果子就变成了暗器，树叶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果子则变成了尖锥。

“何为灵？”李焱炎看着老头子问道，然后在众人眼中，那些在空中快速向李焱炎飞去的暗器莫名地像撞在墙壁上，然后又聚拢成一团铁疙瘩掉到地上，化成泥水落在地上向树流去。

“想知道就拜我为师，我慢慢同你讲。不过你这手段确实奇特，你看着毫不费力地从胸前伸出的巨大手掌，既像专门锤炼过的肢体，又不像，我见过的炼体只能炼自己的身体，不会凭空多出一肢来，更不会像你这样施展完就消失了。你这不像是什么道士的手段。你这也不是从你师傅那里学来的吧。”老头子也没再主动施展任何招式，反而聊了起来。

“那我是小瞧你了，我的手段有些本事的人也未必看的明白。你还要再来几招试试吗？”李焱炎有点想再看看老头子的手段。

“要收徒怎么不拿出点本事呢。小心了！五行生升阵，起！”说着，老头子手指结印，凭空一指，先前的藤蔓向大树缠绕而去，二者直接结合，树整整长大了两倍，整棵树像热带雨林的榕树一般有几十米高，冠幅广展，枝叶浓密。大树慢慢摇动起来，从树冠中垂下众多的气根。随着气根下垂，顷刻间树冠开始着火，整个树冠立刻变成火焰，看不到一点树枝树叶，气根则变成管道一般，不停地向地上落着灰烬，地上的灰烬慢慢得向树根聚拢，灰黑色的灰烬在聚拢的过程中慢慢变化着颜色，从外往里看分为了黑，黄，青，红四色四个环形条带的土壤。在红色的环形条带土壤中则像是银白色的水潭一般，水潭表面十分平静，甚至说是像大师锤炼打磨过的铜镜镜面一样平滑。树根扎进了银潭之中，只有银潭和树根接触的很小的范围能看到水纹的波动，细微的水纹从外向树根汇聚。随着水纹向内波动，可以看到树根在不停地吸收水分，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像人的筋脉一样的筛管，水分在筛管中的流动像虫子蠕动一般。四周的人看到树燃起熊熊大火立刻四散而逃，袁老板也收到惊吓，但是还是镇定一下喊下人去来救火。

“袁老板不必慌张，这火还烧不出台子外边。不得不说，老头子你这戏法真不错，真是好看。”李焱炎一边鼓掌一边说，“你这阵中五行相生便可永远流转，生生不息，确实妙。大胆出手吧，让我试试深浅。”

老头子也不客气，立刻控制大树向李焱炎泼出万道火雨。

“你这手段和刚才如出一辙啊。”说着李焱炎两手手掌朝上微抬，火雨就像碰到墙壁一般在空中就被拦下，溅出铁花，景象甚美。铁花落在地上变成泥水还是继续向大树流去。对李焱炎没有威胁的火雨落在李焱炎四周，慢慢熄灭留下细微的灰烬。

“你还能生出双肢来，那我还是要更认真一点了。”老头子脸色严肃起来。他单手在空中凌乱却又像符文一样的痕迹。原先落在李焱炎身边的灰烬立刻长出几十棵矮铁树，铁树向李焱炎射出无数道暗器。李焱炎两臂快速上抬，举过头顶，然后又放下，做了一个手臂过肩的伸展动作。就看到每一个飞射而来的暗器在接近李焱炎身边的暗器全都改向，以更快的速度向面前的火焰藤蔓轰去，生生砸碎了面前的火焰藤蔓。与此同时所有的铁树被同时压扁。铁树和藤蔓碎渣变为泥水向大树流去。

“实在厉害，你居然不止能生出巨手，还能长出千百只手。不过刚才的手段也只是让你分散注意力。大的来了。”老头子一边夸李焱炎，一边提醒他。大树上汇聚着一个大火球，一点点变大，看起来并不是内部空虚的火焰，而是像一个小太阳，内部是实质的球形燃料，外边是高温火焰。随着大树夸张的一后一前摇摆，火球就朝李焱炎砸去。

“之前的火雨你能用手掌挡住，这次的火球你再试试。”老头子认真的说着。

李焱炎也没有做太多，只是做了个旋转手掌的动作，就看到火球在空中转了个弯向火树砸去。李焱炎看起来做的不多，但是好像也不太轻松，他微微轻吐了口气。

火球并没有真正砸到巨树，老头子手中画符，口型像念了金水二字，就见树根下的银潭波动，银白色的潭水旋转着向上流动直到轻轻包裹住半空中的火球。火球在接触到潭水之时就像落在了轨道之上，顺着螺旋的潭水旋转着落下。随着火球落下，火球的外圈和潭水变成泥水落下，向巨树流去，直到火球完全消失，潭水旋转着收回。潭水又变得平静无比。

“好徒儿，招架废了点力吧，我这阵法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终会把你耗到力竭的。”老头子得意的说着。

“看起来是这样，你控制阵法还是要用些心力吧。”

“我这阵法只有启动费一些力，借助种子自己能省下很多自身的能量。你那些生长肢体的功法没这么省力吧，你是靠近不了我的，这阵你破不了。认输吧，咱们师徒俩点到为止。”

“那也未必，给你看看一些我的功法更本质的东西。”李焱炎说着也手指结印闭眼手指按向眉心，使出了他的眼功捕炁瞳，等他再睁眼，他的眼中似乎有锐利的光芒隐隐若现。老头子也似乎注意到了这点，他看向李焱炎的眼睛，似乎自己的底裤都要被看穿。但是他也看不出李焱炎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说你的阵是生生不息的，以常人之力无法让五行停止流转，但是我能。”说着，李焱炎双指抬起，对着树干，树根，银潭还有老头子和树之间的空白之处指了几下。老头子确实没看明白什么，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手指结印，潭水冲天而起像宽广的银色瀑布倒流，企图拦截李焱炎的攻击。几道重重的金属碰撞之声在瀑布上响起，瀑布有轻微的波动，自行修复之后，然后就没了后续。

“还能这么严防死守的啊，那就从这点入手吧。”李焱炎看着如铜墙铁壁般的银色瀑布说着，然后略微思考。“土生金，金生水，那如此的话，这样试试吧。”然后他蹲下，手指轻叩了一下地面，然后看了看前方，他又轻叩了两下。银色瀑布立刻下落，银色的潭水没有再保持平静，而是整个潭面不停地向树根底部波动，随着波动，很快潭水就干涸。树干上的筛管上的蠕动也从下往上很快停止，蠕动停止的一刻整棵几十米的火焰巨树树从树冠向下快速燃烧殆尽变成一堆土灰。五行生升阵就这样看起来轻松被破了。

老头子也是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也没看明白自己的阵是如何被破了。他立刻起势再次要开阵想再和李焱炎消耗，在一棵新树破土而出生长之时，李焱炎凭空一指，刚生长起来的树立刻枯萎，腐烂融入土地。

“徒儿，你这功法确实我从未见过，居然能直接断我和阵的联系，也能断我阵中五行的联系。你的眼睛看起来和你施展的功法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的功法施展一定离不开你眼睛功法的助力。”

“确实老道。现在的我确实看得到你阵中五行流转的炁轨，也能看到你和你的阵联系的炁轨。我只是略施小计，断了这些炁轨，就这样破解了你的功法。”

“你的眼睛的功法也不能一直维持吧，那我就继续起阵和你耗着呗。等你眼睛的功法用不起来时，我继续耗你的体力，直到你愿意服气拜我为师。或者我们点到为止，你现在拜我为师。”

“你这老头子真是难缠，你还要跟我耗上了，我真服了。那我就把你干趴下呗。”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狂，像我，为师甚是喜欢。你大胆出手，为师也能多了解了解你。放心你伤不到我。”

“好啊，那你接招吧。”

李焱炎收起锋芒外露的眼睛，变回普通人的眼睛，深呼一口气。“刚才确实算是取巧了，让你觉得我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取胜。”

“没有没有，我徒儿像我一般神通广大，我俩刚才是难分伯仲。你的眼睛是你天生的炼体能力吗？很是少见，虽然不能直接用来打架，但是辅助作用还是十分明显。”

“老头你看走眼了，我是炼体之人，但是眼睛不是我的天赋。若你能胜我，兴许我也可以告诉你，但这绝不可能。换个空旷的地方再斗一场吧，这里人多，施展不开拳脚。”说着李焱炎就跳起踩在屋檐上，快速跳跃着远去。然后马上又从远处的屋檐跳跃着回来，站在屋檐上看着老头子问，“你非要在这斗吗？”

“老夫年纪大了，行动不便跟不上你了。”

“你根本没跟啊。我走了那么远，你一点没动呢。”

“你也没说去哪里啊，我好安排个车马过去。”

李焱炎摸了一下额头，心里吐槽老头子真会摆架子。“袁老板可否安排两辆马车，送我们到镇外的一块空旷人少的地方吧。”

“好的好的，快来人，备马车。两辆。”袁老板赶忙喊下人去准备。

“一辆就好，我们师徒在车上还能多了解了解。”

“诶，大可不必，两辆车，免得我在车上就揍你。”

“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你个毛头小子想欺负我还是太嫩了。”老头子嘴上也不让步。

两辆马车很快备好，然后一个扶着老头子上了车，李焱炎叫回陶莹莹，上了另一辆马车。李焱炎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阻拦不了袁老板跟着一起去。不出半刻，马车就到了镇子外的一处荒地，四周土地贫瘠，庄稼树木一点都没有。李焱炎看着四周非常满意，觉得在这里出手十分合适。老头子看了一下四周脸上也有满意之色。

看着袁老板坐马车到了足够远的距离后，李焱炎叫出陶莹莹在一旁观战，开口说，“老头子，起阵吧。你说的你的五行生升阵生生不息，那我就打到你的阵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