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大人,快让我看看李太白的风姿!”
“快别打趣我了,昨日还好海棠能干扰视觉,进宫帮我偷到了东西,但是海棠被燕小乙伤了。”
“正常,那个设计只能干扰人的视觉,但人没变,燕小乙的耳朵灵敏,会有所发现也是可能的,海棠的伤我刚刚看到了,我得花一个月来修顺便完善一下,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些。”
“没问题,接下来是把长公主赶出京都,这样无论京都发生什么事,她远在封地也鞭长莫及。”
“对了,李承泽要见你,约个什么地?”
“你最近跟着他,觉得他怎么样?”
“还行,喜奢靡,好享受,虽然出行要清街,但也知道买东西付钱,不过,这人还是带了点皇室漠视人命的毛病。”
“那就看看这次他要说什么,如果他隐瞒,我就顺势去北齐谈合作,你告诉他,明天我约了人去城东郊外玩。”
“是,小范诗仙!”
“别提了,这个名头,太羞愧了。”
“放心,我不说,谁知道你copy了。”
有五竹跟着范闲,城东之行周琪并未跟去,不过看李承泽回来那样,这次谈话应该算还行。
“回来了?”
李承泽想起和范闲谈的事,本来心里确实有些不开心,李承泽自诩算天之骄子,论聪慧、心计并不落人后,但今日去找范闲谈话,却发现自己的计谋竟已被他人识破,现在虽为同谋,但还是会有不甘。
“盯着我干嘛?我告诉你呀,虽然本姑娘长得的确好看,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尽早放弃吧!”
“哼!”
长公主被赶出了京都,范闲被要求出使北齐,北齐一行有风险,李承泽本以为周琪会跟去,但没想到这人还待在府中没走。
“你不跟着范闲?”
“我为何要跟着他?”
“你就不怕他半路上死了。”
“他死了你还给我提供免费的吃住吗?”
“不……”会
“没事,我也可以自己拿。”
李承泽想起她之前在靖王府顺的珍珠,拿就拿了,还得留下字条,说珍珠在谢必安手上,这次更好,直接光明正大的通知了。
范闲忙着去北齐救人,李承泽忙着解决检疏司。
“区区一个检疏司也用的着我亲自来解决吗?”
“当然,虽然你年纪轻轻的,但也要有当爹的觉悟了,要为了儿女的事多上上心,亲力亲为。”
检疏司内听到这话的太监们都想歪了,眼神悄悄的瞥向周琪的肚子,若有所思。
刚上完朝和太子暗戳戳的争斗了一会的李承泽回了府,看见悠闲的躺着一边看书一边吃糕点的周琪有些不忿,这种悠闲生活该是自己的才是,愤愤的抢过糕点咬了一口。
“呸,这什么呀!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吃?我府里是没东西可以吃了吗?”
眼睁睁的看着糕点被抢走了,周琪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没事,还有糖渍梅子,少加了糖的,味道酸甜,很是不错。
“管家,以后这种难吃的糕点就不要拿出来待客,丢人。”
“殿下,这周姑娘现在这情况正适合吃这些。”
“什么情况适合吃这难吃的东西?”
“自然是有孕的时候,有孕之人就喜欢吃些酸的。”
回去后李承泽盯着周琪的肚子问:“你这样压着,肚子应该不舒服吧?”
周琪:“你……终于还是病了……”
本来李承泽觉得可能周琪怀了范闲的孩子,就这样李承泽盯了周琪的肚子几个月,看见肚子还平平的找了管家。
“你不是说她怀孕了吗?”
“老奴也奇怪,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显怀,殿下,您什么时候和周姑娘行房的?”
李承泽反应了一下,才翻了个白眼,走了。“有病!”
“嘶,不对呀,不都要有当爹的觉悟了,难道我理解错了?周姑娘爱吃酸的呀,这也吃了几个月了。”
“李承泽,你有病吧!爱吃酸的就是怀孕了,那范无救还爱看书,难道他是书生吗?”
“我是,我还要参加春闱的。”
“6!”周琪翻了个白眼,完了,和李承泽相处久了,被传染了。
范闲要回京都了,带上了北齐公主来和亲,皇帝招了大皇子回京,估计是要给两人赐婚的。
范闲回京后,该清理的人便要开始清理了,范闲以神庙的下落吸引了庆帝的兴趣,将李云睿敛财和屯兵谋反一事揭露,可当庆帝问起朝中可有与李云睿合谋之人,范闲直接将太子和李承泽都拉下了水。
庆帝心知李云睿与李承泽合谋一事,但却不知为何范闲会觉得此事与太子有关,问过范闲,范闲却答虽有线索与二皇子有关,但直觉却告诉他太子未必脱得了关系。
庆帝:直觉……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范闲明面上查史家镇,暗地却是派了海棠和五竹去保护史家镇,等太子灭口的人来来时,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两人抓了,抓了一大波人,五竹留在了史家镇,海棠带着人浩浩荡荡回了京都。
“陛下,臣的直觉果然不错。”
庆帝:……直觉真准……
庆帝还是罚了太子禁足,但是把事情压下去了,因为范闲和林婉儿都说想多相处相处,培养感情,所以太后那边说过要留林婉儿两年再嫁,现在也不过过去一年,也没再提婚事。
“小琪,李承泽最近怎么样?”
“这矮个里拔高个,你就别想太多了,时代的变化是需要时间的,要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他们做些事,一个不错的皇帝,一些不错的官员,再加上人才和政策的改变,这就是我们能做的最多的事了。”
“去北齐我也想过北齐的小皇帝,但看见北齐和南庆之间的仇恨,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两国之间的仇恨可不是那么好消减的,你说的对,庆国这几个皇子,老大登位不会被接受,李承平还小,还需要时间细细引导,太子和李承泽确实没的选。”
“你如果选择留下,就会有很多时间去改变,就不止这一个选择,可是,这样你会很累的,身体会累,心,也会累。”
看着心事重重的范闲,周琪知道他现在没法再如此洒脱的说回去,他在这有了羁绊,范家的家人都会让他舍不得,他的手下或者也可以说是朋友,那个刺杀后被范闲送回儋州托付祖母安危的滕梓荆一家,那个陪范闲出使北齐的王启年和高达,他的师傅、鉴查院院长还有言冰云,他每多在这多待一刻,在这的羁绊就会多一分。
“范闲,其实也不急着走,你可以多待几年,等情况变好了再回去也不迟,我呢,还是很够朋友的,我陪你。”
“谢谢!”
“不客气!”
近期庆国发生了大事,庆帝和洪四庠公公都死于太平别院,太子也莫名出现在别院且重伤,后被太医诊治可能一辈子都会昏迷不醒,自此二皇子由监国到登位,一气呵成。
朝中不是没人怀疑过,但庆帝秘密出行而且除了洪四庠公公以外不带任何护卫,去太平别院的前一天还要将之前派去太平别院护卫的官兵全部遣走,不许在太平别院留人,这着实蹊跷。
更蹊跷的是太子,太子被禁足东宫,就在宫中,无一人发现太子出宫,甚至出事前半个时辰还有人看见太子在宫中,但半个时辰后就在太平别院发现出事了。
世上都猜测宫中有一个大宗师,但这之后再无这种猜测,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次太平别院的事就是大宗师干的,除了大宗师没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死堪比大宗师的洪公公,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死在太平别院的庆帝就是那个大宗师,周琪之前也没想到,要不是范闲提醒,差点着了那个狗东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