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要被他给气死了,关键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吃!
这就是养尊处优习惯了,一点都不知道危险来临时,是什么样的?
周围 的海风不停的吹动着,呼啸声嗖嗖的传来。
沈予初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对着小莫不停的喊。
奈何这个小莫就是死活不上道。
这个时候,林炫抱着绳索出来了,他拿着绳索,站到甲板上。
沈予初快速的接过绳索一端,“告诉我,该怎么办?”
林炫看着她:“任参谋长说,将绳索围着礁石,缠绕4圈,然后死死的捆住。”
沈予初看着绳索,还有周围的礁石,“不,这太难了,根本做不到!”
这个时候,一阵海风吹过,沈予初体重较轻,直接从甲板上被海风刮倒。
任其泯看到她帮不上忙,还在那边跟着帮倒忙,“进去,回船舱去,快!”
沈予初想要爬起来,继续帮忙。
林炫却将她抱到了船舱内,然后,开始系绳索。
林炫在这边抓着绳索,任其泯见到他做事,不由得抓狂。
“林炫,你站在甲板上做什么?跳到礁石上来,拿着绳索,围着礁石转4圈,不就捆上了。”
“笨死了!”
任其泯看着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就 来气。
让他做个事,他都能气出心脏病!
这得亏了,是他年轻。
这若是上了年纪,遇到这样的兵,他都能直接气嘎过去!
林炫果真听了他的方法,将绳索的一端勾住船头。然后,他抱着绳索跳在礁石上。
他开始围着礁石,拿着绳索绕了四圈。
将这艘大船给固定住,然而,单凭林炫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
任其泯见到贺少言和沈予龙,竟然还站在岸上跟他一样的发呆。
“滚过去帮忙啊,愣着干什么?”
贺少言率先跳到了礁石上,帮着林炫一起拉绳子。
沈予龙也跳了 过去,他跟贺少言一块,帮着林炫拉绳子。然而,大船还是拉不过来,毕竟还受海风的影响。
沈予初见状,她去了后舱,见到 了正在啃苹果的小莫。情急之下,她一手打掉了这家伙手中的苹果,“死过去,帮忙!”
小莫眨着眼,“你脾气这么大,劲儿肯大,你怎么不去?”
沈予初看着他,简直要被这种人,给气死了。
她揪着小莫的耳朵,将他整个人给拎了出去。
果真,有了小莫的帮忙,船头在慢慢的回旋。
沈予初也冲了出去,她也帮着死死的拉。
任其泯这就是身体不方便,他连从岸上往礁石上,跳跃的能力都没有。
他要是不受伤,也不会看着沈予初一个女人,在那边跟随他们一块拉绳索。
海风呼呼的吹着……
最后,经过多人的努力,终于将这艘大船用绳索固定在礁石上了。
小莫在松开手之后,累的躺在甲板上,“累死我了,这辈子的劲儿,全部用在拉绳索上了。”
沈予初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她看着不争气的小莫:“你都要把我气死了,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小莫:“我这一次没有,若不是我,咱们的船就被吹跑了。走,进去歇歇!”
几个人都爬进去船舱歇着去了,贺少言给林炫的后背,又重新上药。
林炫上过药之后,就去做饭了。
这几个人吃过后,小莫躺在长椅上休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贺少言在那边摆弄着药物,“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你觉得,林炫?”
林炫一边刷碗,一边交给沈予龙如何理菜
他告诉沈予龙这些菜,应该如何储存。
沈予初吃过饭后,觉得大船已经被固定住了,她们暂时是安全的 ,她就回了里舱继续裁剪布料了。
小莫躺着也无聊,时不时的就对着贺少言讲,“我跟你说,这里的水果种类太少了,我营养都跟不上!”
贺少言跟他一样,两个人的家事又差不多,为此,贺少言也跟着他聊天,“可不是,这样呆下去,我都饿瘦了。”
“林炫炒的菜,太单调了,他做的肉太少了。以前,我一个人都能吃一盘子。现在,一盘子肉,大家吃!我这是吃别人口水呢?”
贺少言:“嗯,要不这样也不行呀。当初在家的时候,不觉得家里好,现在真的在外面了。觉得,还是家里好!”
“谁说不是呢,家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少言,我这衣服穿着都不合适!我之前都是定制的,专门按照我身材比例,量身定做的!”
贺少言:“我在部队的衣服,也是得体的!”
“我那是上好的布料,意大利的设计师,给我设计的……”
贺少言跟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人有问有答,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小时候!
这两个人的友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从没长牙就开始了。
这边的林炫就在专注的教沈予龙,沈予龙特备的崇拜林炫,他一心都拿着林炫当姐夫。
为此,林炫教给他什么,他就跟着学什么 。
……
然而,已经在岸上,被海风吹的神经凌乱的任其泯,此时正寒冷交迫。
他也饿的前胸贴后背,双手抱着身子,这若不是他腿脚不灵便,他也跳到礁石上去了。
这群没心肝的人,他出的主意,他想的办法。
他在危难的时候,把大家的大船给稳定住了,才让大家靠着船上的物资,有吃有喝,有住处。
这些人,都蹦到船上之后,就不在理他了,也没人管他。
刚刚从船上都冒起炊烟袅袅了,一定是林炫做好饭了。
任其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这都是四个半小时了,他们饭也该吃过了?
难道,吃饭的时候,都没人想起他吗?
难道吃饭的时候,他们这么多人,就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这群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初呢?
阿初没有想他吗?
……
海风一遍一遍的吹过任其泯,那个高大且消瘦的身躯,让他不由得双手抱膝,浑身打颤……
“咳咳!”任其泯难耐的咳嗽了几声,他对着船舱处喊了好多声,然后,夜色以黑,船舱的加厚门,已经被落下。
任其泯……
他们这是打算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