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的鎏金大门在曼弗雷德的战镰后轰然闭合,圣乔治战旗的余辉仍在他肩甲的颅骨徽记上跳动。伊莎多拉的圣痕首次主动笼罩他的手臂,银辉与骨雾在袖**织成抵御窥探的结界——这是湖之女神对契约者的临时赐福,也是王室圣殿对亡者魔力的最后妥协。
“他们在害怕,”赤鳞抚摸着腕间半透明的龙鳞,那里残留着王庭圣恩的灼痕,“害怕圣恩与死亡的共舞会灼伤巴托尼亚的法理根基。”
“害怕正是我们的优势。”曼弗雷德凝视着掌心的血晶信标,伊莎贝拉的警告在镜片上投下紫黑色阴影,“劳恩国王需要我们,但更需要一个能在圣恩光辉下合理存在的‘阴影守护者’——而奸奇的伪共生体,恰好能成为这个角色的最佳注脚。”
三人在王庭侧殿与兰斯爵士会合时,康拉德的骨仪投影正悬浮在青铜沙盘上方。这位亡者法师的肋骨间嵌着新的血龙晶核,晶核表面流转的银红色光雾,正是砾石荒原战后共生魔力的具象化形态。“看这里,”他的骨制指尖划过沙盘东北方,十二道螺旋状裂痕正以剑湾为中心辐射,“奸奇的命运齿轮虽然崩塌,但每一道伪共生残片都在模仿我们的魔力频率,就像——”
“就像混沌在照镜子,却只能看见破碎的自己。”赤鳞的玉珑纹章突然投射出立体星图,震旦气脉与亡者锁链的交界处,正有紫黑色斑点如癌细胞扩散,“但这些伪共生体学会了借圣恩的外衣隐藏——黑森林边缘的斥候报告,有披着圣杯骑士铠甲的畸变体在散播腐毒。”
兰斯爵士的手按在剑柄上,护颈的圣女徽记泛起涟漪:“第三圣墙的守军正是被这种伪装击溃。他们的圣露长剑刺中敌人时,剑刃反而被亡者锁链绞碎——那根本不是圣杯骑士,而是披着骸骨外壳的色孽杂种!”
“所以我们需要更精准的识别方式。”曼弗雷德的战镰突然钉入沙盘中央,十二道缠绕着圣露玫瑰的锁链破土而出,在虚空中勾勒出共生魔力的共振模型,“康拉德,把血誓者的符文剑频率与圣甲虫吊坠绑定——但凡无法引发双生共鸣的存在,都是伪物。”
“同时,”伊莎多拉的指尖划过星图中代表圣恩祭坛的光点,“我会让湖之女神的神谕者在剑湾沿岸布置‘银百合结界’,任何带有混沌污染的躯体穿过时,都会触发圣露灼烧——即便披着圣杯铠甲,伪共生体的核心也会暴露。”
赤鳞忽然闭眼感受气脉流动,龙瞳中浮现出砾石荒原地下的异常:“他们在挖掘古代震旦的气脉节点!那些被伪共生体感染的土地,正在将圣恩转化为混沌熔炉——”她猛地睁眼,龙爪在沙盘上划出赤铜色轨迹,“目标是剑湾北岸的‘玉龙旧鳞’遗址,那里沉睡着震旦先民的护港图腾。”
“果然,奸奇的目标从来不是毁灭,而是篡改。”曼弗雷德的镜片闪过基斯里夫传来的急报,永冬之墙的骨仪傀儡正被伪共生体侵蚀,“他们想把玉龙图腾转化为混沌预言的锚点,借此扭曲整个巴托尼亚的气脉走向。”
兰斯爵士忽然指向沙盘上逐渐清晰的畸变巨影轮廓:“斥候说,那东西的躯干是骸骨拼成的圣乔治战旗,头颅却长着湖之女神的面容——但眼睛是奸奇的螺旋瞳孔。”他的声音低沉下来,“骑士团的圣言在它面前毫无作用,唯有血誓者的符文剑能造成伤害。”
“因为它融合了圣恩表象与亡者骸骨,却缺失了共生的核心。”康拉德调出伪共生体的光谱分析,其能量构成中独缺震旦气脉的蟠龙之力,“赤鳞,你必须守住玉龙旧鳞遗址——只有震旦的原生魔力,才能阻止图腾被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