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斗柜上面阮建军珍藏的几瓶茅台、五粮液通通收进空间。
这些酒阮建军平时舍不得喝,只有招待领导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
这次阮安宁给他一锅端了。
从阮建军的房间里出来,阮安宁去了黄桂香的房间。
看到床上躺着的两道白花花的人影后,阮安宁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戾气。
果然啊!这两人就早就滚在了一起。
难怪阮建军这些年纵容黄桂香这个寡妇弟媳一家三口欺压原主,又每个月拿出60块的工资来照顾黄桂香。
这都照顾到床上去了啊!
阮安宁替原主母亲不值,也替原主不值。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对他们客气了。
取出迷药朝两人脸上喷了一下,房间内顿时响起了鼾声。
阮安宁手所到之处,所有东西全部凭空消失。
除了阮建军与黄桂花躺着的床,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接着阮安宁又去了阮安平和阮安康的房间,能媷的全部媷走。
再转战去厨房,所有米、猪油、面、腊肉、腊鱼等,一样不落地收进空间。
当天边出现一丝曙光时,阮安宁背上了简单的行囊离开了这个饱受欺凌的家。
随着太阳升起,院子里传来黄桂香惊天的哀嚎声。
“天杀的啊!把家里全部搬空了啊!这让我们母子三人怎么活啊……”
始作俑者阮安宁,却已经抵达了火车站。
火车站十分拥挤,男女老少各自提着行李,来回穿梭着。
阮安宁排队检了票,又在人潮中上了火车。
经过狭窄人挤人的车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座位靠车窗,对面是一对看着面善的中年夫妻,他们身边带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十分讨喜,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到阮安宁坐下后,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阮安宁瞧。
阮安宁坐下后,朝小女孩投以浅浅一笑。
小女孩立即有些害羞地躲进了一旁中年妇女的怀里,中年妇女见阮安宁一个小姑娘,笑容温和道。
“小姑娘,你一个人坐火车?”
阮安宁点点头。
“你家人可真放心让你一个姑娘家出远门啊!”
中年妇女看着长相这么标致的小姑娘,要是半路上遇到个坏人该怎么的了。
那小姑娘家里的人心可真大!要换她闺女一个人出远门,她可不放心。
“习惯了。”
就那偏心眼的渣爹,会担心她?怕是恨不得她早点滚得远远的,免得碍了他的眼。
“这位大婶,你的担心啊还真多余,阮安宁在家里最不受待见,她妈又是下放分子,她下乡也是接受改造。”
一道尖酸的女声从他们旁边的座位上传来,阮安宁看到了一个圆脸齐耳短发的女孩子。
此刻她脸上充斥着浓浓的鄙夷之色。
她是阮安平的好姐妹林小丽,双职工家庭,父母重男轻女,给儿子买了一份工作,却让林小丽下乡。
众人闻言,看向阮安宁的神色都像看待阶级敌人般,带着满满的敌意。
林小丽十分得意,自己一句话就挑起了群众对阮安宁的不满。
一个下放分子的女儿,居然跟着自己一同下乡,简直是掉价。
阮安宁面色淡定,凌厉的目光落在林小丽那挑衅的脸上。
平日里,这林小丽没少跟着阮安平欺负原主,三句不离下放分子来讥笑辱骂原主。
原主懦弱好欺,可她阮安平则是睚眦必报。
“林小丽,我下乡是为广大基层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封建思想那套?”
这一顶封建思想的大帽子扣下来,打得林小丽一个措手不及。
她似乎没想到这个往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怂包阮安宁,会反唇相讥。
阮安宁对面的中年妇女也看不过去林小丽那一副鼻孔朝天看人的态度。
“你这小姑娘,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人家是下放分子下乡改造,你年纪轻轻,思想却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这要闹到了革委会,你才是要接受思想教育的那个。”
中年妇女的话引来了车厢里其他人的共鸣,纷纷指责林小丽思想有问题。
饶是林小丽平时再嚣张跋扈,这会儿成了众矢之的,也有些慌了。
还是另一名短发的知青队长李云英站出来,出声安抚了群众不满的情绪,并且替林小丽诚恳道了歉,才平息了此事。
李云英瞪了一眼林小丽,警告道。
“林小丽,大家同为知青下乡,你不要搞阶级分裂,下次再听到这样的话,你就调剂到别处去。”
还没有下乡就搞事!以后肯定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林小丽心底不服气,却也不敢说什么,李云英能作为知青队队长,家里是有一些关系的。
只能恨恨剜了一眼阮安宁,等到了下乡的地方,她有的是机会再收拾阮安宁这小贱人。
阮安宁微微一笑,并不把林小丽那怨恨的眼神放在眼里。
此时火车传来鸣笛声,过道上一抹身姿挺拔的身影走来,停在了阮安宁座位的旁边。
抬眼望去,男子面容俊朗,五官深邃,气质清绝,目光所及之处,乌木般的眸子里尽是一片凉薄冷意。
只一眼,阮安宁便收回了目光,心里下了结论,这个男人长得好看,但透着危险。
男子把简单的行李放到上方后,便坐在阮安宁旁边,一言不发。
火车慢慢启动,离开站台那一刻,阮安宁看到了两道熟悉又狼狈的身影,正是建军与黄桂香。
他们一脸焦急地在寻找着什么,阮安宁心如明镜,嘴角微勾,眸中寒意逼人。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微微转头,男人恰好收回目光,闭目养神。
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喧闹的车厢渐渐恢复变得安静,大多数人开始靠着椅背休息。
阮安宁的头轻轻靠着车窗,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轻轻阖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车厢里响起售卖员的声音。
阮安宁睁开双眼,一阵香味飘来,对面的中年夫妻拿出一个铝制饭盒。
饭盒里放着几个拳头大小的包子,此时小女孩拿出一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着。
阮安宁也从布包里拿出两个鸡蛋和一个馒头,眼角的余光看到身旁的男人依旧闭着双眼,仿佛睡得很沉。
忽然对面吃包子的小女孩浑身抽搐起来,双眼也开始翻白,嘴角吐着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