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并未往上走,而是穿过正厅来到后方,从一个关闭严实的铁门往下走。
在这里,慕白白看到了令她毕生难忘的画面。
**实验,真正的**实验室,在这个小洋楼的地下室。
这里如手术室也如牢笼,不大也不算小的地方关着几十名国人同胞,或坐或躺的关在一个大笼子里。
而那紧闭的房门里面人进进去去,皆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试管,等有需要了就抓一个活人出来进行菌群实验。
那些试剂不知是什么,总之有的人一喝进去当即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过多久就死了。
倭寇臭着脸骂了一句没用的支那猪后,命人将尸体拖走了,一旁目睹的同胞看着害怕的蜷缩在一起,更有被吓疯的,不计其数。
墙上记录了不少实验数据,也贴了很多的照片,照片中大多数是倭寇和我们国人的合影,他们每一项突破就会拍照留念,然后洋洋得意的将其贴在墙上。
满满一墙啊,几百张的照片。
慕白白一张张看去,有听说婴儿泡酒增福增寿而活生生剖腹取子的,他们拿着酒干杯。
有逼着同胞吃屎喝尿的,几个倭寇围着仰头大笑。
还有逼良为娼,逼迫还穿着校服的姑娘强行沦为慰安妇,那几个光着膀子的倭寇,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
还有,还有他们上一次细菌实验成功,迫害了我们好几百号同胞……
太多了,多到慕白白和年知行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挪开视线,不忍再看。
不是人,更是不配为人。
慕白白气的浑身发抖,难受的蹲下身子抱着自己。
门嘎吱一声从房间被推开,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笼子里的人立即害怕的抱成一团,那人走过去踢了笼子一脚,骂了一句支那猪后,又吐了一口唾沫才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年知行紧随其后,慕白白冷眼看着,她知道那个人活不了了。
死了也好,他们也不配活着,更不配活在我们的国土上。
过了好久,年知行也没有出来,反而是实验室又出来一个找人的。
慕白白勾了勾唇,来吧,葫芦娃救爷爷,人头,一个个排着队去送。
她一抹脸上冰凉的泪水,往墙上撕扯照片,这些送上门的证据,她却之不恭了。
看着同胞被迫害的证据,仇恨的眼泪唰的一下夺眶而出,炙热得滚烫,她手心却是一片冰凉,拿着照片的手还在发抖。
古人言:士可杀不可辱
国人几千年的脊梁啊,向来是高傲挺直的。
先辈走好,你们的痛虽然无法抹平,但这仇,至少是可报的,那倭寇的脊梁骨该被撮一辈子。
慕白白拿了好几张照片,愤恨的揣进了袋子里,眉间的金印忽闪忽闪的,纷飞的发丝,每一根都在表诉她的愤怒。
实验室里的人发现不对劲,包括方才进去的军官也一起走了出来,浩浩荡荡足足有二十几人。
就是这些没有心,该死的人。
慕白白以血为煞,画符引魂,招阴接鬼。
倭寇看不明白,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厅里突然出现的金光,还有那流光溢彩的光芒,呆呆的看直了眼。
怎么会凭空出现这样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是什么
忽然之间,随着一阵阵阴风吹来,大家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见鬼了,这里是地下室哪来的风啊!”
“现!”
一道女声响起,声音有力,大有吼破苍穹之势。
密密麻麻的冤魂,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看见了。
可不就是见鬼了
走的,爬的,飘的,或是巴在天花板上的!
他们或是死相凄惨,或是开膛破肚,或是残肢断臂,总之没有一具是好的。
那军官咒骂几句,拿着枪对着他们开,可他们早已经死了,哪里会怕枪啊!
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种恶人向来是煞气极重的,但他们每一位都是满含怨念死的,最小的还是未出世的怨灵,找到组织他们便无所顾忌的一起上了。
召唤他们之人,还是地府阴差,他们便知了,阴差来给他们报仇了,他们有机会报仇了!
慕白白给了他们手刃仇人的机会,自己承担这个因果业障。
枪声停止,士官勉强维持镇定。
“不要怕,这都是障眼法,我们活着的时候不怕他们,被我们杀死后,难道还怕他们吗?”
实验人员节节后退,有的已经退到了门后。
士官一脸凶相,看着面前越靠越近的鬼魂,他身上有神像,神像会保佑他,邪恶不侵。
“军爷,您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怎么后来把我这一身的皮给剥了啊?”
一没有皮的女鬼飘过去,手往士官身上抚去。
“我这一身皮你可还喜欢吗?你和他们的剥皮比赛,你赢的那天不是很开心的吗?今天怎么不笑了?是不爱笑了吗?”
她声音越来越冷,说到最后已经浑身冒出了黑气,露在外面的都是白森森的肉,上面有不少锐器划伤的伤口。
她本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结果硬是被这群畜生抢来当慰问妇,就连保护她的丈夫,也当着他的面被活活打死。
过了两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因为他们倭寇无聊的比赛,她和另一男人被活生生剥了皮,他们笑着讨论男人和女人的皮哪个好剥
而她,是被痛死的,喊破了喉咙,也只换来这些畜生的谈笑和鄙夷。
她恨,她恨呐!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是当她的手要碰到军官的衣服时,被一股力量打得老远。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地下室
倭寇军官更不怕了,轻蔑的仰头大笑,后背挺得更直。
“看吧,这些支那猪就是做了鬼也不如我们大帝国!哼!”
“是吗?”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
士官寻着声音扭头,后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慕白白却是看见了,年知行侧身一脚朝着那士官脑袋踢去,他本就身高腿长的,一米九的腿踢到了对方的太阳穴上,飞出好远,最后重重砸在了墙上,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来。
慕白白也走过去,对着那人的脸发泄般的猛踩。
辱我国人,欺我同胞,万死难逃其咎!
一时间惨叫连连,那人被打的狠了,在自己腰间摸索着枪,手却忽然被踩着动弹不了。
真是见了鬼了,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被打了,对方甚至还想杀他。
那些实验室的医生吓得够呛,纷纷往里面退,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那些鬼魂狞笑,他们是魂体,区区一扇门哪里能阻挡得了他们。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实验室里玻璃碎裂的声音和惶恐的尖叫便不绝于耳了。
笼子被打开,里面的人一拥而上,本来被关久的他们应当四肢无力的,但是在看到无数同胞受虐,仇恨值已经拉满,他们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逮着人就打,几个人围殴一个。
抓到什么器械就用,恨不能将他们抽筋剥皮了才好。
没过一会儿,记者鬼就诚惶诚恐的飘了进来。
“不好了,有大量倭寇围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