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祁同伟之重拾初心 第77章 常委博弈

祁同伟深陷办公室这片幽闭空间，手中钢笔似有千斤重，在换届方案复印件上粗暴划过，刺耳声响仿若他内心愤懑的宣泄。那边缘的红色批注，仿若刚被点燃的引信，转瞬便在汉东官场这个庞大火药桶里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三天前，组织部长办公室遭遇盗窃，保险柜里那份关乎全省权力格局的换届方案离奇失踪。而此刻，这份复印件正堂而皇之地传阅于各位常委手中，甚至沙瑞金书记当初圈改留下的铅笔痕迹，都清晰得仿若近在眼前。祁同伟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方案中 “常务副省长候选人” 一栏，自己名字旁那个醒目的问号，恰似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直直刺入心窝，令他喉咙泛起一阵铁锈般的苦涩。他下意识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细密汗珠也悄然渗出，洇湿了鬓角。

“祁书记，” 侯亮平那带着经侦职业特有谨慎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清晰传来，“现场勘查有重大发现，保险柜锁芯没有任何暴力破坏迹象，而且……” 话至此处，侯亮平有意停顿两秒，似在权衡话语分量，随后压低嗓音，“案发当晚值班的警卫科长，是张劲松的老部下。” 祁同伟闻言，手指关节瞬间捏得近乎惨白，窗外陡然炸响的闷雷，仿佛正应和着他此刻内心的震惊与怒火。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去年常委会，张劲松当时那句 “权力过度集中易滋生**”，那时他只当是寻常官腔，未加在意，可此刻回想起来，却字字如刀，直戳要害。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张劲松此举究竟意欲何为？这场换届方案泄密事件背后，又究竟隐匿着怎样错综复杂的阴谋棋局？

高小琴身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平板电脑静静摆在面前。她的指甲不经意间在屏幕上划出三道细微白痕，而屏幕上呈现的转账记录，却令她眼神瞬间凝重如霜。廉政基金在过去三个月里，悄无声息地向两位退休省委副书记的私人账户，累计汇入高达 800 万元的顾问费。她修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取二人近期活动轨迹。老书记李为民上周现身新山水集团举办的智慧城市论坛，另一位王建国则在老干部座谈会上，毫不吝啬地公开盛赞 “汉东模式”。恰在此时，手机突兀震动，祁同伟发来的短信简洁而有力：“需要他们明天在常委会上表态。” 高小琴看着这条短信，回复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久久未曾落下。她脑海中骤然浮现陈启宗提醒的 “廉政基金审计期将至” 这句话，内心瞬间陷入激烈挣扎。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最终只回了一个 “明白”。她深知，在这场权力游戏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

自贸区管委会主任提名会议现场，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祁同伟神情严肃，将手中文件用力推过会议桌，金属笔尖精准无误地落在 “提名周正刚” 的名字上。他的声音洪亮且坚定，在会议室里不断回荡：“周主任在开发区兢兢业业工作八年，主导的跨境电商项目，让汉东外贸实现了 37% 的飞跃式增长。如此优秀的干部，若我们不加以重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外企将市场份额蚕食殆尽？” 他的话语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心，目光坚定地扫视在场众人。然而，张劲松却不紧不慢地摘下眼镜，开始用手帕仔细擦拭镜片，镜片后那目光仿若锋利手术刀，冷冷刺向祁同伟。“据我所知，” 张劲松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周正刚的妻子，恰好是新山水集团海外事业部的总监。” 此言一出，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安静得连空调出风口传来的微弱风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祁同伟与张劲松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轰然降临。

沙瑞金端坐在会议桌首位，手中钢笔在指尖轻轻转动，笔帽上的党徽在明亮灯光下微微反光，更添几分庄重。他微微皱眉，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祁同伟紧抿的嘴角，停留半秒。“干部任用，务必始终坚守德才兼备的原则。同伟同志的推荐，可作为重要参考，但必须严格遵循民主推荐、组织考察的程序。”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尽显威严，“尤其在当下换届的敏感时期，每一项决策都要经得起历史的严苛检验。” 祁同伟表面不动声色，低头认真记录，可不经意间，瞥见张劲松正给身旁宣传部长递纸条。他眼神一凛，心底涌起一股不祥预感。趁众人不备，微微侧身，看清纸条上 “利益输送” 四个潦草字迹。这四个字，恰似火星落入火药桶，瞬间令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侯亮平带领技术人员，如神兵天降般闯入警卫科办公室。彼时，值班科长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的监控录像恰好定格在案发当晚 23:17 这一关键节点。“在系统自动覆盖前，我们成功恢复了被删除的片段。” 技术员一边解释，一边熟练操作电脑，调出那段关键画面。只见黑暗走廊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用门禁卡打开组织部长办公室的门。侯亮平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仔细放大画面，那人走路时微微内八的姿态，与张劲松秘书三天前在省委食堂的监控影像如出一辙。他内心一阵激动，仿若已抓住事件关键线索。他将证物袋里的门禁卡递给祁同伟，表情严肃地说：“这张卡在后勤部登记的使用人，是您的司机。”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瞬间让祁同伟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底不禁泛起阵阵寒意，开始重新审视这场看似简单的盗窃案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与阴谋算计。

高小琴在半岛酒店的豪华套房内，精心接待李为民。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红酒香气，红酒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若在演奏一曲奢华的乐章。“老李，汉东的未来，可离不开您这样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掌舵啊。” 高小琴脸上挂着迷人微笑，将烫金聘书轻轻推到李为民面前，聘书上 “廉政建设高级顾问” 几个字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下个月的国际反腐论坛，我们特别希望能邀请您代表汉东发言，凭您的威望与见解，定能让整个论坛大放异彩。” 李为民坐在沙发上，悠然转动手上的翡翠扳指，镜片后目光快速扫过合同里那八位数的年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小琴啊，老祁现在的位置，可是引得不少人眼红，都盯着呢。” 他微微眯眼，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似在暗示着什么。恰在此时，窗外陡然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他那略显沧桑却又满是算计的面庞。高小琴心中微微一动，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她深知，与这些老谋深算的老干部打交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需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踏入陷阱。

常委会第二次讨论自贸区人选，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似都弥漫着火药味。王建国突然举手，打破会议室的沉闷氛围。“我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周正刚同志履历出色，完全经得起推敲。在当下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我们正急需像他这样敢闯敢干、富有创新精神的干部。”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自信。他这一发言，让张劲松猛地抬头，手中茶杯因用力过猛，重重磕在会议桌上，发出清脆声响，茶水溅出些许。祁同伟敏锐注意到沙瑞金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觉得时机已到，适时补充道：“组织部可尽快启动专项考察，我提议让侯亮平同志带队，以此确保整个过程公平公正、公开透明。” 此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张劲松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因为在场众人都清楚，侯亮平那凌厉的经侦手段，一旦介入，任何蛛丝马迹都难以遁形。

侯亮平坐在审讯室里，紧紧盯着张劲松的秘书。只见秘书满脸泪痕，情绪彻底崩溃，哭得撕心裂肺。录音笔在一旁静静转动，发出沙沙声响，仿若在默默记录这一切。“是张主任让我做的，” 秘书抽抽噎噎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悔恨，“他说换届方案必须提前泄露，唯有如此，才能打乱祁同伟的布局，破坏他的计划。” 提及门禁卡调包细节时，侯亮平脑海中突然闪过祁同伟司机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从之前的数据攻击，到如今的换届泄密，这一切早就是环环相扣的棋局，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被随意摆弄的棋子。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既有对真相渐次浮出水面的兴奋，又有对这场权力斗争之复杂程度的感慨。他迅速将审讯记录传真给祁同伟，附言仅简洁六个字：“幕后还有大鱼。” 他深知，这场博弈远非表面这般简单，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拉开帷幕。

高小琴在山水庄园举办奢华宴会，宴请退休常委们。庄园内灯火辉煌，烛光摇曳，映得水晶吊灯流光溢彩，仿若梦幻仙境。王建国醉醺醺地搂着高小琴肩膀时，高小琴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茅台味，还夹杂着刺鼻的雪茄香，不禁微微皱眉。“小琴，你和老祁这步棋走得确实妙，” 王建国喷着酒气，含糊不清地说，“不过可得小心，我听说有人正紧盯着廉政基金的窟窿呢。” 高小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轻轻为他满上酒，指甲在杯壁不经意间划出几乎难以察觉的刮痕。就在这时，手机突兀震动，陈启宗发来紧急消息：“审计组提前三天抵达汉东。” 高小琴眼神瞬间一凛，心底涌起一阵不安。她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能会让他们之前精心谋划的一切陷入危机。

祁同伟此刻正坐在纪委办公室，看着沙瑞金转发的中纪委密函，密函上明确要求彻查换届泄密事件，措辞严厉，不容置疑。他脸色变得十分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迅速调出常委会录音，仔细聆听张劲松在讨论自贸区主任时的发言，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都与泄密文件中 “重点阻击祁系干部” 的标注严丝合缝，仿若事先排练好一般。他突然想起高小琴说过的 “退休干部比现任更懂权力运作” 这句话，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毫不犹豫拨通高小琴电话，语气坚定地说：“让李为民和王建国明天去中纪委谈话，就称协助调查。”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两秒，随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祁同伟知道，高小琴明白他的意图，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采取的应对措施，虽说有些冒险，但实属无奈之举。

侯亮平带队搜查张劲松办公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翻找每一条可能的线索。终于，在保险柜暗格里，他发现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他心跳瞬间加速，直觉这本笔记本或许就是揭开整个谜团的关键钥匙。他小心翼翼翻开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着近五年的权钱交易，一笔一笔，清晰明了，触目惊心。翻到 “廉政画像系统漏洞利用” 那一页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微微颤抖。原来，数据攻击与换届阴谋，早在三年前便已开始谋划，这背后隐藏的势力之庞大、布局之深远，远超他的想象。他望向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远处新山水集团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闪烁，他突然意识到，这场博弈绝非简单的权力争夺，而是一场关乎正义与邪恶、忠诚与背叛的生死较量。

高小琴站在机场，神色平静地送别李为民。李为民意味深长地拍着她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琴啊，有些钱能收，有些钱烫手，你心里可得有数。” 高小琴微笑点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决绝。她看着飞机缓缓冲上云霄，消失在天际，心中不禁想起审计组此刻正在仔细核查廉政基金的每一笔账目，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他们的致命破绽。手机突然震动，祁同伟的短信简短而无情：“切断所有关联，保不住的棋子该弃就弃。” 高小琴看着这条短信，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删除短信，这时，注意到通讯录里陈启宗的名字后面，多了个红色感叹号。她清楚，局势已愈发严峻，他们必须果断做出抉择，即便这意味着要牺牲一些东西。

常委会最终进行投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位常委表情都十分凝重，手中的选票仿若有千斤重。最终，周正刚以一票微弱优势通过提名。祁同伟看着张劲松铁青的脸色，心中涌起一丝快意，却并未表露出来。他想起侯亮平最新报告里的关键发现：张劲松之子在新加坡的公司，与攻击廉政画像系统的黑客组织存在千丝万缕的资金往来。散会后，沙瑞金叫住祁同伟，两人一同走到省委大院的香樟树下。天空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声响。老书记的声音混着雨声，听起来格外深沉：“同伟，权力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造福一方百姓，用歪了……”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祁同伟知道，那是去接张劲松的。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复杂情绪，既有对胜利的欣慰，又有对未来的担忧。

侯亮平在经侦支队办公室，正认真整理证据。他全神贯注地翻看每一份文件、每一张照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突然，他发现张劲松笔记本里还有一个未标记的账号，汇款记录显示，每一笔资金都流向香港某律师事务所。他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迅速调出该律所的客户名单。当看到 “新山水集团” 赫然在列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手机，准备向祁同伟汇报这个惊人发现。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别查了，你惹不起。” 他看着这条短信，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扔进证物袋，继续埋头整理案卷。他深知，作为一名执法人员，追求真相是他的神圣职责，无论前方有多大的艰难险阻与威胁挑战，他都绝无退缩之意。

高小琴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审计组的车辆缓缓驶入园区。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但更多的是决绝。她缓缓打开保险柜，取出那份与李为民的顾问合同。合同上的字迹依旧清晰，“800 万” 的数字仿若在无情嘲笑她的愚蠢。她拿起打火机，火苗缓缓舔舐纸张边缘，“800 万” 的数字在火焰中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手机突然震动，祁同伟打来视频通话。画面里，祁同伟正在中纪委谈话室，背景墙上 “坦白从宽” 的标语格外醒目，仿若在无情提醒着他们即将面临的命运。两人对视三秒，祁同伟先开口：“按计划执行。” 高小琴默默挂断电话，将燃烧的合同扔进烟灰缸，火星溅落在廉政基金的宣传册上，烫出焦黑的孔洞。她明白，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祁同伟走出中纪委谈话室，心情沉重如铅。沙瑞金正在走廊等候，手中拿着一杯热茶。老书记将热茶递给祁同伟，杯沿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面庞。“同伟，有些事瞒不住，也不该瞒。” 沙瑞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似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祁同伟心上。祁同伟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想起高小琴最后那句 “我会处理干净”。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他知道，那是去接高小琴的车。手机震动，陈启宗发来最后一条消息：“天堂银行账户已注销，所有证据已销毁。” 他默默删除短信，将手机卡掰成两半，转身走进暴雨中。雨水肆意打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心中五味杂陈，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

侯亮平将最后一份卷宗归档时，发现张劲松笔记本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祁同伟和高小琴站在山水集团奠基仪式上，笑容灿烂，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若有所思地将照片放进证物袋，这时手机响起，是新的任务通知 —— 彻查汉东某企业涉嫌境外洗钱案。他看了眼照片，想起祁同伟在常委会上的发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此刻在他心中却显得如此空洞，仿若都不及这张照片来得真实。他深深叹了口气，将照片小心收好，转身投身到新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