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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敌 第83章 刀出惊世

作者:笨笨的大笨龙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08 10:43:45 来源:小说旗

这一年十月,云贵高原的乌蒙山巅突现异象。当第一片霜叶坠地时,一道裹挟着松涛之势的雄浑气浪轰然冲破云层,如同一柄无形巨剑直插九霄,震得山间飞鸟惊惶盘旋,连千里之外的滇池水面都泛起了莫名的涟漪。

此时,贵省深宅中的岑玉堂正将琥珀色的陈酿注入夜光杯。

宾客们谈笑声此起彼伏,忽有家仆疾步上前,附耳低语数句。岑玉堂握着酒壶的手猛然一颤,酒液泼在紫檀桌面上,竟腾起丝丝白气——那是他修炼的「烈阳功」内劲外泄所致。

“备直升机,去乌蒙山!”岑玉堂抓起黑色外套,径直迈步向门外而去,丝毫不管宾客的纷纷侧目。

宾客中,年轻子弟面露疑惑,商贾富豪交头接耳,唯有席间几位白发老者脸色骤变,手中茶盏不约而同地磕在桌沿,溅出的茶水在大理石地面洇出深色的印记。

“岑老鬼要出关了?”有人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震颤。

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翻涌:青年岑天鸿曾以一人一刀,横扫云贵十三州无敌手。后又持刀遍访天下宗门,同境之内未尝一败。五十大寿那日,他约战“剑圣”慕容逸尘于华山之巅。此战结局虽无人知,但自那日后,这位“西南刀神”便退隐闭关,只留岑家独霸西南武林的传说,在茶余饭后被江湖人辗转相传。

直升机的轰鸣碾碎了暮色。

岑玉堂透过舷窗望向渐显轮廓的乌蒙山,想起父亲闭关前那夜的月光。

老人负手站在演武场中央,身周二十丈内的梨花竟在非花期纷纷飘落,每片花瓣都被刀气削成薄片,悬停在空中宛如一场璀璨的雪。“待为父出关时,必让这江湖……”话未说完,却成了二十年的悬笔。

机舱内,随行武师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老祖当年已半步踏入化劲?”

“若真是化劲境,恐怕当今武林能接他一刀者不过五指之数……”

崖顶积雪皑皑,岑天鸿的闭关洞如同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嵌在山体之间。

岑玉堂踏上雪地的瞬间,忽觉呼吸一滞,仿佛有双无形的巨手按住双肩。这是内劲至强者的威压!

他运转「烈阳功」勉强支撑。

却见前方雪地上,一道灰袍身影正负手而立,其周身丈许内的积雪竟呈放射状凝固,如同一朵巨大的冰莲绽放。

“爹!”岑玉堂单膝触地,额头几乎贴紧冰雪。

身后的武师随没有近前,但也早已经跪倒:“见过老家主!”

岑天鸿转身时,鬓角霜色醒目,唯有双眼如寒潭映月,精光湛然:“多久了?”声音似从远古传来,带着岩石般的厚重。

“整整二十年。”岑玉堂抬头,望见父亲身后崖壁上密布的刀痕——纵横交错的纹路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含某种天道至理,每一道都深达尺许,边缘平滑如镜,显然是被内劲震碎的岩粉被高温瞬间熔融所致。

宾客们的猜测没错,岑天鸿的确要现世了。但此刻站在山巅的老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以杀止杀的武道强者。他望向云海的目光中,既有俯瞰蝼蚁的淡漠,又有重塑江湖的野心,恰似崖壁上那柄若隐若现的刀——出鞘之日,必是血雨腥风之时。

岑天鸿负手立于崖边,目光投向云海深处,声音低沉如古钟轰鸣:“岑家……如何了?”

岑玉堂喉头滚动,单膝点地:“玉堂无能,二十年经营,岑家仍困于云贵一隅。虽遣二妹入川开拓,然七载光阴,不过夺得川中产业十之一二……”

话音未落,已被岑天鸿抬手打断。

“抬头。”岑天鸿转身,衣摆扫过身后刀痕密布的崖壁,“这世上的财权岂是靠算计得来?”他指尖轻弹,三丈外一块磨盘大的岩石应声炸裂。

“你且记好……”老人踏雪而行,每一步都在雪面留下深达三寸的脚印,“江湖如林,弱者为草,强者为木。斩草伐木……”他忽然驻足,望向岑玉堂腰间的九环刀,“靠的唯有手中的刀。”

他抬手虚握,山风骤然汇聚,在掌心凝成一枚晶莹的冰刀。随后一刀挥向空中云海,那云海被冰刀所斩,顿时一分二位。

岑玉堂望着父亲掌心的冰刀,忽然想起江湖传说中“化劲”宗师的手段:摘叶飞花可伤人,聚气成刃能断金。此刻站在眼前的,哪里是血肉之躯?分明是行走人间的刀道化身!

沉寂二十年的刀锋,终于要刺破鞘口。

而岑家这柄饮过岁月的刀,即将在江湖掀起的,恐不止是血雨腥风,更是一场关于“弱肉强食”的铁血法则重写。

七日之后,岑天鸿出关的消息尚未传遍华夏大地,岑家的刀锋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川中。

首个遭殃的,便是日渐没落的周家。

岑家强势向周家邀战,这次不再是武徒境界关于一间店铺的小打小闹,而是直接开启内劲武者的死斗,由岑玉堂约战那坐镇在周家背后的内劲强者,筹码便是周家所有的一切。更狠的是,此战周家无法拒绝,因为若是不接战,岑家扬言,岑天鸿将会亲自出手荡平周家,到时候,周家就不仅仅是一无所有,还将寸草不留。

如此霸道的邀战,令川中八大世家震怒,却无人敢言,连武道协会也保持缄默。年轻一辈或许不知岑天鸿的威慑力,但老一辈怎会忘记二十年前那柄横扫十三州的刀?他们甚至暗自庆幸:岑家至少愿意按川中规矩来,若直接杀来,谁能抵挡?

周家老宅里,枯黄的落叶被狂风卷得漫天飞舞,恰似这个没落世家即将消逝的命运。

周家祖祠前,周远峰佝偻着背跪在青石板上,苍老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张叔!岑家要灭我周家满门啊!”他身后二十余口族人皆低伏在地,孩童的抽泣声混着妇人的哽咽,在空荡荡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小楼的木门“吱呀”开启,穿堂风卷着药香扑面而来。被称作“张叔”的老者扶着门框咳嗽两声,虽已是满头霜雪,腰背却挺得笔直。

老者弯腰扶起周远峰,叹了口气道:“哎……起来吧。若不是周家几位大哥将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我早死在鬼子的枪口下了。”他转头望向祠堂里供奉的周家列祖列宗,目光落在先祖佩刀上,“也罢,就让岑家看看,周家的刀,还没锈透。”

约战时间就此定下,十月二十日,也就是七日之后。地点,川府城地下格斗场,方式,死斗。

岑家邀战周家的消息,如暮春细雨般悄然渗进觥山镇的云雾里。此时的霞姐正坐在竹篱下编花环,指尖缠绕的野蔷薇忽然断成两截。

霞姐虽然早打定了跟温羽凡私奔的打算,但知道家族危难,她又怎么真的能狠下心不管不顾。她咬了咬唇,将花环扯得粉碎:“凡哥,我得回趟周家。”嗓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温羽凡正在溪边拿着树枝练剑,听闻此言后沉默片刻。

周家虽然对于温羽凡来说并没有什么大恩情,但至少在危难时候他们收留过他一段时间,于是温羽凡便将手中树枝一扔:“我陪你去。”

金满仓蹲在旁边剥橘子,闻言立即把橘子瓣往嘴里塞:“我也去!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橘汁顺着他的胡茬往下淌。这个总把“大富大贵”挂在嘴边的汉子,此刻拍着胸脯的模样,倒像是要去赴一场豪宴。

三人来辞行时,闲云居士正蹲在墙根逗弄那只三花老猫。

老猫懒洋洋蜷成一团,尾巴尖儿扫过他指间的狗尾巴草,惊起几点浮尘。

“要走了?”他头也不抬,草茎在指尖卷出个毛茸茸的弧。

檐角漏下的光斑里,忽然飞来个青灰色酒葫芦,温羽凡一把接住。酒鬼老头靠在门框上打酒嗝,浑浊的眼珠斜睨着众人:“这酒烈,慢点喝。”

温羽凡指尖触到瓶身上凹凸的刻痕——竟像是刀刻的“醉山”二字。

三人对两位老者躬身,霞姐的发辫扫过青石板:“两位前辈,告辞了。”

闲云居士望着他们走向树林的背影,心中一阵空唠唠的。

酒鬼老头不知何时晃到他身边,往地上吐了口浑浊的酒液:“看你那丧气相,早知道当初别让他们进门。”

老居士没搭话,只盯着三人消失处,风过时,树叶沙沙响,像极了霞姐编花环时哼的小调。

“走就走吧。”片刻后老居士喃喃自语。

空落落的院子里,只有檐角铜铃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响,惊起几只蛰伏的甲虫,在阳光里乱撞。闲云居士忽然觉得后颈发凉,这才惊觉,原来日日嫌吵的人声,此刻比山月还寂静。

酒鬼老头又往地上啐了口:“矫情。”可他攥着酒葫芦的手却紧了紧,指节泛出青白。

远处传来金满仓的笑骂,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老居士望着竹林尽头跳动的衣角,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送同门下山,也是这样的秋光,也是这样的人影,最后都成了卷宗里褪色的名字。

老猫发现林中有鼠辈跑过,便一阵风似的追了过去。

闲云居士用狗尾巴草戳了戳自己的鼻尖。

“痒。”他喃喃自语,却不知是草叶痒,还是心里痒。

酒鬼老头已经晃回自己的破屋,木门吱呀一声合上,惊落半片瓦上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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