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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公寓，罗伊从凌乱的地毯上醒来，杜晨还蜷缩在他怀里熟睡。
他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摸到响铃的手机。
“亲爱的法甲最佳球员。”
克莱尔-贝特朗，这位精明的女经理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促狭的笑意：
“在你喝完香槟搂着漂亮女朋友补觉的时候，你又捡到了一份八十万欧的代言，猜猜是什么品牌——顺便一提，这比特雷泽盖给意大利品牌的代言费还高20万。”
“什么法甲最佳？是法甲最佳新秀吧...什么品牌？”
她故意停顿了三秒，“——帮宝适法国区代言人，恭喜，你要成为全法妈妈们最爱的足球奶爸了。”
罗伊差点把手机掉在杜晨脸上。
这时候，他发现屏幕上躺着一条来自俱乐部媒体官的短信：
“恭喜！法甲球员联盟评选你为本赛季最佳球员！”
罗伊愣了两秒，他想起昨晚的庆功宴——香槟、尖叫、队友们把他抛向空中的疯狂。
而现在，他正式加冕法甲之王。
“开个玩笑，”克莱尔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是卡地亚。”
“亲爱的冠军先生，卡地亚那帮人可是拿着放大镜把你研究透了！”
她清了清嗓子，切换成夸张的商务腔调：
“他们认为你这张‘兼具东方神秘与拉丁热情的面孔’，完美匹配他们家Tank Must系列‘优雅的叛逆’调性。知道吗？他们市场总监原话是‘比老虎伍兹戴Santos时更让人心跳加速’！”
我也是出息了，能和老虎伍兹比了。
背景传来翻纸页的沙沙声：“合同细则来了！第一，你要当Pasha系列推广大使，就是那个1985年问世现在急需年轻化的老古董。第二...”
她突然压低声音，“他们会给你定制一款18K金的特别款，表背刻‘MONACO 2003 CHAMPION ROI’——德尚要是知道更衣室奖杯还没你手表值钱会疯掉的！”
“年薪80万刀，”克莱尔突然用说rap的节奏念道，“亚洲小姐姐们每见你一次卡地亚就多付10万。顺便——”
她模仿着财务总监的刻薄腔调，“这笔钱够买半支摩纳哥青年队了，当然不包括你那颗被杜晨捏红的耳朵。”
电话那头，克莱尔故意拖长声调：“当然啦，我不敢相信如果你穿上那件印着七号的红色球衣，每年可以多赚多少钱，你是怕我算不过来吗......大可不必如此体贴。”
她模仿着弗格森浓重的苏格兰口音：“那孩子该值200万镑！”
法甲联赛接近尾声，各种评选活动也开始出台。
由法甲球员联盟评比的最佳球员揭晓，罗伊击败波尔多的葡萄牙前锋保莱塔获得法甲最佳球员，获得提名的还有摩纳哥的两名中场球员久利和罗滕以及马赛的比利时中后卫范比滕。
尽管罗伊仅用半个赛季（12场16球6助）就征服了联赛，但评选过程并非没有争议。
波尔多的葡萄牙前锋保莱塔——上赛季的最佳球员得主，本赛季依然稳定输出21球，带领波尔多稳居第四，甚至有望冲击欧冠资格。原本保莱塔有希望连续第二年蝉联此项荣誉。
保莱塔在得知结果后表现得风度翩翩：
“罗伊配得上这个奖项，他的表现令人惊叹。”但他也隐晦地补充，“不过，最佳射手仍然是人们最关注的荣誉。”
显然，30岁的葡萄牙老将并不打算轻易让出王座，联赛还剩两轮，他仍有很大机会卫冕金靴。
波尔多主帅波普更是力挺爱将：
“保莱塔是真正的顶级前锋，连续三个赛季20 进球，这样的球员百年难遇。”
然而，数据不会说谎：
场均1.33球加0.5助攻——罗伊的进攻效率堪称恐怖。
关键战统治力——对阵巴黎、里昂等强队，他直接参与所有关键进球，几乎凭一己之力扭转争冠格局。
历史级表现——若换算成完整赛季（38场），他的理论数据将是51球15助，远超保莱塔的21球。
绝对性对比中。
罗伊是短时间内的现象级爆发，直接提升球队上限，但样本量较小（仅12场）。
保莱塔是持久输出，确保球队下限，但缺乏罗伊那种“一人改变战局”的震撼表现。
而摩纳哥主帅德尚的评价一针见血：
“罗伊不是普通的天才，他是能直接决定冠军归属的怪物。”
法甲球员联盟的评委最终结论是：罗伊更配得上最佳球员——足球奖项的本质是奖励“改变比赛的人”，而非“最稳定的人”。
他用半赛季就打出史诗级数据，且关键战全部carry，这种统治力远超保莱塔的“匀速跑”。
若因场次少而否定他，无异于否定马拉多纳86世界杯的神迹（仅7场5球5助却包揽进球）。
最佳教练：索肖主帅拉科姆贝，带领这支小球队主场战绩联盟第一，甚至有望挤进欧冠。
最佳门将：里昂的库佩，法国国门的稳定表现帮助球队紧咬摩纳哥，直到最后几轮才被甩开。
最佳进球：小罗在2月对甘冈一战中的魔幻舞步。
克莱尔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拔高了八度：“听着，我的冠军先生，卡地亚那帮老狐狸可不止给你准备了金表——他们要把你扔进戛纳这个名利场的绞肉机里！”
她故意用剧本台词般的夸张语气念道：
“第56届戛纳电影节，5月14日开幕，评委会主席是那个拍《玛戈皇后》的帕特里斯-夏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突然切换成八卦模式，“就是去年骂坎通纳演技像木桩的那位！我估计你能在现场见到他，不过他短期内应该不会给你好脸色。”
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传来：“还有让娜-梦露，那老太太当年和特吕弗偷情的故事比电影还精彩...”
“重点来了！”
她突然提高八度，“卡地亚要在电影宫旁边搭个钻石帐篷，你带你的小女朋友一起走红毯肯定是最好的**广告牌。你眼光真不错，她简直是个超模胚子，比伊莎贝尔-阿佳妮还会穿衣服，建议你们cos《去年在马里昂巴德》造型——反正评委会里坐着姜文，他肯定爱死这种戏中戏！”
“他算是你的几分之一老乡？没准会邀请你去演个清朝足球运动员之类的角色。”
你懂个锤子，宋朝才是豪门。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敲键盘声：“噢该死！刚收到邮件，伊朗那个23岁女导演也要来卡地亚酒会。见鬼，她可是穿着黑袍领奖的...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你准备件阿拉伯长袍备用？”
罗伊被克莱尔一连串带有讽刺性质的吐槽给干蒙了，他有些生气，很想说一句：“嘿！你知道的，我是法甲先生，你必须尊重我。”
但转念一想，克莱尔这种说话方式的确让他感觉到有一种朋友般的亲切。
而且他之所以感到不适，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罗伊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轻笑：“知道了，老妈！”
“还有一件事！很不幸你又得接受采访了，当然现在想要采访你的人很多，但也许你对这个更感兴趣，来自中国的记者...时间是法甲赛程结束后。”
克莱尔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夸张的法式腔调念道：“啊对，这位中国记者叫...马-德-兴（Mǎ Dé Xīng）？”
她每个音节都念得抑扬顿挫，像是在读什么神秘咒语：“我发誓我按他名片拼的——M-A-D-E-X-I-N-G？老天，这比齐达内的脚法还难发音！”
她突然切换成八卦记者的快嘴模式：“不过这位记者来头不小，说是《体坛周报》副总编辑，专门从BJ飞了15小时来逮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
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她突然压低声音，“这记者也许会带茅台来——我查过了，这玩意儿酒精浓度抵得过三瓶伏特加，你可别在采访前碰！”
...
2003年5月13日。
21:00，电视屏幕的蓝光在昏暗的客厅里跳动，罗伊和杜晨蜷缩在沙发里，膝盖上摊着吃了一半的披萨。
欧冠半决赛的航拍镜头正掠过被雨水洗刷的圣西罗球场，79000名球迷组成的红黑与蓝黑浪潮在雨中翻涌，贝卢斯科尼的银灰色头发在VIP包厢里若隐若现。
“看那个！”
杜晨的脚趾戳了戳罗伊大腿，突然指向屏幕——马尔蒂尼的特写镜头下，字幕显示这是他的第45次米兰德比，科斯塔库塔则迎来第100场欧战。
库珀排出3-5-2阵型，萨内蒂领衔三后腰；
安切洛蒂则延续4-3-1-2，舍瓦埋伏在大因扎吉身后。
罗伊吹了声口哨：“这老家伙第一次踢德比时，我还在穿尿布呢。”
第7分钟，皮尔洛30米外突施冷箭，皮球擦着横梁飞出，托尔多惊出一身冷汗。
罗伊猛地坐直：“这弧线！”
话音未落，迪比亚吉奥一脚踹翻加图索。
“噗——”
杜晨突然笑倒在罗伊怀里，指着屏幕里扭作一团的两人：“你们职业球员打架怎么像幼儿园抢糖果？”
画面中迪比亚吉奥的鞋印还留在加图索的球袜上，意大利屠夫正用额头抵着对方鼻子喷脏话。
罗伊：“这叫战术性冲突...”
第23分钟，戏剧性一幕！科尔多瓦解围时鞋钉刮到托尔多面部，国米门将鲜血直流，队医紧急处理。
“你们荷兰小孩抢糖果都是这么打架的？”
杜晨却吹了个口哨：“在荷兰，小学生打架都用武器的。”
“你们荷兰小孩用什么？”罗伊刚问完就后悔了。
“棍子啊。”杜晨眨着蓝眼睛一脸无辜，“没看过阿姆斯特丹德比？”
第37分钟，火药味爆发！大因扎吉背后踢倒科尔多瓦，托尔多冲上来用胸膛顶撞，主裁连出两张黄牌平息冲突。
“看托尔多这个冲撞，”
他指着定格画面里国米门将鼓起的胸膛，“裁判要是严格点...”
上半场补时，西多夫精妙直塞，舍瓦鬼魅般扣球穿裆科尔多瓦，在失去平衡瞬间完成扫射，皮球直挂左上死角，托尔多跪地捶打草皮。
乌克兰人亲吻球衣告慰恩师洛巴诺夫斯基。
罗伊直接从沙发弹起来撞翻了披萨盒，口中爆出了母语：“卧槽，舍瓦真帅！”
不愧是我觉得可以卖掉菲利波，我两才是黄金搭档的男人。
他模仿着乌克兰人的扣球动作，“这假动作和我之前那球...”
杜晨抓起抱枕砸他：“赔我披萨！”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通道前，两队再起冲突。
情绪失控的雷科巴推搡科斯塔库塔，马尔蒂尼右脸颊被克雷斯波肘击的红痕清晰可见。
第64分钟，安切洛蒂保守换人，用安布罗西尼换下鲁伊-科斯塔，米兰改打4-5-1。
罗伊突然从沙发上直起身子。
“国米完了。”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茶几，“米兰要开始摆大巴了。”
今夜他是内拉祖里。
因为加秃光嘴上勾搭，但没有正式报价他。
刨除他今年不想转会这件事不谈，难道你就不应该报价吗？
我不是真的想去，要的是一个态度。
第81分钟，马特拉齐肘击皮尔洛，随后又踢中舍甫琴科要害部位，主裁判未出牌引发争议。
第84分钟，当埃姆雷那记手术刀般的直塞穿透米兰防线时，马丁斯像道黑色闪电般从马尔蒂尼身侧掠过，19岁的尼日利亚小将用脚尖轻轻一捅——
“砰！”
皮球撞入网窝的声音通过电视扬声器炸开。
杜晨感觉罗伊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他左手握着的啤酒罐被捏得变形，冰凉的酒液滴落在两人交叠的腿上。
“六个！整整六个！”
杜晨数着马丁斯教科书般的后空翻。
电视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而公寓里只剩空调的嗡嗡声。
“亲爱的，他比你快吗？”
“怎么可能？！”
第85分钟：卡隆单刀突入禁区，阿比亚蒂出击用胸口挡出必进球。
第87分钟：科尔多瓦头球弹地，阿比亚蒂再次飞身扑救，指尖将球拨出底线。
补时阶段：托尔多弃门冲到前场，但埃姆雷的角球被西多夫头球解围。
终场哨响，科尔多巴跪地痛哭，马尔蒂尼上前拥抱安慰，泪流满面的科尔多巴被马尔蒂尼搂住的画面占据整个屏幕。
安切洛蒂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转播镜头捕捉到他西装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技术统计显示：最后25分钟国米狂轰6脚射门，而此前65分钟仅有5次。
终场哨响的那一刻，电视屏幕突然被AC米兰晋级的字幕占满，红色的烟花特效在画面上炸开。
罗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眼神却微妙地闪烁着。
“明天这时候，可能就是尤文了。”
杜晨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矛盾。
她歪着头，一缕金发垂落在罗伊肩头：“奇怪，你明明是皇马青训出来的...”
但好像一副巴不得皇马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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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晚一定把存稿码出来。
如果觉得写的烂的话及时说一下，的确是有点卡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