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华将软鞭往他这边一拉,那女将便直挺挺地飞了过来,一手掐住她的喉咙,看着她因喘不上气而逐渐苍白的脸颊,手指稍稍用力,便把这女将的喉骨捏的粉碎。
丢掉手里的人型垃圾,它从二楼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来,防卫军们连忙将女将抬了回去,试图对其进行抢救。
李年华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乱成一团的防卫军,期待着他们这次走后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悠哉地坐回座位,等着那女孩端水过来。
不多时,女孩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因为木盆过于厚实,加上满满一盆的水,这让女孩一路走来踉踉跄跄。
她跪倒在李年华面前,将干净的毛巾浸湿后拧干,递给了李年华。
李年华接过毛巾擦拭着他自己脸上的血污,随后丢进盆里,满脸笑意地看着这可怜的女孩。
轻轻抬手抚摸着她那被烧毁的半边脸颊,将她为了遮盖它的头发掀起,轻声问道: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女孩愣了愣,随后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说道:
“爷,我都可以。”
李年华有些惊奇,手指轻轻拂过她脸上的凹凸不平,继续问道:
“都可以?”
女孩低下头回答道:
“在爷面前,李年华选择什么都是一样的吧?”
女孩的回答逗笑了李年华,
“也是。”
李年华站起身来,身上的衣物焕然一新,那种黏腻的触觉也都尽数消散。
防卫军去而复返,这次他们当中会使用异能的人更多了,看着他们花里胡哨的招式,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李年华身后,轻轻拉住了的衣角,
李年华感受到拉扯,回头摸了摸她的头。
将整个手掌盖在她的天灵盖上,稍一用力,她的整个脑壳便已破碎,黏糊温热的东西弄得李年华满手都是。
甩了甩手,女孩的躯体也失去活动,倒在李年华旁边。
李年华不断抓住防卫军冲上来的身体,随后又将刀刃刺入他们的胸膛。
或劈或砍或刺或搅。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批悍不畏死的防卫军皆倒在李年华的脚边,李年华有些嫌弃的踢了踢他们碎烂的**,大踏步走出酒楼。
这条街道上已经没有活人了,空荡荡的,浓稠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让房屋都显得黏腻。
李年华打开透视,寻了下一处人多之地,朝着那边走去。
这些人围在一处府邸面前,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行李,看样子是准备在逃荒前捞上一笔。
但是这些也是李年华不该管的事情,只需要将人类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就好了。
李年华举起刀刃,将距离他最近的背着孩童的母亲劈成两半,血液飞溅,他们挣扎着,叫喊着四散开来,府邸看门的家伙朝李年华奔来,这两人看气势就比防卫军和禁卫军的气势要高出一大截来,也不知他们是府主养的狗还是雇佣的禁卫军骨干。
一人善雷,一人善火,不得不说,他们二人所表现出的配合确实不错,都在为对方着想,而且看李年华脚边土地的受击情况,他们的招式还是有点水平的,不过对李年华没用就是了。
抓住时机,利落地将他二人的头颅砍下。
李年华看着府邸门口在丫鬟搀扶下的老爷子的脸色从淡定变得铁青。
李年华嗤笑一声,很享受他们的错愕。
“怎么了老爷子,很惊讶?”
李年华甩了甩刀上的血迹,一步步走向府邸门口。
“聊聊吧。”
不过那老头的神态倒是很快便平静下来,李年华站定在他面前,注视着他那双苍老的眼睛。
老爷子看李年华走近,倒也不急不慢地坐在椅子上,李年华当然知道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无论是给援军争取时间,亦或是给子孙争取逃跑时间。
抬起手臂挥了挥,让这府邸所有能进出的门口全部用空间裂缝封了起来。
老爷子看着身后门口处的黑色裂缝,抬手感受了几分,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李年华将刀刃收回刀鞘,开口说道:
“好啊老爷子,聊聊?”
那老头嘴角抽搐两下,沉默了,可是李年华不喜欢别人没有回应,索性一巴掌抽飞了那丫鬟的脑袋作为下马威。
老头的眼皮跳了跳: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
老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这样啊……我就说嘛……”
后半句话老头是笑着说完的。
“那不知大人想要些什么才肯放过李年华这一家老小呢?”
“权力?金钱?还是美人儿?”
李年华笑了笑:“你觉得我缺这些吗?”
“也是,那大人想要什么,李年华们王家绝对尽全力满足大人。”
不知为何,李年华玩心大起,笑眯眯地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把你们家最具有潜力的后辈交给我,我就放过你们全族,如何?”
老者眉头挑了挑,语气有些强硬:
“我们王家世世代代为国效力,我们的骨气传承了一辈又一辈的,这种舍弃后辈保全族人的事情,王某恕难从命!”
“那就是不行咯?”
李年华将手按在刀柄上,正要拔刀,身后有人叫住了李年华的名字。
谁?
李年华猛地转身,一张大手朝他袭来,清风化作的虚影险些将李年华掀飞。
哟?
在这里,竟然还能有人对我造成伤害?
李年华有些不可思议,他回身看去,那人一身白衣清秀,长长的头发扎起垂到腰间。
瞳孔微缩,李年华有些不可置信,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存在?
李年华试图抹去这个人,可无论怎么用力,怎么在潜意识中抹除,这个人依然笑吟吟地看着李年华。
“想起来了吗?”
白发青年轻声问道:
“想起来我了吗?”
“我为什么抹除不了你?”
“你当然抹除不了我。”白发青年将手中折扇收了起来,大手一挥,身边的景象顿时荡然无存。
白色的虚无取代了周围的一切环境:
“这里可是我的梦境,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