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有些冒虚汗,浑身发抖。
其余大臣也发现了端倪,顺着孙阳目光一看,这下好了,个个都不淡定了。
然柳开生却是无事人一般,见众人不说话,便开始讲解起了麻将的玩法。
差不多了,炀帝也是马上叫大将军李啸,太尉郑荣,司空许相围将起来真操实干,其余的则只能观战。
……
“陛下,二筒……”
“呵呵,不好意思,郑大人,二筒朕胡了,清一色,给钱给钱。”
“郑大人,我也胡了,一炮双响,恭喜了啊。”
郑荣眼皮有点跳,颤颤巍巍掏出钱来:“唉……什么情况!”
……
数个时辰过去,已至傍晚时分。
因为炀帝昨夜玩了一个通宵,手熟,几圈下来,倒是赢了数千贯。
其余人虽然输了,但是这点钱还不入法眼。
但熟络之后,其中的意味却是深深的吸引了众人。
接下来的数天里面,不管早朝与否,炀帝都拉众人打麻将。
炀帝深知这些世家大臣包里有钱,也不客气,每日只管赢钱。
其实众人为官多年,深谙其中之道,每次麻将,只是不赢炀帝的钱,倒是赢得多了还要输给炀帝一点。
十余日下来,炀帝竟赢去百官数万贯,抵得上卖一年的三公之位钱了。
这可把炀帝整欢实了。
但炀帝只进不出的玩法也把群臣给整得苦不堪言。
一方面暗骂炀帝昏聩,一方面又骂这二皇子人小鬼大,早晚必成朝堂毒瘤。
柳开生和刘静等人才不管你什么毒瘤还是肿瘤,只是日日在旁歌功颂德。
说炀帝足不出户就能赢来数万贯,实乃千古一遇的明君,炀帝经不住夸,竟有点飘。
……
这日炀帝又召众人打麻将,又是太尉郑荣陪角。
郑荣从弟郑华是政论家,有才华,但郑荣就没那么靠谱了。
郑荣家族是大族,于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太尉来干干,也好给家族提升一点威望。
这郑荣虽然一把年纪,但看起来却像是个愣头青来的。
前面刚玩被炀帝赢走数千贯也不以为意,只当是交学费了。
现在手熟了过后,不懂其中猫腻,看这麻将还能赢钱,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竟赢了炀帝万贯。
炀帝昏聩,乃是只进不出的主,当时就有点脸色发青。
刘静等人乃是炀帝之张良萧何,一看炀帝输了家当,这还了得,这是欺君罔上啊。
正是打击群臣的好机会,于是在炀帝耳边煽风点火,说这郑荣目无君上,藐视天威。
炀帝经不住刘静等人忽悠,瞬间大怒,还敢瞧不起我是吧?
于是一撸到底,郑荣刚坐上三公没几日就因为打麻将的时候抠脚丫子的原因被撸下台。
柳开生也是暗叹造化弄人,郑荣这么大个官儿,竟是因为打麻将下了台。
这算是提前退休了啊!
若不是郑荣多方奔走,得来百官求情,否则以炀帝的昏庸,郑荣可能当时就已命丧九泉了。
自此以后,百官也完全明白这炀帝根本不是要娱乐,而是要赢他们的钱。
郑荣也不过是扣了下脚丫子,最多算是君前失议,倒也不至于差点丢了命吧。
于是人人自危,皆不敢再和炀帝打麻将,每次总是托词不去。
炀帝无奈,总不可能全部给撸了吧。
世家大臣虽然推辞不去,但私下里却成群结队开始了下班过后的麻将生活。
一时人不思政,每日早朝也只是敷衍过去,散朝之后就邀朋呼友开打麻将。
朝堂乌烟瘴气,倒是柳开生却乐得高兴,心道你们不乌烟瘴气,我又怎么浑水摸鱼?
世家大臣乐此不疲的打麻将之风,渐渐也就流传出去,整个洛阳城中大小士族都开始沦落麻将之中。
朋友相见,不再是嘘寒问暖,而是问:“你今日打麻将了吗?”
新兴制作业“麻将工厂”也营运而生,虽然百官乐不思蜀,但是却为底层农民阶层增加了一些糊口的岗位,这也许就是麻将唯一的作用了。
.....
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中旬,也就是大景1187年三月。
麻将已经成为了炀帝的主流生活,而柳开生也在北宫之中住了一月之久,天天指导炀帝如何打麻将。
到了这个时候,炀帝也算是麻将高手了,柳开生的作用也就渐渐降低。
而炀帝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打麻将,总归的有点其他生活。
炀帝生活糜烂,有时候浪起来整个北宫都不得安生。
而柳开生住的这段时间,炀帝又不好当着儿子的面全宫殿的浪,这可是相当的不过瘾啊。
柳开生人精似的,夜半三更之时,一浪高过一浪的**声也是让得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该离开了。
但柳开生更知,离开了北宫,好日子就到头了。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已有计较之下便来向炀帝请辞。
“父皇,这麻将您也熟络了,儿臣也是时候回长信宫了。”
炀帝假意不舍,心中却是高兴极了。
好久没有大浪特浪,满北宫的浪了,只要自己这个皇儿一走,那自己就解放了啊。
“皇儿难得来一回,也不多住几天。”
柳开生却道:“父皇,这段时间儿臣寻思,宫内用度如此之大,先前父皇打麻将也赢了不少钱,但也是杯水车薪,群臣现在又打马虎眼,不和父皇打麻将,这长久下去,宫内用度必定入不敷出,所以儿臣想回去研究研究,怎么才能给父皇赚钱。”
炀帝不会赚钱,只能卖官,现在麻将也赚不了多少了,一听柳开生要为他赚钱,喜不自禁:“皇儿好什么好办法。”
柳开生微微一笑道:“父皇,你看外面开个茶馆,客人来喝了茶之后,不但交了茶水费,还交了店家的赚项,这便是生财之道啊。”
炀帝若有所思,道:“皇儿是想开个茶水店?”
柳开生有些脸黑,摇头道:“不不不,卖茶水能赚几个钱?孩儿的意思是开个麻将馆,就是给大家集中去打麻将。”
炀帝恍然:“嗯,不错,麻将好玩,生意肯定火爆,他们打完麻将给麻将和桌椅磨损费,按照麻将的风靡程度,想来能赚不少。”
柳开生听得目瞪口呆,赚麻将的磨损费?
他喵的铁棒磨成针也比你磨损麻将来得快啊,你这么天马行空的思维怎么不上天呢。
难怪只能想出卖官这等下作的赚钱方法。
“不不不,那个麻将他很难得磨烂的,我的意思是抽水!”
“抽水?”
炀帝有些无法理解这等高深的学问。
柳开生便道:“我们开个麻将馆,让人来玩,除了收他们桌椅费,每次他们赢了的时候,我们还要从中抽取一定的钱来,这样才能赚的多。”
炀帝不敢苟同:“这,别人没这么蠢吧。”
“父皇有所不知,这麻将呢只是其中一种,到时候儿臣还会弄出许多玩法,然后我们坐庄......如此这般,等大家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嘿嘿,那父皇的钱财还不是滚滚而来吗?”
炀帝眼睛亮了,眼睑里面全是大钱。
就连一旁的刘静也是喜笑颜开,炀帝笑道:“皇儿高见啊,这个,静父,你马上着手去办这个事情。”
一听这等好差事让自己去办,刘静大喜过望。
柳开生却是脸黑的不行,急忙道:“父皇,不是儿臣质疑刘静的实力,若是他去办这事,恐亏得血本无归。”
刘静脸也黑了,炀帝皱眉道:“为何?”
“就说扑克,刘静他懂吗?建筑,他懂吗?梭哈,他懂吗?还有好多东西,运营之道,他一个不懂,你叫他去办,这不是坑父皇嘛。”
“对,好像是这个道理。”
炀帝有所意动,刘静却是不乐意了。
这玩意可是来钱的利器啊,怎么能不抓在自己手中,于是道:“陛下,可以让殿下指点奴婢嘛。”
柳开生大怒,心说你个死太监敢抢生意?
怒瞪刘静一眼,柳开生急忙又道:“父皇,这些都是儿臣发明出来的东西,也算是皇家的传家手艺,市井百姓都知传家手艺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怎么能传给刘常侍呢,再说了,也不见刘常侍把阉割的手艺传给皇家。”
这是揭人伤疤啊,刘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杀人。
奈何炀帝道:“不错,有道理。”
柳开生喜不自禁,心说这炀帝的智力想来不会超过三十,竟如此好糊弄。
炀帝的口谕是拿到了,可以自由出宫了,可以嚣张跋扈了,但还缺个实打实的保命手段,另外还缺点小弟。
于是柳开生又道:“父皇,儿臣人微言轻,恐还需要一点信物,尚方斩马剑有吗?请赐儿臣一把。”
既然大饼已经画好了,还有好多钱赚,炀帝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当即点头道:“有有有,多得是,皇儿你要几把?”
柳开生闻言一愣,这尚方斩马剑还是批量生产的?
不过这玩意一把就够了吧,要那么多又不能卖,有什么用?
“一把足矣。”
“没问题,那个静父,快去取一柄没有生锈的尚方斩马剑来交与皇儿。”
“奴婢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