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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涩恋章 第103章 星屑落在荆棘丛

作者:鹿拾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05 01:39:58 来源:小说旗

保姆小心翼翼地给沈砚清擦完药后,轻轻地将药瓶放在一旁。她的目光落在沈砚清身上,只见他静静地靠在沙发背上,双眼紧闭,宛如沉睡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

保姆心头一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厨房给程野打个电话。电话拨通后,很快就被接通了,传来程野温和的声音:“喂,您好?”保姆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程医生,您好。我是老宅的保姆。您现在方便来一趟老宅吗?”

程野的声音略微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保姆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少爷回来了,但是少爷和太太之间发生了一些争吵。太太情绪有些激动,不小心把少爷的额头砸破了。现在他们两人的情绪都不太稳定,我刚刚给太太吃完药,这会儿少爷和我在一楼。目前少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怕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程野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请你先照顾好少爷和太太,尽量让他们保持冷静。”

保姆连忙应道:“好的,程医生,我会的。那您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程野挂断电话后,二话不说,抓起车钥匙便急匆匆地出了门。他的步伐有些匆忙,仿佛心中有一股急迫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不一会儿,程野驾车抵达了沈砚清家门口。他迅速停好车,然后下车径直走向门口。程野按下门铃,只听“叮咚”一声,门铃的响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没过多久,门缓缓打开,保姆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程大夫,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少爷在客厅呢。”程野微笑着向保姆点点头,然后迈步走进客厅。

一进客厅,程野的目光立刻被沙发上的沈砚清吸引住了。只见沈砚清紧闭着双眼,静静地靠在沙发上,额头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些虚弱。

程野快步走到沈砚清身旁,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口严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再处理一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沈砚清听到程野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程野,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程野解释道:“是你家保姆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受伤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沈砚清听完,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些无奈和苦涩。程野见状,不禁有些诧异,连忙问道:“你笑什么?”

沈砚清嘴角微扬,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在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能稍微关心我一点的人,竟然是我家的保姆。”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自嘲。程野看着沈砚清,皱起眉头,一脸狐疑地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砚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已经习惯了。哪天她要是真的想死,我陪她一起走也未尝不可。”

程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清,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怒吼道:“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母亲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你可千万别去刺激她!”

沈砚清被程野这一脚踹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他稳住身体后,竟然笑出了声,那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悲凉。他缓缓说道:“我不去刺激她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程野看着沈砚清那一脸的哀伤,心中不禁一软,他叹了口气,说道:“走吧,今晚去我家住。”说完,他站起身来,伸手抓住沈砚清的胳膊,用力一拽,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程野心里很清楚,沈砚清再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会情绪失控,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所以他决定先带沈砚清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就在这时,保姆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她看见程野和沈砚清正往外走,连忙快步迎上来,说道:“少爷,程医生,吃完饭再走吧。”

程野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带他走了。晚上睡觉前,记得去伯母房间看看她,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保姆连连点头,应道:“好的,程医生,我记住了。”

程野不再多说,拉着沈砚清快步走出了大门,上了车,然后驾车疾驰而去。保姆站在客厅里,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门口。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遗憾。

“好不容易把少爷盼回来,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保姆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她知道少爷和太太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但她还是希望这次少爷回来能够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现实却让她失望了。少爷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甚至连一口热饭都没有吃上。保姆不禁担心起少爷的身体。

保姆抬头看向二楼,那里是沈砚清母亲的房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无能为力。然后,她转身走进厨房,为沈砚清的母亲端了一杯热牛奶。

保姆小心翼翼地捧着牛奶杯,生怕洒出一滴。她慢慢地走上二楼,脚步轻盈,生怕吵醒了正在休息的沈母。进入房间后,她看到沈母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保姆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将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她轻声对沈母说道:“太太,喝了牛奶,早点休息吧。少爷刚刚走了,他说他有时间会再回来的。少爷额头上的伤,您放心吧,没事的。”

沈母听完,只是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保姆,便又转了过去,没有说话。保姆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她默默地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这边程野开着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沈砚清,有些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程野注意到了他的状态,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

沈砚清点了点头,轻声回答:“嗯,还没吃。”

程野立刻说道:“那到家我去给你煮点吃的吧,你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他们两到了程野家后,沈砚清仰头靠在程野家的布艺沙发上,额角纱布透出的血渍在暖光灯下像一朵枯萎的玫瑰。程野姜茶从厨房走出,瞥见茶几上那瓶被捏变形的抗抑郁药——锡纸板上少了三粒。

\"把茶喝了。\"程野将马克杯重重放在玻璃茶几上,杯底磕出清脆声响,\"你母亲房间那面碎镜子,是你十五岁那年砸的吧?\"

沈砚清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尾戒,戒面刻着的\"S\"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年她把我送她的生日蛋糕掀翻,说我和程海生一样是怪物。\"他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像条蜈蚣,\"这道疤是她用拆信刀划的,说我血管里流着肮脏的血。\"

程野叹了一口气,就起身去厨房做饭了,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阵阵香气。程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放在餐桌上,热情地招呼沈砚清过来吃饭。

沈砚清走过来,看着那碗色香味俱佳的面条,不禁有些惊讶地说:“你还会做饭呢?”

程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那当然啦,我向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沈砚清坐下来,开始享用这碗美味的面条。他吃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面条劲道,汤汁鲜美,让人回味无穷。不一会儿,一碗面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程野看着沈砚清吃完面,笑着问道:“怎么样,我做的还不错吧?”

沈砚清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凑合吧。”

程野佯装生气地说:“再挑,就把面吐出来!”

沈砚清笑了一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起身去拿了药,准备吃药,程野说:“等会再吃吧,刚吃完饭。”沈砚清听完点点头。

不一会儿,程野手里拿着两个游戏手柄,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对沈砚清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场激烈的对决?”

沈砚清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回应道:“好啊,来就来呗。”

两人随即坐在沙发上,各自拿起一个游戏手柄,准备开始一场激烈的游戏大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过了许久,程野突然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惊讶地说:“哎呀,都这么晚了!好了,不打了,该睡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两瓶药,递给沈砚清,关切地说:“把药吃了,然后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沈砚清接过药,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吞下。吃完药后,他站起身来,向次卧走去。

程野目送着沈砚清走进次卧,然后静静地坐在客厅里,没有立刻回房间。他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游戏,或者在思考着什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程野终于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在经过沈砚清的房间时,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确认沈砚清已经入睡后,程野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林竞野被陆骁像拖死狗一样硬拽回了宿舍,一路上他都在挣扎,但陆骁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回到宿舍后,陆骁把林竞野扔到床上,气喘吁吁地说:“哥,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啊!你这哪里是训练,分明就是自残式的折磨自己!你是不是疯了?要是浸月妹子知道你这样,她得多担心啊!”

林竞野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陆骁说的话。

陆骁见状,有些着急地说:“明天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必须跟我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林竞野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去。”

陆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林竞野的鼻子说:“你要是不去,那你就别想再训练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训练?赶紧上床睡觉去,一天天的,真是让人不省心!”

沈砚清听见程野关门的声音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他蜷缩在程野家次卧的飘窗上看剧本,月光将他的影子拓印在《夏日未命名》剧本上。

手机突然亮起,特别关注推送了江浸月机场返程视频。画面里她接过粉丝送的樱花手幅,无名指上留下的戒指痕迹刺痛了沈砚清的双眼,沈砚清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剧本扉页刻下深深的血色星芒。

\"你疯了?!\"程野踹开门时,鲜血正顺着沈砚清的手腕滴在江浸月的剧照上,\"这是你第几次...要不是我突然不放心,起来看看你,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嘛!\"

\"帮我订去冰岛的机票。\"沈砚清笑着舔掉指尖的血。程野蹲在地上,医用棉签蘸着碘伏擦过沈砚清腕间新添的伤口。血色在白色瓷砖上晕开。

\"当年你说要当心理医生...\"沈砚清突然轻笑,\"是不是早就料到要给我收拾烂摊子?\"

程野的镊子夹着染血的纱布:\"我报考医学院那天,你在天台上说要带喜欢的女孩去看极光。”

沈砚清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对面大楼广告屏正在播放江浸月的香水广告。她指尖划过锁骨荆棘纹身的画面,与记忆中母亲砸碎镜子的场景完美重叠。

第二天,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卧室里。陆骁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的林竞野。转头看向床上,林竞野正侧身而卧,被子半掩着身子,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微微可闻。

陆骁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准备为今天的出行准备些吃的和喝的。他打开冰箱,拿出新鲜的食材,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不一会儿,煎蛋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面包也被烤得金黄酥脆,他还细心地准备了几瓶果汁,将它们一一放进保温袋里。

就在陆骁正忙着把准备好的食物装进背包时,身后传来了林竞野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你干什么呢,你要我陪你去哪?”陆骁回头,只见林竞野揉着惺忪的睡眼,正站在卧室门口,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陆骁笑着说:“去郊游啊,你,我还有叶听澜咱们三个。”说完,他看了眼时间,又催促道:“赶紧的,收拾收拾,别磨蹭,叶听澜还在楼下等着呢。”

林竞野听后,转身走进卧室。没过多久,两人都收拾妥当,陆骁穿着休闲的运动装,显得精神抖擞;林竞野则套了件简约的 t 恤和牛仔裤,同样充满活力。

两人下了楼,就看到叶听澜已经等在楼下。她身穿一身黄色套装,那明亮的色彩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充满了生机。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是跳跃的音符。背着的白色书包,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此刻的她,青春洋溢,就像从校园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陆骁笑着招呼两人上车。陆骁熟练地坐在驾驶座,发动车子。林竞野则顺势坐在副驾驶,叶听澜轻盈地坐进后座。随着车子启动,陆骁打开车载音乐,欢快的旋律瞬间在车内流淌开来。一路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三个人在音乐声中,有说有笑地朝着目的地驶去,车窗外的风景如画卷般不断向后展开,仿佛也在为他们这次的郊游拉开美好的序幕。陆骁驾驶着车,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驶入那座位于郊外的公园。原本以为今日是工作日,公园里会鲜有人迹,然而真正踏入,才发现这份静谧竟比想象中更甚。

公园宛如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处处洋溢着清新与生机。踏入公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嫩绿的草地,草尖上还挂着清晨残留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晶莹的玉珠,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草地间,五彩斑斓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或簇拥成团,或独自摇曳,在微风中轻轻点头,仿佛在向每一位到访者诉说着生命的美好。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的绿色披风,与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相映成趣。山上植被繁茂,郁郁葱葱的树木犹如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偶尔有几只飞鸟从山间掠过,它们欢快的鸣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为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一条清澈见底的湖泊宛如镜子般镶嵌在公园中央,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钻石在水面上跳跃。湖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是大自然这位艺术家在水面上描绘着如梦如幻的画卷。湖水中,鱼儿自由自在地穿梭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时而又潜入水底,泛起一圈圈美丽的涟漪。

三人沿着湖边漫步,挑选了一处绝佳的位置。这里视野开阔,不仅能将整个湖面的美景尽收眼底,还能感受到从湖面吹来的阵阵微风,带来丝丝凉爽。确定位置后,三人立刻分工协作。林竞野熟练地从后备箱拿出帐篷,开始搭建起来。他身姿矫健,动作利落,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帐篷的各个部件。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帅气的脸庞在阳光的映衬下愈发棱角分明,那深邃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水,透着阳光般的温暖,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与此同时,陆骁和叶听澜则从车上搬下垫子和食物。叶听澜动作轻快,她将色彩斑斓的垫子铺在草地上,随后又细心地将各种美味的食物一一摆放整齐。她的眼神不时地飘向林竞野,每当看到林竞野专注搭帐篷的模样,她的脸颊便会微微泛起红晕,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倾慕。她觉得林竞野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她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不多时,三人便将一切收拾妥当。他们一同坐在柔软的垫子上,静静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初夏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湖水的清凉和花朵的芬芳,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庞。林竞野坐在那里,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他想起了与江浸月之间复杂的感情,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他微微皱起眉头,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嘴角不自觉地向下耷拉着,帅气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落寞。

叶听澜坐在林竞野对面,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侧脸。她看着林竞野那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嘴唇,她能感觉到林竞野的不开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多想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会一直在他身边。然而,这份情愫,让她只能将这些话默默地藏在心底,只能用这深情的目光,传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林竞野的球鞋碾碎草尖的露珠,薄荷香混着青草气息钻进鼻腔。他弯腰搭帐篷时,战术手表突然震动——特别关注推送了江浸月机场返图。照片里她锁骨处的荆棘纹身贴被汗渍晕开,像极了那年他们在老球台刻下的歪扭\"林\"字。

\"发什么呆呢?\"陆骁把冰镇汽水贴在他后颈,\"看看听澜带的草莓蛋糕,说是亲手做的。\"

叶听澜正跪坐在野餐垫上摆盘,奶油蹭在鹅黄裙摆也浑然不觉。阳光穿过她鬓角的碎发,在草莓慕斯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林竞野接过蛋糕时,瞥见她手腕上新换的樱花手链——和他更衣室储物柜里那条一模一样。

叶听澜的帆布鞋尖无意识地在草地上画圈,林竞野仰躺在帐篷阴影里的模样像幅未完成的素描。她摸出藏在书包夹层的拍立得——去年团体赛庆功宴,他睡着时她偷拍的侧脸,照片边缘用荧光笔写着\"我的月亮\"。

\"听澜!\"陆骁突然从湖边跑来,裤脚沾满泥点,\"看我捞的田螺!\"

林竞野被惊醒的瞬间,叶听澜慌忙把照片塞进草莓蛋糕盒。奶油沾在指尖,被她无意识含进嘴里,甜腻中泛着酸涩。她看着林竞野走向湖边的背影,战术服下摆被风吹起时,露出后腰贴着的樱花膏药——和江浸月锁骨折痕的位置分毫不差。

月光在湖面铺就碎银般的路,林竞野独自走向深水区。冰凉的湖水漫过战术裤,战术手表不断发出心率过速的警报。他摸出星空腕表碎片,尖锐边缘在掌心刻出血痕——这是江浸月藏在生日礼物盒底的秘密,内侧刻着\"我们在极光下重逢\"。

对岸突然亮起车灯,叶听澜举着应急手电追来,鹅黄裙摆沾满草屑。她喘着气将草莓蛋糕盒塞进他怀里,奶油糊住的照片角露出\"我的月亮\"字迹。林竞野在晃动的光斑里抬头,看见无人机划过头顶。

而在三千公里外的冰岛航线上,沈砚清正用带血的手指在舷窗雾气上画星芒。平板上放着江浸月的采访,她说的那句\"有些光注定要独自追逐\"被引擎轰鸣吞没,化作他药瓶里晃动的蓝色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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