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种!我喜欢!试试看就试看,哪个怕哪个!你一定会输,我一定会赢的!”
贾大年说,他要的就是覃仁忠开口。
之前他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给覃犹德说刺激的话,就是要激将覃仁忠开口。
只有把覃仁忠激怒,覃仁忠才会开口说话。覃仁忠开口说话,他才能把后面要说的话说出来。才具有挑战性,胜利了才会回味无穷。
如今覃仁忠开口说话了,贾大年能不说他欢喜吗?
“你才一定输,我才一定赢呢!”覃仁忠怼道,跟着说:“别以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有些事情不是钱能左右的!”
“笑话,什么事情是钱不能左右的?有钱请得鬼推磨,这个世界就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贾大年说。
“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钱硬是买得到感情和亲情的?”覃仁忠问道。
“怎么不能?讲你听也不怕,昨天下午本少爷只买一点猪肉,还有一点点糖饼和酒到陈家去。陈家人就欢喜得屁都推了,恨不得拿本少爷来当祖宗供呢!”
顿了顿,贾大年接着说:“见本少爷到,陈家人连忙煮饭煮菜把本少爷当老祖宗供。桌上又是敬酒,又是酒后安排本少爷睡觉。本少爷再还给些钱,那陈家人还不得更把本少爷当祖宗供,赢了你小子抱得美人归的?”
“抱得美人归,做梦的吧?陈父陈母陈弟耳(理)你我相信,陈家靓妹恐怕鸟都不鸟你,对不对?”
覃仁忠像是看见一般,靓妹陈娟淑确实是一夜耳都不耳他。酒不喝随便吃点饭吃点菜,就去躲他了。
被说到痛处的贾大年一下无语脸又白,好一阵后又才问道:“她不耳我,硬是耳你的啰?”
“她不耳我,我们能在一起三年形影不离的吗?是,我承认,我们一直没有订着亲。那是有原因的,因为靓妹的外婆突然去世,按照风俗习惯规定不能订亲!不然的话我们早就结婚在一起,也轮不到你来胡说八道的了!”
顿了顿,覃仁忠接着说:“我们的亲事是得到思崖村和对门村,两村人认可了的。三年来我们两家人在一起耕田种地打粮食,又一起吃住谁不看见?”
“不和你讲了,我得去镇上喊叫医生给靓妹看病了!”也许是说不过覃仁忠,也许是得和覃仁忠打赌不能回头了。
看见前面路宽一点,贾大年说一声就抢过覃犹德,再抢过覃仁忠便扬长向镇上跑去。
跑出有十几米远,贾大年又才敢回过头,朝覃仁忠和他的爸爸覃犹德打一个挑衅的响指。
然后自己给自己鼓劲一般,唱着从彩调剧里捡来的哥呀妹呀,一套陈芝麻烂谷子唱词,边唱着边向前跑去!
早上**点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就如同鬼魅魍魉一般让人讨厌。
左边哗哗流着的河水,又像是在嘲笑可恼可恨狂妄的他。
“爸爸,我要回去!”看着贾大年边跑边唱哥呀妹呀,那一套歌的狂妄劲。
覃仁忠便说,他有点按耐不住了!
尽管他已经把他与陈家亲密的关系,他和陈娟淑相亲相爱的亲密关系酣畅淋漓地告诉了贾大年。
但他还是担心在贾大年,有钱请得鬼推磨的强大攻势下陈家会变卦。
虽然他相信他的陈娟淑妹妹不会变卦,但是他相信陈母莫美芳会变卦。
本来陈母莫美芳就是一个,爹爹奶奶见钱眼开,有奶便是娘的主。
贾大年再一往陈家大砸钱,是那种不要命,赌徒一样似的砸钱。
而贾家又是一镇首富的家庭,贾大年又是家里的独子,宝贝似的。贾财主和夫人孙桂香能不顺着宝贝似的儿子,给钱让贾大年任意挥霍的吗?
而且贾大年还是刚刚与自己打的赌,能不死命向陈家砸钱的么?
陈母莫美芳不得更是,爹爹奶奶见钱眼开,有奶就是娘转而变卦的么?
陈母莫美芳一变卦,不就会反过来压迫他的娟妹妹,接纳有奶便是娘的贾大年的么?
他的娟妹妹一旦反对不接纳贾大年,她的母莫美芳不会高压,打也要逼着他的娟妹妹就范的么?
更何况现在他的娟妹妹还生着病……
“你要回去,又发什么屁眼风?”覃犹德一下没醒悟过来问道。
“谁发屁眼风了,再不回去娟妹妹就姓贾了!”儿子覃仁忠这么一说,覃犹德顿悟过来说:“什么姓贾姓真的,没看见贾家大少爷都让你给说跑了的吗?”
“他被我说跑没错,没看见他又去镇上请医生了的吗?”覃仁忠问道。
“他爱去不去,你管他干吗?”
“人家就是担心嘛,万一姓贾的真有钱请得鬼推磨,拿钱砸陈家,莫婶那个人你是知道的,见钱眼开很容易变卦的!”
覃仁忠不得不把自己的担忧给说了出来,一点也不隐瞒自己回去的目的了。
“莫婶见钱眼开变卦很可能,可是娟淑妹妹会听她妈的吗?”
“娟妹妹不听,她妈不会打娟妹妹,甚至把她关起来的?”
“就是算这样,你现在去她家里,人家撵你出来信不信?”
“撵我出来,我不晓得不走!”
“你不出来人家不会去叫几个人,把你给拖出来的吗?你这孩子的怎么又讲不听了?”覃犹德生气地问道。
“人家不是担心娟妹妹,她生病了去看看她嘛!”爸爸覃犹德说的不无道理,但覃仁忠还是说道。
“担心娟妹妹安危没错,可你这时去陈家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知道不!都告诉你了,回去爸爸就叫拐子李伯伯他们去陈家看看,怎么就不听呢!”
覃犹德生气说,换换肩上的担子接着说:“姓贾的说一点混账话,你都受不了,还怎么去迎战姓贾的挑战?你讲就凭你一个人,这么一去胜得了姓贾的吗?不是得依靠外力周密计划的?”
儿子覃仁忠还要说话,覃犹德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还有一下就到镇上,还粮回去以后爸爸立马给拐子李伯伯,永全叔叔去陈家的。是你的跑不了,不在这一时半会嘛!”
爸爸覃犹德这样说,覃仁忠这才不做声挑着粮食担子向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