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子李祖佑叫了来,拐子李与儿子李祖佑,便先给陈有贵的小腿伤处上夹板。
夹板是木皮做的,由于是轻车路熟的老手,拐子李父子俩很快,就把陈有贵粉碎了的小腿骨,给整合上了夹板。
然后拐子李父子俩,再给陈有贵的伤腿敷上了捣好的药团。
再然后拐子李才去后面一个房里,给陈有贵配上了内服药的中草药。
等拐子李父子给陈有贵,上了木皮夹板,又敷了药,再又配得内服的中草药。
他的妻子黄容雪和女儿李祖秀,也把一餐夜饭煮好了。
母女俩个把一餐夜饭煮好,又把煮好的饭菜端到堂屋上,摆在桌子上。就叫覃犹德和覃仁忠父子,还有陈有贵一起吃夜饭。
“老覃,忠儿,他陈叔,一起坐过来吃夜饭!”妻子和女儿把饭菜摆到桌子上。
拐子李便对覃犹德父子,还有陈有贵说。收了两块银元的药费,他态度也就大改观。
“不了,老李,你们一家人吃吧!离得又不远,我们还是回去煮来吃!”覃犹德说。
他的话一停,拐子李说一个,黄容雪又说一个:“回去煮来吃干嘛,煮得你们三个的夜饭了的啦!你们不吃不是会有剩饭剩菜的呢!再讲你们现在才回去煮来吃,到什么时候才得吃夜饭的嘛?”
拐子李一家坚持叫覃犹德父子,还有陈有贵一起坐下来吃夜饭。
说得也在道理,覃犹德就在想了:他们父子这个时候,才回去寻菜煮夜饭吃。加上有个陈有贵,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煮得一餐夜饭来吃。
盛情难却,于是覃犹德就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啵!”
“客气什么,大家一个村,一直惯惯熟熟的。祖佑酒在厨房里,快去拿酒来!”
说了客气什么的话,拐子李就吩咐儿子李祖佑去厨房拿酒。
李祖佑应一声便去厨房里拿酒来,陈有贵虽然上夹板,又敷药脚不怎么痛了。
但是还是不能正常行走,拐子李还和覃犹德一起,把陈有贵扶到桌上坐下,再才一起喝酒吃饭。
此时天已经黑定,等他们吃完一餐夜饭,天都黑得进入人定时分。
陈有贵脚还肿冒冒的,下地都难,根本没法走回对门村去。
又不见莫美芳带着陈家人来,把陈有贵接回家里去。
天都人定时分,外面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这么黑的天送陈有贵回对门村家里,难送去不说,黑灯瞎火,陈有贵又是一个不能行走的人,根本没法送去。
拐子李又不安排,陈有贵在李家住宿休息。覃犹德和覃仁忠父子,只得把陈有贵带回他们的家里休息。
等到明天再讲,是给人去叫陈家人来,要陈有贵回去对门村,还是自己父子亲自送陈有贵回对门村的了。
真是头上没虱子找虱子来,没有事找事来做。晓得莫美芳是这样不负责,之前自己不应该听儿子覃仁忠的。
把陈有贵背来拐子李这里治疗,用去两块银元不说,还讨得个麻烦来做。
自己之前应该装懵逼不懂,难道莫美芳还能不回去对门村,叫陈家人来把她的男人陈有贵送来拐子李这治疗,还能丢下她的男人不管不成?
不过一想到有心要陈有贵的女儿陈娟淑,给儿子覃仁忠做媳妇,将来是要与陈有贵对亲家的。
这点亏都吃不得,将来还怎么上门提亲?这样一想,覃犹德又释然了。
“老李,隔壁的狗吃完就走!你们忙,我们得回去了啵!”
吃的酒足饭饱,又抽了一袋烟。仍不见拐子李安排陈有贵的住宿,覃犹德就说道。
“好,要走就走吧!我们就不留你们了,早点休息明天好去做事!”
拐子李等的就是这句话,说罢不留覃犹德父子,还有陈有贵的话。
他立马吩咐儿子李祖佑道:“佑儿,去厨房拿个火把来给你覃叔他们,好让他们回家!”
“行,儿子这就去要火把!”李祖佑应一声,就去厨房拿来一个火把。
因为与覃仁忠一般年龄,所以李祖佑拿得火把来,递给覃仁忠说:“仁忠,给!”
覃仁忠接了火把,拐子李又把内服药和外敷的药团,交给覃仁忠。
并交待怎么敷外用药团,怎么煎服内服药,好像这就是覃仁忠的事。
覃仁忠不好讲什么,也就和父亲覃犹德两个人,一个拿外敷药和内服药,还手举火把亮路。
一个背着陈有贵,便走出拐子李家,回去村东自己的家休息。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因为要起来去犁秧田,别人都犁耙秧田准备放早稻秧了,自己不能太落后。
所以一早醒起来,覃犹德便问睡在自己身边陈有贵:“老陈,我得起来去犁田放秧了啵!你呢哪时起来?”
“覃哥,我起不来啊!”陈有贵苦脸说,昨夜从拐子李那回来虽然也得睡了一觉。
可是他那只伤脚还是肿冒冒的,动都不能动,别说爬起来了。
“那怎么办,人家都犁田放秧了,我也得去犁田尽快把秧撒下去的呀?”
听陈有贵说他还起不来覃犹德问,一下又觉得头上没虱子抓找虱子抓,没事做找事来做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有贵说,还哭了起来。
“别难过,这样好不好,我给忠儿去叫你的家人来抬你回去。你既要换药,又要煎药服,还是回到你家去是不是?”
看着陈有贵一个大男人都哭了,覃犹德心软了说。
“覃老哥,那就麻烦你叫忠儿去我家,把我家的人来抬我回去!”
陈有贵说,明着是不好意思在待在覃犹德家里。又是换药,又是煎药的,又还要吃喝拉撒的,再给覃犹德添麻烦。
实则是估计妻子莫美芳,此时一定不在家里。全给人去他家叫人,也是没人来的。
所以陈有贵就说麻烦覃犹德,叫覃仁忠跑去对门村他们家叫人的了。
“好,我这就起床叫忠儿到对门村跑一趟!”覃犹德说罢起床穿衣服,迅速走出自己的房间。
到对面儿子的房门外,覃犹德就喊道:“忠儿起床了,立马去对门村你陈叔那,叫人来抬你陈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