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随着三声沉闷的钟声响起,白云观的观门缓缓开启。
冬日的大雪纷纷扬扬,寒冷至极,天宫山白云观上下一片银装素裹,阳光穿透云层,照耀着这座古老的道观,为其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白云观外朝观之人早早等候着,观门一开,众人络绎不绝的进入观中,他们或虔诚祈祷,或静心观赏,使得这座道观在冬日的寂静中,呈现出一片香火鼎盛的繁荣景象。
自张小禄等人从白花谷归来,已有半月,这半月以来,白云观如久旱逢甘霖,逐渐焕发了新的生机。白云观的香火日益鼎盛,弟子、香客接陆续回归,使得这座古老的道观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每日喜迎香客来临的钟声响起,张小禄都会准时踏入翟白星的居室,以他那精湛的金针医术,巧妙地引导着翟白星体内的淤血与毒素缓缓排出,为他做着康复。
随着治疗的持续深化,翟白星的气色日渐红润,焕发出勃勃生机。
这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张小禄再次来到翟白星的房间,为他进行最后的施针治疗。
他手法娴熟,每一根金针都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然后又缓缓拔出。随着最后一根金针的取下,翟白星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掌门师兄,你今日施针之后,你的伤已无大碍了,只需静下心来疗养几日,便能痊愈。”张小禄轻声说道。
翟白星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满怀感激地望着张小禄,由衷地赞叹道:“师弟,你的医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这拖沓数月未能痊愈的伤势,在你手下不过短短数日便得以根治,真不愧为神医柳慕奇的亲传弟子。”
张小禄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掌门师兄过奖了,能为道观和师兄效力,是我分内之事。”
“哈哈哈......”
正当二人沉浸在闲聊之中时,门外陡然响起一串匆忙而沉重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只见陆灵儿风风火火地闯入屋内,神色紧张,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张小禄见状,眼神闪烁,似乎心中有鬼,连忙起身,找了个借口道:“掌门师兄,我那儿还有些琐事待处理,先行告退了!”
陆灵儿闻言,猛然转身,对着张小禄大声喝止:“站住!别急着走!今日就当着掌门师兄的面,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言罢,陆灵儿不顾一切地走到翟白星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恳求道:“掌门师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翟白星闻言都愣住了,他们疑惑地看着陆灵儿。
陆灵儿呜咽着,继续说道:“在南下途中,张小禄他为我治伤,看过我得身子,他那时答应要娶我为妻,我才答应让她治疗的。可如今回山之后,我提及此时,他却一直推三阻四,不肯兑现承诺,还时常躲着我。掌门师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张小禄闻言,眉头紧锁,他确实曾经承诺过要娶她,但如今,他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看向翟白星,一脸为难,试图解释,道:“掌门师兄,此事确实有过提及。但当时情况特殊,为了给她疗伤才答应她的。”
陆灵儿闻言,情绪更加激动起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能反悔呢?况且那日我们在上清观还拜过天地呢!”
张小禄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如今观中事务繁忙,加之灵炉丢失,我自要下山去寻找灵炉的,实在无心谈及儿女私情。”
陆灵儿却仿佛听不进任何解释,她情绪激动地喊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就要结婚!”
翟白星见状,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张小禄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师弟,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灵儿师妹,那就应该言出必行,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喜事。我这个掌门师兄今天就为你做主,挑个吉日,为你们二人举办婚礼!”
张小禄面露难色,坚持立场道:“掌门师兄,这万万不可啊。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回灵炉,它关乎着白云观的兴衰存亡。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耽误了如此大事。等到风雪停歇,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我便要下山继续寻找灵炉的下落。”
然而,翟白星却并未被说服,他摇了摇头,反驳道:“难道找不到灵炉,就不结婚了吗?难道结了婚,就会耽搁你找灵炉了吗?”
陆灵儿也附和道:“掌门师兄说得对。你娶了我,我陪你一起下山找灵炉!”
三人各执一词,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张小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既不想辜负陆灵儿的深情厚意,又不想因为私情而耽误了寻找灵炉的大事。
就在这时,门外再度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三师兄李晨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陆灵儿一见李晨风,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一般,娇嗔地凑到他面前,委屈巴巴地说道:“三师兄,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晨风闻言,眉头一挑,豪气干云地说道:“谁敢欺负我们灵儿师妹,看我不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陆灵儿随即指向张小禄,忿忿不平地控诉道:“就是他,张小禄!南下的时候,他明明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现在却反悔了,死活都不同意!”
李晨风闻言,将目光转向张小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他沉吟片刻后,无奈地说道:“这事儿啊,我可插不上手,全听掌门师兄的裁断!”
张小禄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以缓和紧张的气氛,道:“三师兄,现在不是白云观弟子晨练的时间吗?你怎么没在广场上指导大家习武,反而来找掌门师兄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李晨风这才想起手中的信件,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张小禄亲启”五个大字。
他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早晨有门下弟子送来了一封飞鸽传书,说是来自北帝山上清观,可能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我不敢有丝毫耽搁,所以就赶紧送过来了。”
张小禄满心疑惑地接过信封,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北帝山上清观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