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像是忘了年溪淼的存在,又开始了如常的生活。
一切又恢复到了原剧情上
村子里有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头上还裹着一块头巾。
她男人在家门口支个桌子打牌,嘴里叼着一根烟。
见她回来,也没站起来,就是稀松平常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那态度散漫得就仿佛她不是代孕回来,而是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似的。
女人露出笑容,往屋内走,准备给男人做午餐吃。
牌友先是夸了一句他家老婆这次满面红光的回来,而后才问他是不是生了个男孩,男人还遗憾的摇了摇头。
“不争气,生了个女孩,但生下来九斤多哦,东家给了这个数!”
说着,他往桌子上扔了一张扑克“10”,同桌的牌友立即羡慕了。
女孩也能有十万啊?真是不错了。
很快,又是一辆车子开了进来,车子破破旧旧的,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戴着大红花的女人。
正是花姨
此时的花姨鼻青脸肿的,是被小青给打的。
她一出来,那几个打牌的男人立即迎了上来,态度谦卑,一口一个花姐的喊着。
“这是怎么了?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你说出来,我们去找找他!”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想给花姐出气
提起这茬花姐就生气,一张脸青红交加的。
“就是那个没了两条腿还猖狂的东西!给你们表现的机会”
说着,她绕到车后面,径直打开了后备箱,里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满头满脸的血,若不是胸腔微弱的起伏,只怕会以为那是个死人。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观察了一会儿,看到没有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有彻底送下去,又听见花姨冷冷的声音说道:
“给我把她解决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他们平时也干过不正当的买卖,但顶多就是搞点小偷小摸的,杀人性命这种,还真是前所未有。
这个花姐平时没少带他们发财,也经常给他们找货介绍生意,但是叫他们杀人。
说实话太为难了,因为他们不敢。
“这丫头不是能挣钱的吗?”
平时他们也就是实在没用的孩子,才会弄残疾了,丢去大街上乞讨,这还是花姐第一次吩咐他们要弄死一个乞讨娃。
“她现在胆子大的很,我不弄死她,哪天睡着她就要把我一刀给捅了!”
花姨没什么好的耐心,伸手就将里面的女娃娃一把揪了出来。
她揪的是小青的头发,小青被这突然的拉扯痛醒了,呜咽了一声。
连拖带拽的,愣是将人给拉了出来,又因为力道不够,小青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痛得她生理泪水都顺着脸颊上的血一起流了下来,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但是她太疼了,疼得快失去知觉了。
在意识不清醒间,小青面前一黑,应当是被套进了一个麻袋里,接着一路被拖行。
疼,真的好疼……
年溪淼看红了眼,冲上去要阻止,想要救下那可怜的孩子。
慕白白心里同样不是滋味,看着年溪淼一次次的努力,又一次次的失败,最后她红着眼眶回头求救般的看向慕白白。
无助交织着愤怒
“没用的,这是死者生前的回忆录,这些都是死者生前的遭遇”
已经发生的事情,她们改变不了,已经死掉的人,她们也没法让她活过来。
慕白白声音哽咽
这个阵不是为了困住她们,阵主小青一步步引诱她们过来,主要就是想让她们看到这一幕慕,她生前所遇到的非人折磨。
只有凶手没有绳之以法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她的执念成了这个阵,希望找到人能帮她,将坏人绳之以法。
而她找的那个人就是慕白白
她们此时此刻正是以魂体的方式在参与阵主的过去
不得不说,这是光看想象都无法形容的残忍。
小青就这么被拖着往屋内走,麻袋中的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拖了一会儿麻袋中就渗出了血,形成一条长长的血痕。
还是那几个男人怕她这么死了,主动出来两个人将她扛了进去。
屋内发出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伴随着锅碗掉落的声音,是那个刚生完孩子赚了十万,又赶着回来给丈夫做饭的女人。
她看见一个血淋淋的麻袋吓坏了,手中的东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很快她的脸上就挨了丈夫一记响亮的巴掌,还有他的警告,让她不要吵。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有窸窸窣窣的走路声音。
小青一直被送到了侧屋,也就是年溪淼险些被玷污的那个房间。
等人进去之后,小青套着麻袋被狠狠踹了几脚,还有花姨那骂的很脏的污言秽语。
“底层的蝼蚁,还敢起别的心思,看老娘不弄死你!”
花姨不是个善茬,可以说是心非常的阴狠歹毒,死在她手上的人她两只手也数不过来,就单单是偷来的婴孩都不在少数。
杀人轻车熟路,她一点也不陌生。
在几个男人震惊的眼神中,花姨又拿了一个铁棍用力敲了两下,可以看出那个位置,是头。
那个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去拦她。
“别打了,真要死了”
“你以为我带她来这里,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花姐阴恻恻的反问,讥讽他们的单纯天真。
在一问一答的时间里,已经有其他人壮着胆子去打开了麻袋,麻袋中的小姑娘被血浸泡,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
看这样子,难活。
那人拨了一会儿她的头发,伸手去探她鼻息,接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死……死了?”
果然死了
除了花姐,其他人都一样的惊慌。
只有她在意料之内,还冷静淡定的叫他们拿斧头来。
“拿斧头?”拿斧头要做什么?
他们不敢继续往下问,但心里已经有了恐怖的猜测。
花姐那恶鬼一样的眼神扫了过来,冷的不像话。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拿就去!”
那屋主被踢了一脚,踉跄一步跑去找斧头。
年溪淼眼泪滚滚,使劲去扒开人群,可是魂体状态的她哪里能触碰到他们,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的无力。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社会还会有人过得这么苦,为什么会有人贩子为了赚钱要去破坏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人贩子就该罪该万死,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