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谢沉。
他步步靠近,抓着沈妍,就要带走她。
沈妍反抗未果,最终被谢沉捆起来,带走了。
这是一处私密的郊外别墅,沈妍并不清楚具体位置,别墅外边有的是人守着,她根本没有抬走的机会。
看着面前的男人,沈妍只好软了声音,跟他谈判:
“谢沉,你这是违法的!你快放我走!我追究你!”
“沈妍!放了你可以!但你必须跟我去结婚领证!”
又是结婚。
沈妍烦得很。
不过为了脱身,顺口答应:“好!我跟你结婚,但我户口本在我妈那儿,我先去拿户口本。”
“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想到上次的事情,谢沉便有些动气。
“那好!你帮我去拿户口本,拿到了我们就去民政局!”
谢沉冷笑一声:“到了民政局,你是不是就又要反悔呢?”
他对沈妍,已经没有了半分信任。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嘛?难道打算关我一辈子不成?”
“未尝不可!”
谢沉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
沈妍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谢沉,你疯了吗?这是违法的!违法的!你从前明明最守规矩,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书中的男主谢沉,应该是一个高岭之花,一个克己守礼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谢沉听到她的话,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沈妍后背发凉。
“我变了?沈妍,那你不也变了吗?”
他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妍心上。
“你从前说过,你最喜欢我,最爱我,毕业后要跟我结婚,可后来呢?你把我抛弃了,跟陆闻洲结婚了,如今我回来找你,而你又骗了我,宁愿选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也不选择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沈妍!凭什么?”
谢沉一声声质问沈妍,他手上青筋暴起,眼尾通红,疯狂又克制。
沈妍看他这样,却一点儿也不愧疚,只觉得他烦,不耐道:
“你到了如今的高度,找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执着于我做什么?”
“沈妍!你真的很可恨!”
谢沉一拳,砸在了沈妍身后的墙上,鲜血染红了墙面,他却似感受不到疼一般。
他最疼的,是心。
沈妍这样绝情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去爱,可他偏偏,就是舍不得她。
“沈妍,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如果她不来招惹自己,自己是不是也不用,陷入这样的折磨?
沈妍望着这样愤怒的谢沉,也不敢再说话刺激他了,万一他打自己怎么办?
可气着的谢沉,忽然哭了,眼角落下泪珠,显得脆弱又可怜。
沈妍觉得莫名其妙的!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才对!”
谢沉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眼眶通红,又恢复了一点狠厉,道:“总之,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我都不爱你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那就让你重新爱上我!”
谢沉忽然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从新归于平静。
沈妍被他松开,危机感解除,抬眼看向了谢沉。
他要自己重新爱上他?
可她就压根没有爱过他,谈什么重新爱上?
沈妍觉得他天真可笑,道:
“谢沉,从前我们在一起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演戏骗你的!你喜欢纯真洁白的女孩,我不是,我恶劣、虚荣、没有任何你喜欢的模样,你竟然还想跟我在一起?”
谁会爱一个恶劣的人?
可谢沉却道:“对!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可以继续演戏骗我。”
谢沉早就知道了她的恶劣,可依旧爱她,依旧不愿意放弃。
只要,她跟自己在一起,就好。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勾勾手指头,大把像你这样的人前赴后继做我的裙下臣,我为什么要吃回头草来讨好你?”
沈妍恼怒这样纠缠不休的谢沉,烦躁环胸道:“赶紧放了我!”
“你不想讨好我,可以,这次还我来讨好你,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神经病!”
跟他说话,好如对牛弹琴。
沈妍不想搭理他了。
谢沉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他轻轻抚摸沈妍的脸,轻声道:“好好待在这里,等我晚上回来。”
沈妍打开他的手。
谢沉,简直是个疯子!
……
天黑的时候。
谢沉才从外回来。
他推开沈妍的房门,看见人还在时,沉沉的眸光微缓。
沈妍躺在床上,懒得搭理他。
“我要睡觉了,出去!”
谢沉走到她床边,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在她手边,道:“我给你带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谢沉停顿几秒,转过头去,沉声道:“是你感兴趣的东西!”
沈妍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却也还是打开了袋子,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更是迷惑了。
“这是……鞭子?”
她拿了出来,鞭子很短,还是粉色的,很明显,是个情趣用品。
什么意思?
他不会想用这个打自己吧?
“变态!”
沈妍把一袋东西丢他身上,瞪向他。
谢沉接住这些东西,抬眼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现在喜欢刺激吗?我可以配合你!”
说着,他抬手,一颗颗开始解开自己的黑色衬衫。
“你干什么?”
他忽然脱掉衬衫,露出男人健壮有力的身体。
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沈妍防备看着他。
谢沉抓住她的手,引着她,抓住他脖颈未取下的领带。
他忽然靠近沈妍,一张冷峻的脸,泛着一点点不自在,道:“你可以随意对我!”
那个粉色的皮鞭,再次塞到她另一只手上。
沈妍看着面前,听话顺从,又隐隐发疯变态的男人,神色变了又变。
她握紧鞭子,心中却一点也没有他所说的刺激感,只觉得烦闷得很。
自己烦闷,他这个罪魁祸首,也别想好过。
她拽紧了谢沉的领带,将他带近几分,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能清晰地看见,谢沉眼中跳动的火焰。
可下一刻,一鞭子,啪的一声,打在了后背。
他不由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