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回来了 第10章 人生第一桶金

他们几乎每天都能收入到14、5块钱。有时沈梦石会将鱼获用来换钱和粮票，有时则是换取肉蛋和粮食。总的来说，这一周中，沈梦石基本上每三天就能换一次肉蛋，期间其他时间则换成了钱和粮票。在俩人忙碌了整整十天后，插袖终于顺利制作成功。虎子在完成这一项目时还特别向他父亲要来一段8号铁线，并将其用钳子掐成三段，每段大约1.2米长。

两个小伙子十分细心，随后将这三段铁线均匀地捆绑在插袖的三个关键位置上，确保结构的稳固。接着，他们寻找到一个宽约三米的河叉子，将插袖稳稳固定在河道的正中央。同时，他们又找来一根较粗的木棍，以便将尾兜牢牢地固定在河底部。此时，他们的任务几乎完成，一切准备就绪，将命运留给明天。两人心中充满期待，期盼着这个插袖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丰富收获。

第二天早晨，当兄弟俩将挂子放入水中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往插袖的位置，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离放置插袖的水域还有一段距离时，两人便注意到了水面下的异动：伴随着“噗通噗通”的声音，似乎有东西正在水下翻腾。看到这一幕，虎子和沈梦石心中无比激动，迅速朝着插袖的方向跑去。虎子手提鱼筐，毫不犹豫地跳进河水中，速度飞快。

来到插袖旁边，虎子抓住尾端插着的木棍，轻松拔起尾兜，顿时看到里面的鱼儿在水面上扑腾得更加欢实。这一大兜的鱼获，让人惊喜异常，满满当当，一个长达一米多的尾兜被黑压压的鱼儿挤得几乎快要溢出来。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虎子快速解开尾兜处的绳子，随着鱼儿们如潮水般涌动，噼里啪啦地倒入了鱼筐中。

水中的虎子一时间感受不到这些鱼儿的重量，直到他将插袖放下，提起满满一筐的鱼，带着丰收的喜悦走上岸时，忍不住发出惊叹。这满筐的鱼儿，重量至少也得有40多斤！令人振奋的是，这些鱼的个头也都不小，最小的都有近一斤，几乎都能被视作中等大小的鱼儿。

经过对插袖的成功使用，加上之前四个地笼和挂子的收获，这一天，兄弟俩的总鱼获量极有可能突破一百斤，带来的不仅是物质上的富足，更是精神上的极大满足与自信。两人在收获的喜悦中，彼此相视一笑，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期待着这次捕鱼带来的收益能够突破20元大关。

随后，兄弟俩开始收起地笼，四个地笼又一次给他们带来了不出意外的丰收，足足收获了20多斤的鱼。接着，他们又开始收挂子，结果同样是50多斤的鱼获。经过一天的辛勤劳动，这三样捕鱼工具的总收获加在一起，他们共收到近120斤的鱼，眼见如此丰厚的收获，心中无不欢喜。

然而，面对如此庞大的鱼获，单靠虎子一个人是无法将这些鱼搬运到市里的。所以，俩人决定先回家把挂子放好，然后再拉来一辆人力板车。这辆板车平时是用来装稻子的，承重能力极强，轻松就能装载一吨的重量，眼前这区区100多斤的鱼拉起来简直不在话下。

虎子很快找来一辆两轮的人力板车，随即又带上两个鱼筐，回到捕鱼的地方。他们将所有鱼获按大小规格分别放入三个鱼筐中，确保在运输过程中不会互相挤压损坏。准备妥当后，虎子便开始拉起板车，朝着市里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兄弟俩欢声笑语，心中充满了丰收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期待。随着城市的喧嚣逐渐临近，俩人越走越快，充满信心。在前往黑市的小树林的路上，他们首先经过了东方红饭店。在几次购买麻花的经历中，他们与饭店的赵兴国主任渐渐混得很熟悉。今天，看到他们拉着一车新鲜鱼从店门口路过，赵兴国就上前来看看都是些什么鱼。当他看到三大筐都是活蹦乱跳新鲜鱼获时，当时赵主任眼中就闪过一丝兴趣，作为一名饭店主任，他对于新鲜的鱼获当然充满了好奇与渴求。随后，即决定要采购，他开始认真挑选，从眼前的鱼堆中优中选优。

经过一番仔细的挑挑拣拣，赵主任最终选定了几样：黑鱼四条，总共重15斤；大鲤鱼两条，共计10斤；河蟹挑个最大的，总重10斤；泥鳅鱼则挑选了5斤。这样一来，总共采购了40斤，每斤按3角钱的价格收购，最后赵主任当即给了他们12元钱，兄弟俩心中乐开了花，意外之喜为他们的收获增添了更高的欢愉。同时赵主任也强调，如里能捕到像今天这样的新鲜鱼获尽管先送到东方红饭店里业，他会给小哥俩满意的收购价格。

在与赵主任的交易结束后，其余的鱼获，兄弟俩便拉着板车前往黑市，与黑大个进行交易。经过讨价还价，他们顺利地将剩下的鱼卖出了15元。这两笔交易加在一起，今天的总收入达到27元。这样的收入，完全超过了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让沈梦石和虎子都感到无比的开心与自豪。

就这样俩人在捕鱼的路上开始收获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步入 10 月中旬。此时的东北地区，气温逐渐降低，凉意渐浓。那曾经奔腾不息、波光粼粼的河流，此刻也悄然发生着变化。河面上开始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冰碴，仿佛大自然正轻轻地为这片水域披上一件晶莹剔透的寒衣。

就在这样的时节里，两人持续了将近三个月之久的捕鱼大业不得不暂时画上句号。回首过去的这段日子，他们辛勤劳作，但收获也是颇为丰厚。每个人都成功地分到了一千多元的捕鱼收入，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而且，由于这笔可观的收入，他们偶尔还能买一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好食材回家，给家人好好地改善一下伙食。就这样，在这三个月的不断进补和辛苦劳动之下，沈梦石原本体弱多病的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以前那张消瘦苍白的脸庞，现在也渐渐地有了些许血色，脸颊上甚至长出了一些肉来；那双总是显得软弱无力的手和脚，如今也变得更加有力气了，走起路来步伐稳健，干起活来更是劲头十足。

然而，尽管身体状况有了明显好转，但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一直被沈梦石搁置着——上学的问题。之前因为忙于捕鱼赚钱，他将这件事一再拖延。可如今，随着捕鱼季的结束，再也没有借口可以逃避这个现实了。于是，沈梦石终于下定决心，收拾好行李，告别了一起捕鱼的伙伴，踏上了归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