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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消失了，在一个平静的夜晚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
校园论坛炸了。
一条匿名帖被置顶，里面是所有散布谣言的学生名单，附带他们私下辱骂温若昭的聊天记录、甚至还有几个Alpha在厕所里商量怎么“教训”她的录音。
最致命的是。
帖子最后附上了周止的供词视频。
视频里，周止脸色惨白，承认自己花钱雇人散布谣言，甚至跪着亲口说出原谅。
全校哗然。
甚至几个这段时间惹事或者在网络上造成比较严重影响的人，当天就被学生会勒令停课调查。
而温若昭，依旧平静地上课、下课，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但所有人都知道。
从今天起，没人敢再惹她。
……
比这个议论纷纷但是又感觉非常合理的是另外一个事件。
传说中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那个段清肆开始跟在温若昭屁股后面跑。
两个人好像……身份对调了。
段清肆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温若昭的脚步快，他便加快；她停在便利店前，他就隐在梧桐树后。
她的课表、生理期、甚至偏好的文具品牌，全被他记在手机加密备忘录里。
下雨天，他会提前将伞挂在教室后门把手上。
她熬夜复习时，匿名外卖总准时送来热牛奶，杯壁贴着便签：“别熬夜。
——
段清肆会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温若昭公寓楼下，手里拎着早餐，头发低低垂着，像只被主人遗弃后耷拉着尾巴的大型犬。
温若昭推开单元门时，他已经等了二十分钟。
“早。”
他抬起眼亮晶晶的，好像后面有一条根本不存在的尾巴开始摇啊摇。
“你喜欢的红豆面包。”
温若昭淡淡接过纸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段清肆立刻像触电一样缩回手，却用余光小心翼翼看她。
他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既庆幸她没躲开，又委屈于这点微不足道的触碰。
……
\"去死吧！\"
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耳边传来怨毒的声音。
傍晚，沈眠出现在校门口，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温若昭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沈眠疯了一样朝段清肆冲过去。
少年苍白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去死吧！”
段清肆反应极快，侧身避开要害，但刀尖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
下一秒，他抬腿狠狠踹在沈眠腹部，少年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刀“咣当”一声掉在水泥地上。
温若昭走过去，捡起刀，蹲在沈眠面前。
\"姐姐......\"沈眠仰头看她，眼泪混着血污滑下。
\"我只是......想回到从前......\"他的手指痉挛般抓住她的鞋尖，\"你明明......最疼我的......\"
“沈眠。”
她打断他，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杀了段清肆，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沈眠的呼吸一滞。
“你错了。”她笑了。
“不是你亲手断送了我们的关系吗？为什么要觉得委屈”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沈眠像只被撕碎的布偶，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不是的......我只是......\"
词不达意，语无伦次。
温若昭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
“只是什么？”
温若昭站起身，垂眸看他声音依旧温柔，弯腰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沈眠，不要做让我觉得恶心的事好吗？”
沈眠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却再也不敢伸手抓她的衣角。
段清肆站在一旁，第一次没嘲笑沈眠。他看着温若昭把刀包好扔进垃圾桶，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颤了颤眸抿唇捂着手，却觉得心里比手上的伤更痛。
在少女走后，突然不敢迈开腿像以前一样跟上去了。
“段清肆。”
听见声音，他瞳孔一缩抬头看少女。
少女逆着光看不清神情，却让人移不开眼。
“你要去包扎吗？”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段清肆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小跑过去，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要。”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在夕阳下踩着她的影子，仿佛这样就能永远留在她的世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