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行为,就如同火苗一般,不断灼烧着武鸣的忍耐底线。终于,这股怒火在一个乌云密布、月色被完全遮蔽的深夜彻底爆发了出来。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但武鸣那身黑色的夜行衣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把闪烁着寒芒的利刃,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马宏戒备森严的府邸。
只见马府内侍卫众多,他们或持长枪,或握刀剑,严阵以待。
巡逻的队伍更是频繁交错穿梭,形成了一道看似密不透风的防线。然而,这一切在武鸣敏锐的目光下,却处处都是致命的破绽。
武鸣深吸一口气,然后施展出了自己独门绝技——“灵影幻步”。
刹那间,他的身影变得飘忽不定,仿若鬼魅一般在阴影之中飞速移动。
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羽毛飘落,竟然没有带起哪怕一丝细微的风声。
每当有一队侍卫从他身边经过时,武鸣都会瞬间发动攻击。
他手中的利刃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只听得寒光一闪,紧接着便是准确无误地划过侍卫们脆弱的咽喉。
那些侍卫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已经轰然倒地。
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蔓延开来,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
但令人惊奇的是,整个过程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武鸣的杀戮只是一场寂静的噩梦。
他的动作快若疾风,狠辣而又干脆利落,根本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反抗或者呼救的时间和机会。
武鸣一路潜行,终于找到了马宏所在的寝室。
此时,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正在美梦中酣然沉睡,对即将降临的死亡浑然不觉。
武鸣的目光冷若冰霜,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一般,散发着丝丝寒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推开门扇,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醒床上的人。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踏入房间,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而谨慎,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而是薄冰。
就在这时,马宏突然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武鸣瞬间僵住,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屏住呼吸,等待着马宏重新恢复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确认马宏已经再次进入梦乡并且没有被吵醒后,武鸣才又开始缓缓移动脚步,继续向着床榻靠近。
当距离缩短到足够近的时候,武鸣猛地扬起手中锋利的长刀,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刀光一闪,那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净利落地划过了马宏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床铺和地面。马宏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就命丧黄泉。
他的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的表情,似乎至死也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丢掉了性命。
完成任务后的武鸣没有丝毫停留,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到赵府的其他人察觉到异常时,武鸣早已像一阵疾风一样飘然远去,不见踪影。
只留下那充满血腥气息的寝室,让人毛骨悚然。
刹那之间,原本静谧安宁的马府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只见那一盏盏灯火骤然亮起,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坠落凡尘,将这无尽的黑夜映照得亮如白昼。
一时间,各种声音响彻云霄,此起彼伏,相互交织缠绕,共同构成了一幅嘈杂混乱到极致的可怕景象。
先是那凄惨悲恸的哭声,犹如杜鹃啼血一般,声声泣诉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紧接着便是惊恐万分的喊叫声,仿佛末日降临般充满绝望和无助;最后则是严厉而急促的喝令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骚乱。
当赵家上下听闻马宏不幸遇害的噩耗之后,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悲愤之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他们紧咬着牙关,双目圆睁,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众人纷纷握拳跺脚,齐声发誓定要将那个可恶至极的凶手——武鸣捉拿归案,并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解去心头这刻骨铭心的仇恨。
仗着家族在文都城历经多年苦心经营所积累下的庞大势力与人脉资源,赵家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一系列雷厉风行的行动。
他们迅速派出人手,在城中各处显眼位置张贴起了高额悬赏令。
那悬赏金额之巨,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江湖老手们也不禁为之侧目。
这般丰厚诱人的奖赏就像是一块散发着致命香气的诱饵,引得无数冒险者以及心怀叵测之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于是乎,一场惊心动魄、规模浩大的针对武鸣的追捕行动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武鸣深知,文都再无他容身之地。
他趁着夜色,来到曾经居住的院落,简单收拾行囊,望着熟悉街巷,心中五味杂陈。这里有他奋斗的汗水,有与师长朋友相处的温暖回忆,可如今,都只能封存在心底。决
然转身,他踏上流浪之路,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