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号邮轮排水量5300吨,以军舰的角度来看算不上是一艘大船,但是从中型邮轮来看其性能已经算得上是大明自主建造的中型邮轮中数得上号的了。
永安号于1886年5月在福建泉州造船厂动工,1887年4月下水,1889年2月,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试航、检测、豪华装修之后,于1890年6月交付郑氏船运公司。
说起这个郑氏船运其实算得上是郑家的私人产业,不过说是私人其中也不乏皇室的影子在其中。
今日,郑清璿就要同锦衣卫一同前往倭地执行平叛,不过因为此次是暗中调查所以锦衣卫那边也只派出来五个人与其同行,再加之郑府也派了几个士兵负责此次郑清璿的安全问题,此次行动的总人数也没有超过十个人。
为首装扮为农民肩上扛着一包厚重农作物的男人姓李名忠华,四川雅洲人。在别人看来那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农民这层身份下隐藏着的是其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身份,正是他负责此次行动。
现在距离离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距离预定到达大阪府的时间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刚开始刚开始甲板上的乘客也都像郑清璿一样,大多围在甲板处很有兴趣地看海,可随着时间的消逝大海毫无变化,单调之极,大家都失去了兴趣,开始在甲板上聊天、打牌、喝茶,还有更多人进入船里泡酒吧、逛免税商店、下赌场,或者干脆睡觉。
“慕容姑娘,不觉得这片蓝色的海洋很是让人心生希望吗?”郑清璿一撇过头就看到了自己身边换了一身装扮的慕容柔嘉。
此时此刻,她身披一件黄色米格子大衣。当目光顺着大衣的下摆滑落时,却能隐隐约约地瞥见那件黑色紧身束胸。再往下看,一条性感的黑色包臀裙若隐若现。裙子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的臀部和大腿最后,视线落在她的双脚之上,就能见到她的那双黑色高跟鞋。
慕容柔嘉见郑清璿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打转,不免白了其一眼。心中暗暗思索:不就是换了身装扮嘛,至于吗?不过她肯定是不能理解对于郑清璿来说,她这副装扮的杀伤力。
“不觉得。”
慕容柔嘉静静地凝视着那片辽阔无垠的大海,她那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思绪似乎也被那汹涌澎湃的海浪带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对慕容柔嘉而言,大海不仅仅象征着无边无际的壮美景色,它更是承载了太多沉重的记忆——那些生与死的瞬间、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以及无尽的硝烟弥漫。每一次望向这片广袤的蓝色领域,往昔的画面就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就在郑清璿正与慕容柔嘉并肩而立,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回忆之中,默默地望着眼前这波涛起伏的海面。就在他们这般怔怔出神的时候,突然间,从郑清璿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嗔怒的呼喊:“登徒子!看我抓到你了吧?和本公主玩捉迷藏,你还差得远呢!”
郑清璿闻声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娇俏身影正蹦跳着朝他奔来。待看清来人后,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家伙,这不正是小公主朱简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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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一天之前。
“不行,父皇!孩儿也要去。”
“胡闹!”
御书房里,朱简棠正抱着朱仲渊的胳膊撒娇。
今天早上朱简棠去直房找郑清璿时才发现郑清璿早就跑出宫了,一问看守直房的女官,她才知道郑清璿今天一大早就出宫了,这搞得小公主是不上不下的,内心极为委屈与愤怒。
委屈的是这人走了也不和自己说一声,怒的是这登徒子岂不是又要跑了?
这么一想,朱简棠是课也不上了,直奔御书房而来,这才有开头这一幕。
“不嘛,父皇,求求您了,您就答应让孩儿去找他吧!”朱简棠一边娇嗔地摇晃着朱仲渊的胳膊,一边眨巴着她那如同宝石般璀璨的卡姿兰大眼睛。只见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朦胧的水雾,仿佛随时都会化作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她那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透着些许倔强与撒娇的意味。小手紧紧抓住朱仲渊的衣袖,不肯松开半分,似乎生怕一松手,父皇就会拒绝她的请求。而此时,她说话的语气相较于平日里更是多了几分急切和恳切。
“不行,那小子去倭地有大事,你跟去只会坏了大事,不准!”
见状小公主只能松开了手,“那,他还会回来吗?”
见自家女儿这样子,朱仲渊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一分。
“他不回来,那他就等着朕派人再去抓他一次了。”说着朱仲渊摸了摸朱简棠的小脑袋,“放心,棠儿,朕向你保证。”
“那,父皇和孩儿拉钩。”
说着朱简棠向朱仲渊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朱仲渊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朕向你保证。”
朱简棠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家父皇,心里暗自思忖着:“哼!这些哄小孩子的鬼话,我才不会轻易相信呢!”
就在当天夜幕降临之后,她便开始悄悄地行动起来。只见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还把平日里积攒的各种零碎物品也一并打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将包裹藏在了床底下,然后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破晓,整个皇宫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朱简棠瞅准时机,蹑手蹑脚地朝着宫中一处鲜为人知的狗洞走去。这个狗洞隐藏在偏僻的角落,如果不是事先知晓,很难被人发现。顺利钻出狗洞后,朱简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混入人群,向周围的路人打听起关于郑清璿所乘坐船只的消息。经过一番周折,她终于打听到了准确的信息,并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多年来辛苦攒下的全部家当,买下了一张与郑清璿同船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