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关心你有没有攀附之心,本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阿娆的脸颊,力度轻缓仿若情人之间温情的流动,两人离得那样近,似乎连气息都相互传递着,更添暧昧,“难不成你有了攀附之心,本王就会接受你了吗?你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丫鬟罢了。”
阿娆想低头,却被下巴处的力度逼得无法后退,也无法将苍白的脸蛋给垂下,她只好垂眸,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唇瓣轻咬,直将粉润的唇瓣也咬得泛白。
晋王盯着那一抹粉白看了片刻,指尖也不老实地顺着少女的脸颊一路到了微抿的唇瓣,带着些恶劣的力度按着她的唇,语气冰冷,“本王最厌恶行事不决的人,无论你是不是觉得拒绝了本王很后悔,亦或是其他,本王从不会吃回头草,明白吗?”
“那王爷便放奴婢出府,奴婢日后自不会在王爷面前出现,王爷不必看到这样惹人厌恶的奴婢,也算是奴婢的福气···唔···”
晋王按压阿娆的唇,又摩挲着,直到那苍白泛粉的唇瓣显出被人刻意凌虐过的艳红红肿,眼角含泪时,晋王心底有一处张扬的**忽然得到了满足。他早就想让这双漂亮干净的眼睛盛满泪珠了。
“牙尖嘴利,你越是渴望出府,本王越不会让你如愿,与其出府去过穷苦日子,不如待在本王身边,还能有个安详日子,自然,你若是反悔想上本王的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阿娆在心底轻嗤,这男人一直在绕着一个话题反复强调,他自己难道没有察觉出来吗?越是没有什么,便越是强调什么。
“王爷为何要刁难奴婢呢?奴婢只是想安守本分,待到年岁满便出府,绝对不会碍了您的眼,若是奴婢惹您不满,奴婢愿意受罚。”
“受罚?”这两个字激起了晋王别样的心思。
理智上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在借着今日宴会的烦闷与诸日来积攒的压力来针对刁难一个无辜的小丫鬟,甚至这个小丫鬟并没有做错事,反而进退有度,恪守礼仪和规矩,没有一丝出错。
可她错就错在,引起了他的注意后便不负责任的逃离,让他自以为是,结果损了颜面。甚至于强逼之下,对方的躲避与害怕仿佛也在明晃晃的嘲讽他这个上位者对她的强取豪夺。晋王很少会不如意,可他却偏偏要记着阿娆不愿从他的恼怒,肆意折磨这个有眼无珠的蠢丫鬟。
“过来,给本王按按额头。”
他躺在平日阿娆睡过的小榻上,身形很是放松,阿娆轻手轻脚蹲在他身侧给他揉捏头部,她的手法很是专业,力道也轻重适中,奈何总有人会挑刺。
“太轻了,用力。”
“太重了,想谋杀本王吗?”
“不许停!”
阿娆被迫按了小半个时辰,一双手早就疲惫酸软了,她刚停一会儿,晋王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阿娆心知对方是故意刁难她,倘若她不示弱,只怕对方还会一直折腾。思及此,阿娆颤着手跪在地上,语气疲惫又可怜,“奴婢的手实在没有力气了······”
对方轻柔清甜的声音仿若一支轻飘飘的羽毛搔得晋王心间一紧,他收回目光,冷冷道了一句真没用,就没有再说让阿娆继续按的话。
两人沉默良久,晋王从榻上起身,径直走过阿娆身边,唤人去抬水来,他要沐浴。
见阿娆启步欲走,他瞥她一眼,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本王准你走了吗?不是要当个贴心的丫鬟,正好,服侍本王沐浴。”
晋王后院没有多少女人,正是因为他不喜丫鬟伺候,书房里入眼望过去都是小厮,如今也才多了阿娆和翠萍这两个身份略显特殊的丫鬟。
见阿娆在原地踌躇着没有动,晋王瞥她一眼,似是带了几分强硬,“怎么,需要本王亲自来请你?”
热气氤氲中,阿娆拿着擦拭身子的毛巾站在浴桶旁,神情带着几分无措,半个眼神也不敢往里探。晋王瞧她被雾气熏红的脸颊和那一副茫然的表情,唇角悄然勾起,随后舒展身子靠在浴桶边,语调慵懒恣意,“擦背。”
阿娆应了一声,上前给男人擦起背来。她动作生疏,但胜在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擦完了背部,站在晋王身后发愣。
“过来。”
晋王一把抓住阿娆的手,眼神颇具侵略性的望着连耳垂都泛起粉意的少女,温热的大掌带着那只不算情愿的小手覆在自己胸膛处,带着动了几下,“要本王教你如何伺候人吗?”
阿娆手贴在精壮的胸膛上,脸颊登时烧了起来,白软莹润的脖颈微微低垂,那双动人心弦的水眸隐在颤动的睫翼间,为这一方水雾朦胧的天地再次增添几抹旖旎。
鼻翼间的馨香萦绕,晋王隐在水中的手缓缓握紧,垂眸望着因俯身擦拭,碎发贴在耳侧的阿娆,因着角度,那修长秀美的脖颈下,他似乎看到了单薄的衣裙下,青绿色绣着并蒂莲粉荷的······
“出去,笨手笨脚!”
晋王推开阿娆的手,转身背对着阿娆,水声晃荡,还有几滴溅到了阿娆身上。
“王爷,那奴婢便先告退了,若是有什么吩咐,您只管差人去唤奴婢。”
阿娆启步绕过屏风,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今夜你来守夜。”
少女唇角微勾,轻柔应了声是,随即裙摆翩飞出了门。
他以为是自己掌控“折磨”了阿娆,殊不知是阿娆在进一步撩拨那本就不平静的心湖,等到时机成熟,汹涌的潮水便会决堤,再也无法收拾。
因着过犹不及,所以在守夜时,阿娆老实下来,没有再撩拨这个看似迟钝,实则发现不对就会迅速反应过来的男人。她要做的是让晋王主动对她强取豪夺,哪怕顾水柔阻止,也不能动摇他的心思。到那时,才是她报复仇人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