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卡斯坦因之血 第14章 矮人的效忠

铁砧堡的中央熔炉在正午发出沉闷的轰鸣，贝拉克·铁眉的战锤第77次砸向符文铁砧，火星溅在新铸成的符文铁护腕上，护腕表面的格里姆尼尔圣锤纹章旁，悄然多出一道蔷薇花刺的暗纹——那是亡者议会的法力印记。

曼弗雷德的战镰斜倚在熔炉旁，刃口的血月符文与护腕的圣锤纹章保持着微妙的共振。十二名蔷薇侍女捧着血晶契约，契约表面的纳伽什颅骨与格里姆尼尔圣锤并列，由矮人烈酒与亡者鲜血共同书写。「铁眉酋长，」伊莎贝拉的玫瑰面纱被熔炉热气掀起，「您的锻造技艺，将成为亡者议会对抗混沌的利刃。」

贝拉克的铁须在火光中泛着暗红，他盯着护腕上的双重徽记，突然将战锤砸向契约：「格里姆尼尔的子孙，只向锻造之神效忠，」他的独眼映着熔炉核心的圣锤虚影，「但铁砧堡的熔炉，需要足够的符文铁来对抗混沌——而你们，能带来别处没有的法力燃料。」

格罗克的霜冻巨魔军团在棱堡下集结，他们的寒霜甲壳上首次出现蔷薇血痂——那是亡者议会的法力烙印。「铁眉的麦酒，这次管够，」格罗克的冰斧刃口嵌着圣甲虫金粉，「但巨魔的斧头，只砍混沌杂种。」贝拉克知道，这些被亡者改造的巨魔，早已不是单纯的雇佣兵，而是法力征服的**齿轮。

史崔戈夫的骨仪技师们正在拆解废弃的蒸汽坦克，将符文铁刺与圣甲虫核心融合。贝拉克的战靴碾碎一块正在重组的骨殖碎片，突然发现碎片表面刻着纳伽什符文——亡者议会，正在将矮人科技转化为法力武器。「小心你们的齿轮，亡者，」他对曼弗雷德低语，「铁砧堡的符文铁，能锻造利刃，也能崩裂齿轮。」

贝拉克独自踏入地底密室，掌心的护腕发出微光，照亮墙上的古老符文——那是矮人先祖留下的「铁誓者誓约」，每道刻痕都流淌着格里姆尼尔的锻造神性。他摘下护腕，露出底下新刻的咒文：「当圣锤与蔷薇共舞，铁誓者的怒火，将在法力裂缝中苏醒。」

曼弗雷德的战镰突然穿透密室墙壁，刃口停在贝拉克咽喉半寸处：「我就知道，铁眉酋长不会真的臣服。」亡者领主看着墙上的誓约，血月符文与圣锤印记的共振频率，竟与他的骨殖核心产生共鸣，「但亡者议会，需要的正是您这样的『不完全效忠』。」

贝拉克将护腕重新戴上，指尖抚过蔷薇花刺：「你们想利用铁砧堡的符文铁，就必须容忍格里姆尼尔的神性，」他指向熔炉核心，圣锤虚影与纳伽什颅骨正在火光中博弈，「就像这枚铁誓者铸币——」他抛出一枚双面符文铁币，一面是圣锤，一面是蔷薇，「只有两面共存，才能在混沌魔域通行。」

伊莎贝拉接过铸币，感受到格里姆尼尔的锻造热力与纳伽什的骨殖冷意在掌心对冲：「聪明人，贝拉克，」她的面纱下露出赞许，「亡者议会从不追求彻底征服，只要能让铁砧堡的熔炉为我们锻造武器，您的小把戏，我们可以视而不见。」

当血龙舰队启程时，贝拉克·铁眉站在符文铁城墙顶端，看着亡者旗帜上的双生徽记在血月下飘扬。格罗克的霜冻巨魔军团已登上骨仪飞艇，他们的嘶吼中，隐约夹杂着矮人战歌的调子——那是贝拉克偷偷植入的信仰锚点。

「酋长，亡者的骨船带走了三分之一的符文铁，」格鲁姆递上护腕，上面的圣锤纹章正在吸收血月能量，「但我们在铸币里藏了七道反法力咒文。」贝拉克点头，铁须间露出一丝冷笑：「亡者要我们的锻造技艺，我们要他们的法力资源——这场交易，从来不是效忠，而是各取所需。」

归程的曼弗雷德凝视着掌中的铁誓者铸币，圣锤与蔷薇的共振频率，竟与他和伊莎贝拉的婚契石产生共鸣。他突然明白，贝拉克的「效忠」，不过是矮人式的实用主义——就像符文铁需要烈火与冰水的淬炼，亡者议会的法力，也需要在信仰与技术的碰撞中，寻找新的平衡。

旧大陆的腐雾中，铁砧堡的金色咒文再次亮起，这一次，圣锤纹章的光芒里，多了一丝血月的暗红。贝拉克·铁眉的战锤砸向铁砧，火星溅向北方的基斯里夫冰原——那里，卡特琳的战熊军团正在与亡者的圣甲虫木乃伊并肩作战，霜牙的怒吼与圣甲虫的振翅，正在谱写一曲法力与信仰的诡异协奏。

「格里姆尼尔啊，」贝拉克低语，「就让亡者尝尝，铁誓者的效忠，从来都是带刺的玫瑰——用他们的法力之水浇灌，终会绽放出烧毁齿轮的锻造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