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张安恼怒地抬起头,看到周昀铭。
“小周总。”他寒暄一句,便连忙走开了。
周昀铭只看了一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怀里那个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的女人是谁。
等到张安抱着苏微嫣上了电梯,周昀铭脑子里叮地一声才反应过来。
卧槽!
他连忙来到电梯边,可电梯已经关上了,周昀铭站在电梯边看着,数字停在了18。
周昀铭连按了几部电梯,都被占用,他索性走步梯,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跨上一层。
18层有十个总统套间,张安早已没了踪影,周昀铭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
而游泳馆内,钱哲一个猛子扎了进去,不知所踪。
丢下楚向一个人在岸上凌乱。
只听一旁传来了手机的铃声,楚向看到周昀铭的名字。
她默默按了挂断键。
周昀铭打不通钱哲的电话,急得跳脚,等不了这货,他急忙乘坐电梯来到前台。
跟前台打听张安的房间号。
前台不肯告知,说需要为客人的**保密。
周昀铭知道,来这里开总统套的人非富即贵,酒店自然不愿惹是生非。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钱哲。
他上岸后看到了周昀铭的未接来电,而且足足三个,肯定是有急事。
钱哲站在岸边,水珠顺着块垒分明的腹肌滑落,刚打通电话,周昀铭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开:“你快来罗马假日,你老婆被张安那个禽兽下药带走了。”
钱哲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洗澡换衣服,套上外衣就往外跑。
楚向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跟着黑了脸的钱哲一起出去,坐上钱哲的车。
她强颜欢笑:“钱教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钱哲不答,只是黑着脸开车,一言不发,他横冲直撞,不断超车,惹得路上司机频频按喇叭,甚至有一个开了窗直接骂他:“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钱哲全然不予理会,车子一个回旋停在罗马假日门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楚向,疑惑道:“你怎么跟来了?”
楚向:……你一直没发现我吗?
钱哲皱皱眉说道:“你别来这种地方,自己打车回家吧。”
然后转身就蹬蹬蹬跑了进去。
这边,周昀铭吓唬前台说房间内有人纵火,再不开门就要报警了。前台请示过经理后,一行人决定一同前往。
到了门口,周昀铭怕里面的情景不好看,因此,率先上前敲了敲门。
“张安,我是万盛的周昀铭,开门,快开门。”
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周昀铭把耳朵贴上去,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完事了?这么快?
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能对着酒店经理点点头,示意他开门。
经理上前说道:“张总,麻烦您开下门,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不法分子在您房间安装了炸弹,事关大家的安全,请您开门。”
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回声。
经理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您如果没有能力自己开门的话,我就开门进来了啊。”
正在这时,钱哲也赶到了,楚向跟在他身后。
周昀铭把大衣脱下来抱在手里,以他对张安的了解,里面肯定很难看,他得第一时间把苏微嫣的头盖上,别让人看到她的脸,和身体。
咔嗒一声,门应声而开。
几人一股脑冲了进去。
旋即都愣住了。
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张安的手被手铐锁在床头,脚还被绳子给捆上了,整个人只穿着一条裤衩。
一看见大家进来,脸红得发紫,像一只鸵鸟一般深深埋进了膝盖里。
坐在沙发上的苏微嫣倒是衣着完整,只是她似乎很虚弱,脸上潮红,眼底也是一片猩红。
楚向眼底闪过深深的失望,但很快收敛,上前扶起苏微嫣:“微嫣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在宴会厅时,苏微嫣感觉身体起了反应,这不该是酒精的作用。
况且她的酒量好不错,盯着手里那杯香槟,忽然想起她拿过那杯香槟时,举着托盘的小哥面容有几分异样。
苏微嫣怀疑是被下药了,她便拼命喝水,赶快稀释体内药物的浓度,尽快代谢掉。
但药效还是比她想象的要凶猛得多。
一回到房间,张安就露出了真实的嘴脸,表示自己想吃顿好的,绝不会亏待苏微嫣。
眼看张安拿出了皮鞭和手铐,强迫症一般摆放得整整齐齐,苏微嫣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硬碰硬不是办法,男女的力量是悬殊的。
她用仅存的理智和力气佯装笑意,说只要张安牵头约顾维斯出来,帮助自己在万盛成功上位,她愿意顺从。
张安色令智昏,完全放松了警惕,低头就给顾维斯发信息。
苏微嫣瞅准了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调动起全身的力气,拿过桌上的手铐就把张安铐在了床头。
担心这种玩具手铐不结实,又拿了绳子捆住他的脚。
张安破口大骂,骂得极其难听,总结下来就是要和她的全身发生关系,要和她全家发生关系。
天啊,这竟是一个上市集团总裁的格局?
苏微嫣想拿袜子堵住他的嘴,但是刚刚已经耗尽了力气,实在连站起来都费劲。
她看着张安拼命挣扎,手铐发出叮当的声响,知道自己得赶紧走,留在这里不安全,张安一个大男人随时可能挣脱开。
她扶着柜子摇摇晃晃了半天,刚站起来,周昀铭等人就冲了进来。
苏微嫣看到钱哲,有几分恍惚,他怎么来了。
而钱哲此刻的眼神太吓人了,那已经不是随便开除人的暴君总裁,而是真正的暴君,要杀人的那种!
钱哲对周昀铭使了个眼色。
周昀铭会意地点点头,带着酒店的人离开,又拉走了不甘心的楚向。
门一关。
张安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钱哲,他眼中的冰冷仿佛一柄利刃,直接刺穿给他来个透心凉。
他攥起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
他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挽起袖子,每一步,都仿佛千钧之力。
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仿佛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向他走来,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