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界限,并不是正义,而是权力的游戏。猎人已经盯上了最隐秘的操盘者,而猎物,却尚未察觉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局中。】
半山·长信慈善基金会(chS)总部
与市中心那些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不同,这座建筑带着低调的威严——典雅的欧式立柱、隐秘的私人会所式设计,整座基金会总部更像是一个社交俱乐部,而非单纯的公益组织。
Eudora(霍令仪)站在董事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翻阅着手中的 chS内部运营报告。这里是港城最有影响力的慈善基金之一,管理着数百亿港币的资产,背后捐赠者涵盖政界、商界、文化界的最顶级权势人物。
但她知道,这并不仅仅是一个慈善机构。
Eudora低声自语:“程见微,你到底在藏什么?”
她的指尖轻轻翻过一页报告,目光扫过那些数字,她看到了太多“刻意的完美”——资金流动看似合理,却过于干净,过于精准,精准到不合常理。
她深知,当慈善基金运作到一定规模时,它就不再仅仅是一个公益组织,而是一个资本运作的平台。
Eudora在chS的权限已经足够高,她可以接触到部分内部资金流向。
她发现chS旗下的多个公益基金,每年都会接受大量“匿名捐款”,这些资金会经过多个离岸信托,再通过慈善项目或投资回港。
这不仅仅是单纯的避税手段,而是一种“合法化的财富再分配”,一场最隐秘、最聪明的资本运作。
Eudora轻声:“这更像是一个……影子银行体系。”
程见微,作为 chS的法律顾问,拥有对这些信托架构的绝对控制权。
她不仅设计了这些基金的法律框架,甚至掌握着某些资金的最终分配权。
Eudora意识到,如果她要撬动程见微,资金流向就是突破口。
Eudora坐在会议室里,轻敲着文件,思考着程见微的真正意图。
她想要弄清楚,程见微到底在利用这些基金做什么——仅仅是财富避税,还是更深层次的权力运作?
-----------------
中环·Smart AI 总部
同日下午,Ewan递给Eudora一份最新的调查数据。
Ewan微笑着,轻描淡写道:“你看看这个。”
Eudora低头,看向那份文件,眸色微深——Smart AI的数据分析团队,已经追踪到部分 chS公益基金的流向。
有一部分资金最终流入了某些英国的游说机构,这些机构曾多次参与港城的政策建议。
另一部分资金,则流向了一些境外信托,最终投资回流至某些港城本地的私募基金。
这些资金的流动方式极为隐秘,几乎不可能被发现,但 Ewan的团队找到了其中的关键逻辑——
Ewan淡笑,语气意味深长:“这些钱,不是在捐赠,而是在‘购买影响力’。”
程见微不仅仅是律师,她是这些资金运作的“关键枢纽”,一个掌控资本如何影响政策、如何进入权力中心的操盘者。
Eudora轻声嗤笑:“她不只是设计规则……她在操纵规则。”
他们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真正接触程见微私人生活的人。
程见微是个极端冷静、理性的操盘手,她几乎不会在公开场合犯错。
但她唯一的软肋,可能就是她的女儿——程嘉怡。
程嘉怡,18岁,程见微的独女,香港贵族学校就读生,邝家小女儿邝婉翎的闺蜜。
Eudora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拨通了wren的电话,微微一笑,缓缓道:“wren,你愿意帮个忙吗?”
wren一向聪明,她当然知道大嫂Eudora的意图,但她并不是一个轻易会站队的人,她从来只为自己做选择。
wren挑眉,语气慵懒:“为什么是我?”
Eudora轻笑,语气平静但透着一丝掌控感:
“因为你是她最信任的人。”
“而且,你比她聪明。”
wren微微一顿,嘴角缓缓扬起,轻嗤一声:“有点意思。”
wren知道,他们需要她去接近程嘉怡,套取一些程家的私人信息,但 Eudora没有明说,而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她。
而 wren本就对程嘉怡的家庭状况有些疑问,她甚至怀疑过,程嘉怡的父亲可能并不像她母亲所说的那样“早已去世”。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比她想象中更大的秘密。
wren轻轻放下酒杯,眼神透出一丝兴味盎然,唇角微扬,意味深长:
“好啊,我倒是挺想知道,我这位好闺蜜,到底是藏着什么大秘密。”
这一刻,猎人的网,已经悄然撒下,而猎物,还未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深渊。
-----------------
【猎杀猎物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追逐,而是让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St. Georg's International Academy(圣乔治国际书院),坐落在山顶,被誉为全亚洲最顶尖的贵族学校之一。
这里的学生,大多来自最显赫的家族,港城金融、政界、豪门的继承人从这里走向世界。
每一位学生,从幼年开始,便被训练成未来的统治阶级,他们的教养、学识、社交能力,都是被精心雕琢的资本。
而程嘉怡便是其中之一,但她与其他人不同——她没有“父亲”。
学校的露台花园,一群学生正在享受短暂的课间时光。wren(邝婉翎)坐在长椅上,随意地摆弄着手机,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
程嘉怡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本国际法律期刊,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wren随意开口,语气漫不经心:“Lillian,你妈咪最近是不是特别忙?”
程嘉怡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她一直都很忙。”
程见微,港城最顶级的商业律师之一,长期为权贵阶层操盘资本运作,她的工作从来不会轻松。
wren扫了她一眼,低低笑了一声,语调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试探: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家有点特别。”
“那些政商大佬的孩子,家里不是特别传统就是特别开放,但你家……”
“好像一直都只有你妈咪一个人?”
程嘉怡的手微微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淡淡道:
“我的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她的回答精准无误,没有丝毫犹豫,像是被训练过千百遍的说辞。
wren轻轻挑眉,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嗤一声:“是吗?”
程嘉怡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像是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意味,语气微冷:“你什么意思?”
wren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瞬,然后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换了个话题。
她已经看出来了——程嘉怡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仅限于程见微灌输给她的说辞。这意味着,她几乎从未质疑过这件事,而这件事,或许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试探已经埋下,接下来,就看猎物会不会自己靠近了。
-----------------
几天后,wren在学校的学生休息室里,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画面——
程嘉怡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老旧的相册,神色有些恍惚。相册里的照片,大多是她的童年照,但她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微微收紧,像是发现了什么。
照片里,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wren缓缓靠近,语气漫不经心:“这是什么?”
程嘉怡合上相册,目光微微躲闪了一下,语气仍然平静,却带着些许不自然:
“我小时候的照片。”
wren扫了一眼,假装不经意地问道:“那你父亲的照片呢?”
程嘉怡指尖顿了一下,像是被这个问题触动了某种神经。
她低头沉默了一瞬,然后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喃喃自语:
“我……没有见过他的照片。”
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父亲”的影像。她只知道,他“去世”了,但没有照片,没有墓地,甚至连一张父母的合影都没有。
wren垂眸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目光却锋利了一分,低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并没有死?”
程嘉怡的神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一瞬,缓缓抬头,看向 wren,眼神复杂,低声:
“wren,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平静,但指尖已经无意识地收紧,显然内心已经动摇。
wren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淡淡道: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毕竟,像你妈妈这种女人——”
“从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程嘉怡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地合上了相册,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