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碧婷看到来人是冼韵怡的时候,双颊竟然浮起一片红晕。冼韵怡心想:这有情况呀。难道她哥已经追得美人归了?
冼韵怡本想偷偷试探廖碧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位冷若冰霜的“冰山美人”,脾气向来冷漠独立。万一试探不成反而弄巧成拙,只怕冼振邦知道后,真会狠狠凶她一顿!
她把布袋递给廖碧婷,微笑着道:“廖同志,这是我哥还有翠瑶岛的社员们寄来的特产,里边有件羊绒大衣,您回去试试,如果不合适我好寄回去给我哥拿去换。”
随后她又指了指袋子道:“里边的特产,你跟同志们分分,我就不进去了。”
廖碧婷平日里做事雷厉风行,此刻却抱着布袋站在宿舍门口,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冼韵怡见状,心里更加笃定了几分,却体贴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告辞:“那廖同志您先忙,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冼韵怡迫不及待地拉着符卫东说:“你看见没?廖同志刚才那反应!肯定对我哥是有意思的……”符卫东对感情事一窍不通,所以冼韵怡说什么,他虽不懂,也积极附和:“嗯,好像是这么回事。”
正说着,符念希从屋里跑出来,仰着小脸问:“妈妈,我想舅舅,我们找舅舅。”冼韵怡蹲下身捏了捏女儿的脸蛋:“等妈妈休探亲假就带你去找舅舅,让他带你捡贝壳好不好?”
小念希兴奋鼓掌:“找舅舅,捡贝壳。”
冼韵怡把邮包全部放置妥当后,由着符卫东在家做饭带孩子,她则来到家属院的传达室给广南军区拨去了电话。等一轮转接后,终于听到冼振邦的声音传来:“阿怡?”
“哥,邮包收到了,你给寄的两件外套,我给廖同志拿去了一件,是给她的吧?”冼韵怡直截了当问道。
冼振邦对妹妹的表现极为满意:“果然是我亲妹妹,灰色那件是给碧婷的,米色那件更适合你。”
冼韵怡八卦问道:“怎么样?廖同志接受你了?”
“没呢,不过也差不多了,最近愿意给我回信了。”冼振邦信心满满地回答着。
依着廖碧婷的性子,能给对方回信,就是表明着会给对方机会了。这个嫂子,**不离十了。
想到另一个问题,冼韵怡立马问道:“哥,干部学校广南有10个名额这事你知道吧。你努努力,说不定就能来西云军区学习了。”
“我报名啦,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冼振邦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声调。
冼韵怡倒也习惯了:“哥,你得加把劲,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道理你懂吧?说不定就直接在军区把婚给结了。”
这句话瞬间对冼振邦产生了实打实的激励效果,他顿时像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阿怡,哥就不跟你聊了,哥哥得赶紧去复习了,咱们西云见。”
还没等冼韵怡回应,冼振邦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冼韵怡嗔道:“有异性,没人性!哼……”
西云的这所军官干部学校,正式开学时间是1月2日,考试时间安排在12月8日,其它军区有推荐名额,但西云军区决定以竞争的模式挑选出适合进修的人选。
符卫东也会参加这次考试,基本是全军区的排级以上军官都报名参加了。没有上进心的军人,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冼韵怡自己是没有压力了,她是妥妥的内定名额。而且她还兼任教师一职。这也算是完成了她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吧:她憧憬站在讲台上,用粉笔书写知识,将所学倾囊相授。
如今她终于能以教师的身份,身着军装站在军官干部学校的课堂,为国防事业培育人才,这份双重身份带来的使命感,比她想象中更加令人心潮澎湃。
冼韵怡没有考试压力,但她还得顾及到符卫东的状态。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包揽起家中的大小事务。符卫东不愿她如此操劳,冼韵怡却坚持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这些家务算不得什么重活,以前在新安大队的时候,不都是我一个人操持吗?你只管顾好学习。等开学了,咱们来一场校园恋爱!同学……”
符卫东被冼韵怡逗笑了:“你……好像是老师吧?冼老师?我们是要师生恋吗?”
冼韵怡看着难得一次不正经的符卫东,决定陪着他好好闹一回。她故意板起脸,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用严肃的授课语气说道:“符同学,请注意课堂纪律。再这样调戏老师,可是要罚站的。”
符卫东没想到冼韵怡还能顺着自己的话立马给出反应,此刻的她媚眼如春,佯装严厉的模样更添了几分娇俏。听着她的回答,符卫东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随手将书本扣在桌上。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带着几分灼热,伸手将冼韵怡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低笑道:“冼老师既然要处罚,不如换种方式?”
冼韵怡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惹得心跳加速,却强作镇定地后退半步:“符同学,你这是要造反啊?”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指尖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
符卫东顺势向前,将她困在书桌与自己之间。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报告老师,学生有几个战术动作要领不太明白……需要您‘亲自’指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
冼韵怡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你先把《军事理论》第三章背完再说……”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遵命。”符卫东大步走向卧室,眼中闪着炽热的光,“不过实践出真知,老师不是也常这么说吗?”
窗外月色渐浓,书桌上的军事教材静静躺着,等待主人明日再来研读。此刻的他们更专注于另一种“战术配合”的实践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