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周一会议结束就去长盛,没见到人。
郁沫勋和如辞都不愿意见他,他只有悻悻的回去了。
老爹不帮忙,对方又不见自己,得找个第三人,找谁呢?
想来想去都不合适,貌似胡长松和长盛关系还行,但自己其实没多少交情,只有试试。
最终,胡长松答应出差回来见面聊。
周二,任丰在去见胡长松的路上偶然一撇,忽然看到丰廷盛抱着欣欣,旁边走着如辞。他马上找路边停好车,目瞪口呆的盯着。
欣欣像丰廷盛居多,一眼能看出父女关系。如辞和欣欣一起,也能看出是母女关系,毕竟欣欣看起来有三四分像如辞。
欣欣竟然是他们俩的孩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任丰喃喃的重复。
怪不得如辞和林珊有矛盾,难道是因为林珊是他们婚姻的介入者?林珊是三吗?这是什么人品!
自己当初还把林珊看的那么高,当真是瞎了眼。什么东西!
任丰恨恨的,真是痛心疾首。他生平最讲原则,自视道德水准高。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
现在自己不止是面临资金损失的问题,还有这几年建立的威信,现在降低了不少,真是血泪的教训。
自己那样对如辞,简直是太过分了。要不是如辞的涵养高,……
任丰处在懊悔中,不管长盛同不同意帮忙,他的错,都是要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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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和欣欣聊后,觉得可以让欣欣知道一些实情了。
其实欣欣这几天都没回过林珊消息。
林珊以为欣欣还在封闭自己不和外界沟通中。
其实不是,欣欣幼小的心灵逐渐意识到自己是被利用了,珊珊阿姨其实是打着关心她爱她的幌子利用她,破坏她们的家庭。现在她都不想提起那个名字,那个人在她心目中已经崩塌。
今天和江医生聊完,她除了对妈妈愧疚外,已经一点都不生妈妈气了。
当妈妈和她说,是因为觉得她和珊珊阿姨在一起会更开心,所以才想成全她。欣欣搂着如辞的脖子大哭,哭过后呜呜咽咽的说了很多话,直面过去的自己,过去的真实想法和错处,现在的真实想法,……,这些,欣欣这几天没少想。
说完,磕磕绊绊的加了句,“妈妈,我还想继续吃你做的饭。”
如辞抱着她,百感交集。
亲了亲欣欣,“妈妈给你做,下周也可以去妈妈那里。”
如辞心想,这周还是继续在别墅做吧,欣欣情绪还没完全稳定,还需要一个让她安心的环境,现在还是非常依赖丰廷盛。
如辞抬头看了眼丰廷盛,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但人还是依然憔悴。
如辞封闭起来的心,给欣欣开了一个小口子,至于以后,还是看欣欣表现吧!
如辞最近看了不少心理学书籍,也颇有感触,知道以前自己也诸多错误的做法。
“如小姐,想不想跟我聊聊?”江医生的声音想起。
这声音有韵律的美感,不自然就会对她充满信任,不愧是业界翘楚的江元,一般人还约不到。
“再等等吧。”如辞说。
江元笑了下,她能感觉到丰廷盛和如辞的默契,看,连想法她们都一致。
欣欣她们走后不久,江元主动给丰老太太打了电话。
“啊元,情况如何?”
“老姐姐,把心放好吧。欣欣算是好了。经过这么一遭,欣欣以后的识人能力会加强的,那个女人对她的影响慢慢会消失,就连颐指气使的性子今天都淡了好多,也没几天啊,怎么这么快?”
“可能是气场吧。我们小辞是不是特别好,嘿嘿。”丰老太太说。
“是是是,你这意思是…”江元问。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了,你看他们还有可能吗?”
“等等看吧,要辛苦些。得看廷盛的行动力。”江元还没说完,预约好的人就到了,她对对方点了个头。
丰老太太基本明白了,花多少精力造成的伤害,要弥补就得花更多的精力,还不一定能修补好。
那就顺其自然吧,她是希望两个人都能幸福的,只要能幸福,怎么都可以,当然能复合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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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辞依然做了饭,欣欣已经恢复了一点爱说话的性子。
小辞回家前问丰廷盛,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冷静期时间到了几天了,现在欣欣也快恢复。
丰廷盛默了很久,说:“我给你看点东西,看完我们再聊,好不好?”
于是丰廷盛的小号多了一个好友,唯一的好友。
次日,如辞依然是去接欣欣放学,继续过来做饭。
但丰廷盛和欣欣都发现了如辞的异常,有点哀伤。
洗碗的时候,丰廷盛过来问她,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
那时欣欣已经去楼上自己写作业,今天她有想出去玩的想法,爸爸很高兴的答应了,她要提前写好作业。
如辞摇了摇头说,“我们还是去把证领了吧。我看过了,但是,已经过去了。”
丰廷盛急了,无意识伸出手,如辞退了几步,丰廷盛往前走了几步,把如辞堵在墙角,“你想离婚,想都别想,离婚是不可能的事。”
如辞继续坚定的摇了摇头,看着他,不说话。
丰廷盛看着如辞要哭不哭的样子,心疼极了,如辞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哪舍得不让她如愿。
至于他自己的那些不舍,悲痛,愧疚,自己受着。
他在难受,如辞也不关心,不在意。
他估计现在自己也是要哭不哭的样子,但难受给谁看呢,小时候没人在意,现在还是没人在意吗?
如辞走后,丰廷盛站了5分钟,收拾好心情,上楼去找欣欣。
还好,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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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丰见完胡长松后给老爹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所见所闻。
老爹说:“丰廷盛和如辞是夫妻,我早就知道了啊,小辞和欣欣还和我吃过饭呢。”
“什么,你知道不和我说?你还看着我那样。那你也早知道林珊是什么样的人?”任丰非常愤怒,感觉自家老爹把自己当着小丑。
“和眼瞎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我就差喂你嘴里了。”老爹说。
“老头,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的危机,你……”任丰气的想挂电话,但又生生压下去。
“你造成的,自然是你解决,你还能靠我一辈子啊。对了,反省好了写个检查发我。”老爹悠悠的说。
“老头,刚才你说你和如辞吃过饭?什么意思?”任丰忽然反应过来。
“自己去想,挂了。”
任丰忽然想起以前老爹说的他把长盛的核心技术人员得罪一事,猛然意识到,如辞,身份和成就应该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些,尽管她现在已经是被人津津乐道。
晚上,任司令看着儿子发过来的自省报告,嗯,磋磨得差不多了,是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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