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只见那自称叶倾楼的飞天盗帅突然身形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耳朵微微抖动,显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动静。
“哼,今日暂且放你一马!”叶倾楼低声咒骂了一句。
随即身形一晃,施展出轻功身法。
只见他双脚在墙上一点,整个人如同鬼魅般窜上屋顶。
徐一鸣正要追上去查看情况,却见那飞天盗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烟花弹,向上抛出。
“嗖-”的一声,烟花在空中炸开,散出一片绚丽的红光。
“不好,这显然是某种暗号或警示!”徐一鸣心中暗道。
叶倾楼不再停留,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临走前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徐一鸣一眼:“小子,今日算你运气好!”
徐一鸣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心中疑惑:
“看这架势,似乎是有什么变故发生...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他便转身回去复命...
翌日。
东山城,往日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祥和景象。
可今日,一股阴冷的气息却笼罩着整座城池,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味道。
徐一鸣正一刻不停地练习着狂风刀法。
他的动作并不快,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无误。
先是双手稳稳握住刀柄,双脚微微分开,重心下沉。
随后一个横扫,朴刀带起一阵微风。
看似简单的横扫,却蕴含着他全部的心神。
“这狂风刀法虽是最基础的刀法,但其中的道理却是最根本的,就像建房子的基石,基石稳固了,高楼大厦才能建起来。”
远处两三位同僚们依旧在树荫下谈笑风生,时不时地瞥一眼徐一鸣。
“瞧他那傻样,天天就知道练那最普通的狂风刀法,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练得这么认真。”
“就是,要是这刀法真的有用,我们早就去练了,还轮得到他在这显摆。”另一位捕快不屑地撇了撇嘴。
徐一鸣听到这些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他们不懂,离宗师境界的狂风刀法,一旦突破,那可是质的飞跃。虽然这10000熟练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那么一天。”
他紧咬牙关,心中燃起一股斗志,手中的刀再次挥舞起来。
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上,却浑然不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捕头徐景火急火燎地冲进了衙门,扯着嗓子吼道:“都给我集合!出大事了!”
徐景的咆哮声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捕快惊醒。
众人慌忙穿戴整齐,聚集在院子里,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员外家昨夜再次遭了贼,丢了大批金银珠宝!”徐景喘着粗气,脸色铁青,“更要命的是,张捕头…张捕头他…死了!”
此话一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张捕头为人正直,在衙门里人缘极好。
他的死讯无疑给众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徐一鸣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张捕头是他的同僚,两人平日里也颇有交情。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燃烧。
刘员外家位于城东,是一座占地广阔的豪宅。
此时,宅院内外已是人山人海,一片混乱。
徐一鸣随着众人赶到现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张捕头的尸体躺在后院的枯井旁,死状凄惨。
他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身上的捕快服饰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胸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刘员外,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诉着自己的损失。
他声称丢失的财宝是准备用来打点关系,为儿子谋取官职的。
“我的钱啊!我的宝贝啊!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刘员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肥肉乱颤,“张捕头,你死得好惨啊!你要是抓住了贼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啊!”
徐一鸣冷眼看着刘员外的表演,心中充满了厌恶。
这老家伙哭得如此伤心,究竟是在心疼自己的钱财,还是在惋惜张捕头的性命?
他意识到此事绝不简单。
现在,这不仅仅是普通的盗窃案,更是一起凶杀案。
而且,这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作为一名捕快,他有责任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不仅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如果不能尽快破案,凶手很可能再次作案,下一个受害者或许就是他自己。
徐一鸣开始仔细勘察现场,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现场一片狼藉,除了张捕头的尸体和散落一地的财物,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
他沿着后院的围墙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他注意到墙角处有一块松动的砖头。
他蹲下身子,轻轻地将砖头抠了出来。
砖头下面,是一小块黑色的布料,上面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
徐一鸣心中一动,将布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这块布料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就在徐一鸣沉浸在研究线索时,徐捕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徐一鸣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满:
“徐一鸣,你还在愣着干什么?这案子要是破不了,我们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徐一鸣心中一紧,抬头望向徐捕头,那股熟悉的压迫感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时间紧迫,可眼前的线索却少得可怜,该如何下手?
他迅速扫视四周。
突然,一个细微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刘员外家的王管家站在不远处,眼神闪躲,面色苍白,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一鸣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心中一动,也许这就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徐捕头,我有个方向,能否先指挥其他兄弟,我需要单独调查一下。”徐一鸣沉声说道。
徐捕头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徐一鸣的目光锁定在王管家身上,一步步坚定地向他走去。
王管家见状,脸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王管家,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希望你能如实相告。”徐一鸣冷冷地说道。
就在徐一鸣即将开口问话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慢着!这位大人,万万不可冤枉我家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