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睿渊被管理局给剿了以后,卫良就知道陈轩在管理局是有人罩着的!
这让他更加不敢怠慢。
同时也愈发看好陈轩这条大腿的未来!
“行,那你尽快吧。”
陈轩有些无奈道。
卫良的天赋【病气】是个潜力无穷的能力。
虽然在《异世》的战斗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但随着后续天赋不断进阶,说不定还真能变成“瘟疫之源”。
唯一让陈轩感到难绷的就是卫良那毫无紧迫感的人生观。
不卷不会玩,卷了根本花不完。
对于《异世》这种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超凡游戏来说。
卷一卷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这小子得好生调教一下才行。”
“对了,还有他当初参与异境时所在的那支小队,也能纳入招揽的备选项,是时候该扩展一下在玩家中的人脉了。”
挂断了通讯后,陈轩琢磨着如何才能拉到更多的“壮丁”。
顺带发了个消息给朝暮,让她将个人资料发过来。
对陈轩来说,能在今天搞定的事情,那就别拖到明天。
他准备逮住卫良以后,就立刻着手将注册小队的事情给解决了。
……
常海市,宁安区。
这里是常海的老城区。
大量老旧小区坐落其间。
大多兴建于九十年代的建筑潮时期。
其中也有不少更是过去单位的职工安置房。
虽然老旧,但这里的房价却不低。
周围的配套设施齐全,区内有多个重点小学和初中。
在前些年成了许多父母望子成龙的兵家必争之地。
常海花苑小区,就是这么一个老小区。
上午时分,满身泥垢的张浩宇行走在小区之中。
他脚步轻浮,踏着醉酒般的步伐。
眼神却无比的狂热。
这个点他本来应该在学校里上课。
可即便失踪了一整晚,也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快步来到其中一幢楼前。
这里的外墙挂着大片从某户空调外机中流出的水渍。
锈蚀的大铁门上是第一代密码式门禁,只是早已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甚至都不再上锁。
拉开铁门,张浩宇踏上台阶的朝位于六楼的家走去。
口袋里的钥匙串随着他的大腿迈动而悉索作响。
来到家门口,一双男式皮鞋歪歪扭扭的放在那里。
张浩宇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门锁里。
轻轻转动两圈,门锁应声而开。
走进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馊味。
餐桌上仍有昨晚剩下的残羹冷炙,地上洒落着啤酒盖和花生壳。
他默默打量了一眼,似乎对眼前的凌乱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了。
没有作声,他踱步来到了主卧门前。
旋即抬起脚板就猛力踹去。
“嘭!”
他的这一脚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
老式的实木房门被硬生生踹开,门锁连带着半边门框都裂开了。
屋内光线昏暗,正拉着窗帘。
床上躺着一个身上满是纹身的瘦削中年人。
他被踹门的巨响所惊动。
先是怔怔起身,随后在看到踹门者是张浩宇之后又顿时勃然大怒。
“小杂种,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的声音粗粝,平时听到他这么一吼,张浩宇都会不由自主的打摆子。
但今天,他的脸上只剩下冷笑。
“黄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浩宇一字一句的说道。
“死小鬼,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踏马想死了吧!我是你爹!”
黄彬愣住了,随即嗓门扯得更大。
对此,张浩宇只是勾起嘴角。
“我爹?”
“我爹早死了。”
“你这个吃软饭的臭虫也配当我爹?”
这个名叫黄彬的男人是他的后爸。
原本是附近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坐过好些年的牢。
前些年放出来的时候,勾搭上了张浩宇的妈妈。
典型的睡人家的老婆,住人家的房。
打人家的孩子,吃人家的软饭。
浩宇妈跟黄彬结婚后,就被疯狂pUA,玩弄于股掌之中。
除了一份主业外,晚上还兼职摆摊。
赚的钱全给黄彬吃喝玩乐了。
全然顾不上自己的亲生儿子。
平时黄彬酒喝多了,便会拿张浩宇出气。
皮带抽、烟头烫、迎面吐口水…
甚至之前有一次,他硬是将张浩宇的脑袋按进了厨房的洗碗池里。
差点将他活生生溺死。
这样的生活让张浩宇有好几次都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而这正是黄彬想要看到的。
因为张浩宇的父亲死于工伤意外。
当年的赔偿款一分为二。
其中一半直接被他母亲拿走。
另一半属于张浩宇,则被奶奶保管,约定成年后交给他亲自支配。
黄彬一直眼馋这笔钱。
寻思着弄死张浩宇,再让其母拿回这笔钱。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动手。
只能不断地殴打虐待,将他逼死为止。
本就是地痞无赖出身的他,见识过改革开放初期那段万物勃发的时代。
并不在乎法治社会的监管,一直都显得有恃无恐。
然而就在前几天,张浩宇无意中接触到了觉醒神教。
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义无反顾的联系上了教内的接头人。
最终在昨晚得到了五通神的赐福觉醒。
一切都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力量是最好的迷幻药。
此时此刻,他的话让黄彬勃然大怒。
虽然本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黄彬并没有多疑。
他起身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七匹狼皮带,二话不说就朝着张浩宇的脸上抽去。
以往他还是稍微注意尽量不打脸的。
但今天他准备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一个教训!
“咻!”
皮带末端裹挟着破风声袭来。
张浩宇不躲不让,抬手瞬间接住了皮带。
大开的房门将外边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卧房。
张浩宇的影子被映在了墙上。
只见他的影子骤然膨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狰狞。
无数的触手之影在疯狂摇晃着。
其中一根触手蓦然洞穿了黄彬的喉咙。
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影画。
“噗通!”
黄彬捂着喉咙,呜咽着倒下。
颈部血流如注,迅速沾湿了床单。
张浩宇站在原地,双手插兜,仿佛什么也没做。
只有墙上的影子触手仍在狂乱的挥舞着、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