滆湖和太湖之间的20公里长的地段,蓝方的一个师被部署在这里。
这是第一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也就是战略预备队,部署在茅山山脉和长江之间,由剩下的一个师——蓝三十三师,进行防御。
所有人都认为这道防线,特别是在红蓝双方的兵力对比已将来到了3:1,况且在这一大片平原区域内无险可守的情况下根本就守不住。
但是蓝军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答案,那就是堑壕。
绵延数公里的堑壕系统,如同一道道丑陋的伤疤,刻画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它们并非笔直延伸,而是曲折蜿蜒,如同迷宫般复杂。堑壕内,蓝军士兵们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手中的步枪紧紧地握着。他们知道,红军的进攻随时可能到来。
堑壕总共挖了三条,第一条堑壕即交火线与第二道堑壕距离五英里,第三道堑壕距离第二道堑壕距离大约在三英里。假设红军顶着机枪火力攻陷了第一道堑壕那么在交火线陷落之前蓝军士兵就能退回到第二道堑壕中,而红军士兵需要面临的就是蓝军士兵留在战壕内的各种陷阱与面对空中的飞机以及蓝军发动的反攻。
而在这道战壕里,红军士兵是没有像蓝军一样的火力来挡住蓝军士兵的冲锋的,因为蓝军的机枪都是固定机枪,无法调转枪口。除非红军士兵做好了将机枪毁坏的想法。
因此红军士兵固然英勇但是他们好不容易顶着蓝军火力夺下来的堑壕又不得不还给蓝军。
两边就像是锯子一样来回拉扯,战线没有一丝移动,假定的伤亡数字却在不停地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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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md,这群老狐狸,一个师摁着我们五个师打!仗打成这样这仗还怎么打?要不是不让用火炮我都想狠狠地将他们的挖的堑壕砸穿了!”
“将军,消消气,这仗本来就不好打,蓝军的堑壕已经将我们的预定进攻目标像包饺子一样包的严严实实,我们的士兵根本就打不进去,更不要说白天蓝军的飞机就一直在空中盘旋,我们即便是想要做到秘密偷袭,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也会被飞机看得一清二楚。”参谋长小心翼翼地劝慰道,生怕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晚上呢?”
张宗昌点燃了一根雪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桌面上的地图。
参谋长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说道:“晚上,蓝军会分为四个批次来轮流看管战壕,开始加固壕壁,填装沙袋,同时蓝军还会派出夜间巡逻队在战壕周围不断巡逻,时不时还会打两发照明弹出来。这场演习已经被他们打成了静坐战,我们完成不了预定目标了。”
张宗昌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辛辣的烟雾在他肺部翻滚,然后缓缓吐出,如同一条灰色的毒蛇,在空气中扭曲、消散。“他娘的,这仗打的憋屈!”他将雪茄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参谋长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张宗昌的脾气,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
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良久,张宗昌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有没有什么办法,绕过这些该死的堑壕?”
参谋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将军,我们之前考虑过从侧翼包抄,但是蓝军的侦察机一直在空中巡逻,我们的大部队调动很容易被发现……”
“md,老子管他侦察机不侦察机!晚上,他们的飞机总不可能还在天上飞了吧!”张宗昌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地图上茅山山脉的方向,“老子就从这里穿过去!绕到他们屁股后面,给他们来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