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几秒,他仍旧没有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望诗猜不透他的心思,心里有些着急。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换了位置,但现在,他就像个雕塑,无动于衷。
情急之下,她开始学着他之前的动作,歪头,用唇瓣和舌尖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
女孩的吻生涩,腼腆,她小心翼翼勾着他的舌尖,压下那股厌恶佯装沉浸。
喉结在无声中滑动,他心里没有半点高兴,甚至是被嫉妒充斥着,人快要扭曲。
他突然朝后仰,避开她的吻,望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想开口就察觉到他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有些冷,夹杂着怨,恨,还有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在她犹豫间,他抓住她的十指,搭上自己的衣领,“帮我把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分不清是因为**还是压抑的情绪。
“先去医院。”她冷声呵道。
陆锦州扬唇笑了下,前倾身体凑到她跟前,“如果诗诗有时间耗着,我也无所谓。”
说完,他径直松开她的手,一副悠闲的姿态。
一股怒火从尾椎骨直上,烧到全身,她攥紧的手指都在颤抖,可最终,她认命照做,没有反抗。
稀稀疏疏的声音在后排响起,她闭上双眼,在耻辱和怨恨中压抑自己会反抗的本能。
温度在上升,晃动在加剧,位置对调,因他带来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
他刻意的折腾让她难以招架,她躲,她推,可他却变本加厉地贴近,缠绵。
知道反抗无果,她索性不再挣扎,可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他吞咽她所有的细碎声音,极致地将她占有,掌控。
借着心里的担忧,望诗撑了很久,可她的坚持不过是痴心妄想,最终瓦解于他一次次的发狠中。
在她意识模糊时,他听到了那声被碾碎于唇齿间的“医院”,漆黑的瞳孔异常冰冷,他收紧力道将她禁锢在怀。
迈巴赫没有掉头,从始至终的路线都没有改变过,等望诗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庄园里。
意识还未完全回笼,疼痛先一步紧追,她直抽凉气,怀疑自己被车碾过。
“陆锦州。”
沙哑破碎的嗓音让她震惊,音量小到她怀疑从这里到沙发那头的距离都无法听清。
撑着双手,她试图爬起来,然而可笑的是简单的动作她硬生生做了三次。
在喘息声中,被子滑落,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因此暴露在眼前。
她瞪大双眼,心里产生了强烈怀疑,可扭头看到时钟上显示的八点四十六分,又令她疑惑。
一个可怕的情况在心里浮现,她咬牙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从民政局离开时,时间大概在下午五点左右,如果是平时,她不会这么快醒过来,所以这已经过去了几天?!
想到这个可能,她牙关紧咬,恨不得立刻杀死他!而刚好,她搜寻的目光被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