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还算脑子在线。
“丹宗?我们和丹宗的关系一般,他们会把冰魄花给我吗?”
“这事不用你操心,祖父和你爹会想办法。”
长生道人说完转头吩咐玉真子:
“你亲自去一趟丹宗,帮天儿把花要回来,现在就去。”
“是。”
待玉真子离开后,长生道人又将七杀阁派人杀他的事告诉了祁天。
“你中血咒和被刺杀的时间很近,天儿,你到底得罪了谁?
那人竟然用血咒这种恶毒的咒术害你?”
祁天把自己可能得罪的人想了一圈。
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个人,眼眸微眯。
长生道人一看孙子这模样,忙问道:
“怎么?有线索了?”
“祖父,那段时间对孙儿意见比较大的就是天玄宗的鹿柠。
雇七杀阁的杀手要不少灵石,那个鹿柠不缺灵石。
这样看来很有可能就是鹿柠派人杀我,给我下的血咒。”
“鹿柠?”
姓鹿?
长生道人正在想着这人是谁,祁天贴心的解释:
“是天玄宗宗主鹿长明的女儿,她娘是丹宗宗主的妹妹霜华。”
一说鹿长明长生道人心里就有数了,他冷笑了声:
“呵,原来是鹿青山那个老东西的孙女,你是如何得罪鹿青山孙女的?”
长生道人好奇的问道。
提起这个祁天就想到鹿柠在秘境中当众下他面子的事,顿时一肚子气涌上心头。
“那个鹿柠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当初……”
祁天把半年多前被鹿柠死皮赖脸的缠上,送他宝贝,又把宝贝还回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遍。
“祖父,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孙儿怀疑是那鹿柠对孙儿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因爱生恨。
所以才把雇人杀孙儿,还给孙儿下血咒,那女人不仅是神经病,还歹毒!”
长生道人静静的听孙儿讲完。
对孙儿表现出的怒火十分不满意。
“天儿,一个女人而已就能如此挑动你的情绪,失了理智,你父亲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
祁天愤怒的表情僵住。
他忘了,祖父从小教导他男人遇事要理智,不能轻易表露情绪。
他刚才失态了。
不仅表露了情绪,还是被祖父最看不起的女人牵动了情绪。
犯了祖父大忌。
都怪那个该死的鹿柠。
祁天迅速调整好表情,忙低头认错:
“请祖父责罚,是孙儿失态了。”
长生道人淡淡睨了孙儿一眼:“身体恢复了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三日。”
祁天恭敬应答:“是。”
长生道人这才满意,注意力重新回到害他孙儿的幕后之人上。
“你刚才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若背后害你之人真是那鹿柠,祖父一定会给你报仇。”
祁天心里一喜,却记着刚才的教训没敢表现出来,面上仍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谢祖父。”
“这事毕竟是你的猜测,我们手上没有证据。
那鹿柠是鹿青山的孙女,不是普通修士,自然不能空口白牙就定她的罪。
你父亲会亲自去调查清楚,在此之前你碰到那鹿柠一定要小心。”
“是,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长生道人走了。
祁天只要想到自己被下了血咒,随时会产生剧痛,就万分的不舒服。
他爹找证据也不知道要多久。
他不想等那么久。
不想自己随时病发。
想了想,祁天试着用神识与识海中那神秘声音沟通。
“前辈您在吗?晚辈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请教前辈。”
祁天等了一会,就在他以为那声音不会理会他时,那声音竟然响起了。
“有话快说。”
祁天心下一喜,忍着激动问道:
“既然前辈知道晚辈是被下了血咒,那前辈可知是何人给晚辈下的血咒?”
“自己去找。”
那声音说着一道符文打入祁天识海。
“用你血画出这道符文,符文会指引你,顺着符文指引的方向就能找到给你下血咒的人。”
祁天原本只是试探那神秘声音的本事,没想到真能给他解决方法。
祁天大喜,激动道谢:
“多谢前辈!”
祁天心中只有五分把握害他的人是鹿柠。
他现在识海没养好,脑子还有些疼。
于是决定下次碰到鹿柠的时候用符文试试。
如果真的是鹿柠,他绝不会放过她!
丹宗。
宗主霜轩收到弟子通传,说是问剑宗宗主玉真子来了。
“他来干什么?”
霜轩皱了皱眉,心里不待见玉真子,但碍于对方宗主身份,只好吩咐弟子:
“带他去宗主殿。”
“是。”
霜轩把大徒弟卓君凡孝敬的8品灵植碧萝根宝贝似的装进了玉盒。
“夫人,你先帮我把碧萝根收起来,我去看看玉真子有啥事。”
茁珏笑着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玉盒,猜测道:
“听说玉真子儿子祁天从秘境出来后一直昏迷着。
他来见你多半是为了儿子。”
“那多半是为了让我给他儿子看诊,要么就是找我要什么稀有丹药或者灵植。
若是前者嘛我就走一趟,随便瞎看看。
若是后者的话,我得想个法子推诿。
妹妹可是交代过,凡是玉真子那家子的事,能拒绝就拒绝,能搞黄就搞黄。”
“这还不简单,他要是找你求的丹药灵植不稀缺,你要价高些就成。
要是稀缺,直接说你把东西存放在我这,我拿给娘家用了。
有本事让他去中洲找茁家要。”
茁珏拒绝的点子张口就来。
霜轩竖起大拇指:
“还是夫人聪明,我先去了。”
玉真子坐在宗主殿喝茶,心里对霜轩让他等的行为非常不满。
他已经等了小半刻钟了,要不是为了儿子,他早就甩袖走了。
玉真子压下心底的不满,打算叫殿外看守的弟子去催催。
这时霜轩略显夸张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哎呀呀,什么风把祁宗主吹来了,让祁宗主久等了,霜某的错,霜某的错。”
霜轩笑容满面的走进大殿中。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有求于人。
玉真子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是本宗主打扰了,霜宗主不必自责。”
霜轩嘴角一抽,心说他自责个der,这玉真子还真是会顺杆爬。
“哈哈,茶凉了吧,来人,给祁宗主重新上茶。”
霜轩坐到上首的宗主位,玉真子不主动说来意,他也不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