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骸圣胎录 第25章 悲尸焚天

往生河新源的浪涛裹挟星砂逆冲九霄，林风足踏赤叶桃枝凌空而立，洞冥境大成的威压碾碎百里虚空，掌心命灯火光化作三千锁链刺入归墟裂隙，寂河残存的嘶吼从深渊中传来，亿万悲尸骸骨堆砌的巨门轰然洞开，门内血雾凝成九头十八臂的归墟法相，每只手掌皆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李雅纯、玄裳、照影、乃至林风七世轮回的道胎尽在其中，寂河银发尽染墨色，眉心裂开第三只血瞳，归墟孽气在他周身凝成实质经文，每一笔皆是《三尸证道诀》的终极奥义：“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真正的洞冥之上！”

林风双目迸发混沌神光，时空裂隙在眸中流转，左手指尖轻划，万丈虚空如布帛般撕裂，乱流中飞出玄裳第七世剜心所用的“断尘匕”，右手捏《玄牝真解》法印，往生河水倒卷成九龙缠身的铠甲，一步踏出，脚下赤叶桃枝暴涨为通天巨木，根系贯穿九座小世界，吸摄亿万生灵灵气化为己用，寂河狞笑震碎三颗星辰，十八臂挥动间召出归墟血狱，十万悲尸结阵嘶吼，每具尸骸眉心皆亮起林风道胎烙印，尸气凝成遮天巨掌拍下，掌心纹路竟是初代守灯人腐烂道胎的经脉图，所过之处时空冻结，连命灯火光都被尸毒浸染成惨绿色！

“雕虫小技！”林风暴喝如雷，命灯火光陡然炸裂，九道混沌气旋自丹田冲天而起，每一道气旋皆化出洞冥境法相——或持剑引动周天星斗，或结印唤出荒古雷池，或御使赤叶桃木贯穿幽冥，九**相结《九霄屠神阵》硬撼尸掌，冲击波荡平十万里山脉，地脉岩浆喷涌成血龙交缠撕咬，寂河血瞳射出归墟孽火，火中浮现林风七岁时的残影：瘦小乞儿蜷缩在城隍庙角落，手中草编蚱蜢正被暴雨打散，那蚱蜢每一根草茎皆燃起黑色火焰，竟是初代守灯人剥离善念时的怨毒所化！

“破！”林风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血雾中飞出造化蚱蜢，虫腹黑洞暴涨为深渊巨口，一口吞下孽火残影，虫翼振出《大荒吞天诀》的古老道音，归墟血狱竟被生生扯碎三成，十万悲尸炸成腥臭血雨，寂河十八臂齐断，墨色银发根根倒竖，胸口初代心脏疯狂跳动，每一声心跳皆震碎一重小世界屏障，他狂笑着撕裂自己胸膛，掏出初代心脏捏爆，金色血液凝成十万丈归墟祭坛：“以初代之血，唤永劫孽龙！”

祭坛纹路亮起的刹那，往生河突然静止，赤叶桃树所有叶片尽数枯黄，河底浮出初代守灯人完整的腐烂道胎，其丹田处睁开一只猩红竖眼，眼瞳中爬出九条鳞片逆生的孽龙，每片龙鳞皆刻着守灯人一族的真名，玄裳、照影之名正在龙爪之下寸寸崩裂！林风七窍溢血，洞冥法相接连崩碎，命灯火光被龙息压制得只剩豆大一点，危机关头，往生河新源突然沸腾，照影与玄裳融合的灵体从赤叶桃树中走出，人偶发间九朵红花飞射而出，花瓣化作《涅盘经》终极禁术“焚天祭”，桃树根系刺入自己灵核，以永生寂灭为代价点燃涅盘真火！

“师尊...接瓦！”灵体发出玄裳与照影重叠的悲鸣，涅盘真火凝成草编蚱蜢的虚影，林风神魂俱震，三百年前城隍庙的场景与此刻重叠——老乞丐将麦芽糖塞入他手中时，糖块上的牙印赫然是《涅盘经》的起始符！他双目泣出血泪，徒手撕开胸膛将命灯按入初代道胎的竖眼，混沌气与涅盘火交融爆炸，归墟祭坛崩塌成星砂，九条孽龙在火光中哀嚎着化为锁链，寂河墨发尽焚，残躯被锁链拖入往生河底，最后的嘶吼震碎三千铜镜：“我在归墟尽头等你...”

硝烟散尽，赤叶桃树只剩焦黑主干，往生河新源干涸处露出一块逆鳞碑文，碑上刻着令诸天颤栗的真相：“归墟十二秘藏，葬着十二圣人道果...”林风踉跄跪地，手中攥着半片焦黑的草编蚱蜢，耳边响起玄裳消散前的轻笑：“下次...记得把草茎浸透泪水再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