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水师阴谋
惊蛰已至,雾灵镇外的酸角船队正在加急改造。明远站在船头,看着匠人将酸角木加工成鳞片般的甲胄,覆盖在船身外侧——这种「酸角鳞甲」既能抵御炮火,又能散发清香干扰曼陀罗毒气。阿远蹲在甲板上,给每枚酸角核算盘刻上防水符纹,算珠碰撞间,竟传出类似编钟的清音。
“报——”了望手突然指向江面,“权臣水师的‘曼陀罗号’旗舰正在逼近!”明远举着酸角核雕望远镜望去,只见敌舰船头立着三丈高的酸角木雕鬼王,口中源源不断喷出黄绿色毒气,正是毒医改良后的「曼陀罗浓雾」。
楚月在镇中通过酸角星象灯得知敌情,立刻点燃「北斗灯」通知各地匠盟。江南沈先生率船队从下游包抄,船头的「鱼跃酸角」核雕破水而出,竟能将浓雾中的毒分子吸附殆尽;川中匠人则驾驶着竹制酸角筏,用「镂空核雕」技法在水面刻出**阵图。
“注意!敌舰两侧有暗舱!”阿远突然惊呼。只见曼陀罗号两侧打开,数百艘载着燃烧弹的小艇蜂拥而出。明远迅速甩出酸角核雕「鸿雁令」,雾灵船队立刻变换阵型,船身的酸角鳞甲相互拼接,形成一道长达百丈的酸角木墙。燃烧弹撞上木墙,竟被酸角木中渗出的汁液扑灭。
毒医站在旗舰甲板上,望着眼前的酸角木墙冷笑:“楚三绝的酸角木虽能防火,却防不了我的‘蚀骨毒液’!”他挥旗命令发射毒箭,箭头裹着的绿色液体瞬间腐蚀木墙,露出里面的匠人。千钧一发之际,徐清川带着医队赶到,用酸角核粉调配的「生肌水」涂抹伤口,竟能瞬间中和毒素。
明远见势,立刻掏出立冬核雕,核面上的龟蛇突然化作实体,在江面掀起巨浪。巨浪裹挟着酸角核碎冲向敌舰,核碎中的果酸与毒医的毒液发生剧烈反应,产生大量气泡,竟将曼陀罗号托离水面。阿远趁机率领「酸角蛙人队」潜入水中,用核雕刀凿穿敌舰龙骨。
“不可能!楚三绝的‘核雕控水术’怎么会……”毒医话音未落,曼陀罗号已沉入江底。明远望着浮出水面的酸角核雕「沉船图」,核面上的鬼王被龟蛇踩在脚下,与立冬核雕的图案完全重合——原来楚三绝早在核雕中预留了破敌之法。
战后清点时,匠人在曼陀罗号残骸中发现一本《水师毒典》,里面详细记载着用酸角核雕运送毒药的计划。明远翻到最后一页,见毒医亲笔写着:“酸角木防得住火,防得住毒,却防不住人心的贪婪。”他合上毒典,望向远处重新集结的匠盟船队,每艘船上的酸角花旗帜都在风中猎猎作响。
楚月在镇中收到捷报,立刻命人在酸角林竖起「匠盟水师」的大旗。旗面用楚三绝的旧战袍改制,上面的酸角花血迹经雨水冲刷,竟显影出“战”字。苏挽秋望着旗上的纹路,突然想起当年楚三绝为救镇民,曾用自己的鲜血染透酸角木,那木材至今仍在传习所的梁柱中散发着清香。
深夜,明远独自坐在船头,用酸角核雕下一场战役的沙盘。核雕刀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木屑落在甲板上,竟组成“安”字。阿远递来一碗酸角粥,粥里混着徐清川特调的提神药粉:“明远哥,你说等权臣灭了,咱们的核雕能只雕花鸟吗?”
明远望着星空,星群中隐约可见酸角星的轮廓:“等天下太平了,咱们就雕一套《市井百景核雕》,把王寡妇的糖粥摊、张大牛的肉铺都刻进去。”阿远笑着点头,突然指着江面:“你看!”只见酸角核碎在水面聚成流萤,照亮了远处归航的船队,每艘船上的核雕灯都亮如晨星。
雾灵镇的酸角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胜利鼓掌。明远知道,权臣的水师虽败,但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涌动。不过此刻,他更愿意相信,只要匠人们齐心,手中的刻刀就能雕碎所有黑暗,让这人间烟火,永远璀璨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