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卡斯坦因之血 第194章 危险合作

霍克领首府铁砧堡的齿轮工坊内，蒸汽锤的轰鸣如心跳般震颤着黄铜墙壁。龙辰身着绣有星芒触须的素白长袍，指尖轻叩着气脉罗盘，目光掠过陈列架上布满锈痕的蒸汽恐惧机甲残骸。铁砧·格鲁姆——这位留着机械义眼的矮人领主——正用扳手敲打着一台「铁誓者级」机甲的锅炉，火星溅在他染着机油的皮质围裙上。

「预言之子大驾光临，」格鲁姆的机械义眼发出红光，声音里带着金属嗡鸣，「是来告诉我圣藤网络该给蒸汽炉上润滑油了？」

龙辰微笑着掀开罗盘顶盖，露出内部流转的星砂洪流：「我看见齿轮与星芒共舞的图景，铁砧领主。您的蒸汽机甲在恐虐血潮中能撑过十七分钟，而我的气脉技术能让它多运转三十秒。」

格鲁姆突然关停蒸汽泵，工坊内骤然安静。他从围裙口袋里掏出黄铜怀表，表盘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能量转化率公式。

「圣藤网络的恐惧虹吸效率大幅提升，」矮人领主转动义眼，「而我的机甲脱离那套吸血系统，转化率却像生锈的齿轮般卡顿。说吧，震旦龙裔，你要我用什么换你的星砂魔法？」

龙辰指尖拂过罗盘边缘的星象仪残片，一道微光投射在地面，勾勒出蒸汽炉与星砂晶体的共振模型：「不是魔法，是数学。您看——」光束在锅炉内壁凝结出复杂的气脉纹路，「将星砂晶体嵌入蒸汽回路，通过气脉频率校准压强波动，热能与混沌能量的耦合效率能显着提升。」

「误差范围？」格鲁姆掏出石墨笔在掌心记录。

「极小波动。代价是每月需要三盎司星砂作为催化剂——由震旦独家供应。」龙辰补充道，「但作为交换，我们会为每台机甲安装气脉雷场屏蔽装置，确保父亲的亡者法理无法读取驾驶员灵魂。」

格鲁姆突然抓起扳手砸向墙壁，齿轮零件哗啦散落：「别跟我提那个死人！上个月，我的驾驶员在战场上突然调转炮口——就因为曼弗雷德在铁冠里打了个响指！」

龙辰俯身拾起一块齿轮，用袖口擦去油渍：「所以我们需要『合规升级』。」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封印处盖着震旦赤麟的火漆印，「《帝国技术互助协定》第七条：允许选帝侯领采用非圣藤能源技术，前提是向亡者议会缴纳少量能量税。」

矮人领主的义眼突然亮起：「你是说...用蒸汽-星砂混合供能系统申报合法技术革新？这样曼弗雷德就不能用『破坏法理』的罪名绞死我？」

「同时，」龙辰压低声音，「您可以将多出的能量转化效率申报为『应对恐虐入侵的紧急防御升级』——根据帝国法典，此类技术可额外获得奥斯特马克狂怒法理的战术协同支援。」

格鲁姆突然从工具箱底层抽出一张泛黄的设计图，正是被曼弗雷德明令禁止的「蒸汽理性核心」方案。龙辰的星砂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洪流中浮现出齿轮与触须缠绕的异象。

「您看，」龙辰指着罗盘内的星象，「当第一台搭载气脉共振系统的机甲启动时，星砂洪流将呈现『双螺旋上升』的吉兆——这是您的蒸汽理性与我的气脉预言共生的证明。」

矮人领主突然爆发出轰鸣般的笑声：「共生？哈！但我要在协议里加一条：震旦不得干涉蒸汽核心的研发，否则...」他拍了拍腰间的蒸汽手枪，「我这宝贝可认得星砂的味道。」

龙辰点头示意随从呈上檀木匣，里面是十二枚刻有星芒纹路的增幅器：「每月月初，新的星砂密钥会通过信鸽送达。作为诚意，首批增幅器免费试用——但请务必在月圆前完成校准，否则气脉紊乱可能导致锅炉爆炸。」

当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时，气脉罗盘与机械义眼同时发出微光。远处，圣藤网络的骨仪波如暗流般掠过工坊上空，却在气脉雷场的屏障前消散成火星。

「别误会，我不是投靠你，」格鲁姆松开手，将增幅器揣进围裙，「只是和星砂做笔买卖。等我的蒸汽理性核心完成，第一个轰掉的就是曼弗雷德的铁冠。」

龙辰转身走向工坊大门，晨光为他的长袍镀上金边：「预言从不说『投靠』，只说『共生』。当您的机甲在战场上多运转三十秒时，或许会发现——打破法理的从来不是技术，而是拒绝进化的思维。」

铁砧堡的蒸汽烟囱首次在黎明时分喷吐出带着星砂微光的白雾。龙辰坐在返回震旦的飞毯上，轻抚罗盘内新出现的裂隙——那是格鲁姆的蒸汽理性与他的气脉预言碰撞出的火花。法理网络的铁律在这一刻泛起涟漪，而星象仪残片的预言纹路中，四子嗣的觉醒链条又亮起了第三颗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