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卡斯坦因之血 第218章 圣藤大炮

恐惧棱镜塔顶的银红荆棘还在滴血，卢西安指尖的星砂粉尘尚未消散，白狼河河口的圣藤根系已在雪地中织就巨网。艾洛伊斯望着纳迦罗斯方向的血月，圣藤黏液在她掌心凝结成冰晶，折射出卢西安方才在恐惧棱镜塔顶与莫拉丝对峙的残影——那些银红荆棘的影像，此刻正与她神器上的紫纹产生微妙共振。

「瑞吉娜，监测到纳迦罗斯西海岸的能量波动。」她轻抚袖口的魂器幻象，圣藤根系突然传来剧烈震颤，「康拉德的圣藤巨炮已进入发射倒计时。」

瑞吉娜的机械蝴蝶翅膀投出全息星图，白狼河河口的茧体如心脏般跳动：「茧体内部的灵脉纠缠指数飙升，乌尔莎信徒的灵魂波动与曼弗雷德的骨仪信标形成共鸣回路。」魂器幻象的红光突然转为银蓝，「警告：信标能量中掺杂暗影符文，疑似莫拉丝的镜像渗透。」

艾洛伊斯的灰阶圣痕灼痛难忍，她看着茧体表面浮现的颅骨符文，突然想起曼弗雷德在碎骨湾说过的话：「共生体的利刃永不独行。」 此刻那些符文不再是保护符，而是暴露乌尔莎信徒的陷阱——曼弗雷德的法理灵网，正在成为莫拉丝的猎杀地图。

「他们不是棋子，是法理的神经末梢。」她低语着将鹰徽残片按入神器，圣藤根系突然爆发出强光，「而神经末梢的血，会让棋手露出真面目。」

康拉德的圣藤巨炮轰鸣时，艾洛伊斯在千里之外看见金色光柱划破永夜。那光柱如同一把法理之剑，却在命中黑金字塔前被莫拉丝的暗影镜像切成碎片。碎骨湾的海面沸腾着圣藤黏液与暗影符文，艾洛伊斯的圣痕中映出裂隙的紫金光——那是混沌四神的权能在共振，也是曼弗雷德灵视中四子嗣的未来残影。

「席恩的战熊正在学会用骸骨咒印冰镇恐惧，」她对着魂器幻象呢喃，「卢西安的蝙蝠群正在播撒圣藤种子，龙辰的星砂棱柱正在缝合气脉裂痕......而我，正在见证法理的分娩。」

曼弗雷德的铁冠嫩芽亮起时，艾洛伊斯感受到了他的灵视。那些闪现的四子嗣残影，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织锦：基斯里夫的寒霜与亡者的骨仪共舞，莱弥亚的恐惧与圣藤的希望共生，震旦的星砂与法理的金粉同辉，巴托尼亚的圣痕与暗影的荆棘并茂。

「裂隙不是伤口，是世界的产道。」曼弗雷德的骨仪波穿越千里，在她的圣藤根系中激起涟漪，「艾洛伊斯，你曾问我为何保留凡人记忆碎片......」

她看着神器周围的麦穗状结晶，每一粒都映着四子嗣的面容。西格玛大教堂的圣恩之光穿透云层时，她终于明白：曼弗雷德的法理帝国从来不是牢笼，而是孵化新秩序的卵鞘。那些被他植入的骨仪信标，不是控制的枷锁，而是引导共生体破茧的微光。

莫拉丝的水晶球碎裂时，艾洛伊斯听见了遥远的笑声。纳迦罗斯深处的暗影符文与圣藤共振，培育出的紫金色花，正是曼弗雷德裂隙法理的倒影——秩序与混沌本就一体两面，如同圣藤需要腐土，亡者需要生者。

白狼河河口的裂隙闭合前，她看见海底的紫金色卵正在吸收星砂。瑞吉娜的魂器感知显示，其中跃动的不是混沌能量，而是融合了四子嗣灵脉的新生命——那是曼弗雷德留给裂隙纪元的答案：法理的父权终将崩解，取而代之的，是允许所有可能性共生的裂隙法则。

「记录日志：共生体实验进入第二阶段。」曼弗雷德的声音从骨仪波中传来，带着罕见的温柔，「艾洛伊斯，去告诉四子嗣：法理的尽头不是秩序，而是学会与裂隙共舞。」

雪停时，艾洛伊斯拾起一枚麦穗状结晶。结晶内部，卢西安的恐惧雾霭正与圣藤嫩芽缠绕，形成美丽的螺旋。她知道，这就是曼弗雷德所说的「共生之舞」——不是征服，不是净化，而是像圣藤接受腐土般，让法理拥抱混沌的狂怒，让亡者守护生者的希望。

而在阿尔道夫的骨仪塔，曼弗雷德抚摸着铁冠上的圣藤嫩芽，嫩芽渗出的透明黏液滴在莉娅的画像上，凝结成星砂的形状。瑞吉娜看见主人眼窝中的金粉正在编织新的符文，那是凡人记忆与亡者法理的最终和解，也是裂隙纪元真正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