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茶又媚，哄着帝王送凤位 第138章 臣妾不悔

花丛静谧，树影轻摇。薄暮残阳朦胧，罩着世间万物柔和。

偏这丛中男女，却是剑拔弩张。

萧晏川定定看着对面状似镇定的林婵，忽笑：“你真是这么想的？”

林婵被他笑得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挺直了脊背，冷声：“臣妾不敢在陛下跟前妄言。”

她相当清楚，自己的话，肯定是不顺萧晏川的心思的。

而他这般骄傲的人，比起后悔不甘，恐怕更多的，是自己被违背了的恼怒。

嗯……他这一回，一定也不会低头，只会更生气的。

毕竟，分开这种事，只有他才可以提。

全天下，岂有他人在他之前做出决定的道理？

果不其然，萧晏川并不挽留，只是冷笑连连：“好……真是好极了。”

“你最好不后悔。”

林婵眸光轻闪，镇定迎上，一字一顿道：“……臣妾不悔。”

萧晏川齿关咬紧几息，眸中阴沉如风雨翻涌，但旋即，他忽然放松了神色，令人头皮发麻地阴恻恻笑一声：

“行，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他沉了口气，低声：

“滚，别让孤再见到你。”

林婵眉心轻跳，硬是顶着他森寒的目光礼数周全地福身，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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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林婵与萧晏川，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冷战。

至少，萧晏川不再来长安宫做什么表面功夫了。

自从林婵进入后宫，他几乎三天两头往这儿跑。现在忽然与从前一样数日未见，众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陛下和宸妃……吵架了？

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场赏菊宴，想该不会是陛下意图选秀，但宸妃不愿，是以二人离心，还是……

因为宸妃自作主张，让陛下生气了？

显然他们猜来猜去也猜不到原委，只绕着那压根就不存在的“选秀”打转。也因此，他们反而更小心了起来，还不忘传书给自己前朝的家人，切莫触了陛下霉头。

陈全愁容满面。

陛下这几日，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而见这回萧晏川的怒意好像认真许多，连先前还留在紫宸宫里的那些属于宸妃的物件都让他销毁了。

陈全不敢真的销毁，只意思意思处理掉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但那些林婵亲手做的，他还是悄悄地自己藏了起来，以防之后意外。

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出言劝阻，更别提再去偷偷摸摸地找林婵了。

这回要是被发现，他恐怕小命不保。

可怜陈全满腹苦水无处可诉，也只有偶尔看见前来禀报的卫安时，能充满期待地看后者一眼。

奈何卫安比他能忍多了，来了数次，硬是没搭理过他。

陈全“唉”声，想这日子还能到头吗？

不会之后……都得这样吧？

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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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将萧晏川晾了数日的林婵也不甚好过。

虽然现在的发展如她所料，但其实现在的每一步，她都没什么底气。

只是在赌，萧晏川放不下她。

但……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对萧晏川彻底放心相信，她才能确定，这是一个会坚定选择她，永远不放弃她的人。

若是现在这遭过不去……恐怕也不成。

所以，还是得忍吧……

林婵一边自己忍着，一边却不忘让安福去打听萧晏川的消息。

他毕竟从前在紫宸宫当值，又是陈全的干儿子，能拿到的消息肯定不少。

也不让她失望，安福还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不过回来禀报时，他脸色却不怎么样。

安福为难：“娘娘……陛下让干爹将娘娘的东西都拿出去扔了毁掉。”

“虽然干爹自己收起来了，可也不知道陛下还会不会……要回去？”

尽管早有所料，可亲耳听到时，林婵的睫羽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心口揪动，传出一阵酸痛。

“……无妨。”

这样才对，就是要他现在决绝……才好。

他决绝过，才会知道……根本割舍不掉。

林婵心中默念几遍，再抬眼时，方才还浮动的几缕哀色已经消失殆尽。

她依旧沉静如水：“等着就好。”

看林婵如此镇定自若，安福他们也不自觉地，安心许多。

是啊……娘娘一定有办法的。

能如此顺利地走到陛下身边的娘娘……一定有办法。

长安宫的人兀自鼓劲，竟也无比平静地如常行事，其余人见着，更当作萧晏川与她只是短暂地吵嘴而已，不敢放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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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丽娅的帮助之下，王太子费尽周折，总算成功地见到了端王。

奈何端王对他话里话外的暗示提议兴致不高。

“王妃有孕，本王现在没什么精力陪你布置这些。”

端王神色懒怠：“且，本王的皇兄也不是好糊弄的，本王又不是疯了，要和你们这些外族人合作？”

他话语中明晃晃的瞧不起让王太子身后几个急脾气的人红了脸。

端王见状嗤笑：“……看，难堪大用，太子还是仔细挑挑身边人再行事吧，可别被误了大计。”

“还有，劳烦圣女不要再见本王的王妃了，她已经够累，还要接待圣女，未免太过疲惫。”

“今日就这样吧……告辞。”

端王起身，不甚认真地拱手一礼，带着随从们离开。

方才还忍耐着的几个北狄使者咬牙切齿，用北狄话低声：

“殿下，此人太猖狂！”

“要给他一点教训！”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王太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毕竟入大齐以来，至少这些人面上都是恭敬的，哪怕是萧晏川，都没有表达如此轻视。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被架空的闲散王爷，反而如此轻狂！

丽娅在旁冷眼瞧了一会儿，待众人情绪平息一点后，出声道：

“哥哥，我有个想法……”

她附耳说完，王太子脸色微变。

“这……恐怕不妥。”

“身处他国，我们天然受制于人，不可冒险。”

丽娅循循：“……不冒险一试，怎么知道呢？而且，他不是同大齐皇帝关系不好吗？皇帝未必就会管……”

王太子听着，几分动摇挣扎，片刻后拧眉：

“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