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古代遗物的我不想当领航员 第71章 献祭

没几句话，菲林就发现了马库斯的异常，他像是失去了几个小时前的记忆那般，忘记了菲林的存在，不光如此，在菲林提到“人口失踪”的关键词时，对方还会表现出对交谈的强烈抗拒。

此时的马库斯已经被菲林用绳索捆了个严严实实，包厢的内壁上也覆盖了一层暗影之力，此间所有的打斗和争执都不会吵醒外面昏睡的酒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斯克利姆区从来没有什么人口失踪，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为你发布悬赏任务，总之，你这样对我，解决不了问题。”马库斯在一开始的慌乱和打斗后，此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自己现在是弱势，他与这个半精灵也没什么仇怨，如果能把误会解开，那最好不过，只不过现在这个半精灵审视他的目光让他有股心悸的感觉。

菲林此时正用能量视野观察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尤其是头部，他已经可以确认马库斯在自己离开的这几个小时，同样受到了那未知的认知扭曲。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在过去的几天里，马库斯都没有被扭曲认知，为什么正好是他来寻找线索的今晚，马库斯就糟了毒手？

难不成是因为今晚他的探查引起了幕后黑手的警觉？从而查漏补缺堵住了马库斯这个漏洞？

在他的视野下，马库斯身上除了代表其生命力的绿色能量以外，还有淡淡的土黄色，那是马库斯作为一个低阶战士在体内修行出的微弱气血之力，如果他继续修行下去，它将会转变成真正的气血之力，未来也可能蜕变成高阶战士的内力。

菲林沉默地注视着马库斯的脸，这带给了后者极大的压力。

马库斯只感觉他的一切在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被一层一层的剥开，像是一头洋葱，从里到外被这个半精灵扒了个干净。

他以前听过酒馆里吹牛的冒险者讲过的故事，一些邪恶的魔法师掌握着一种读心的法术，他们审讯犯人时都不用对方回答，只要自顾自地提出问题，对方的心声就会传入他们耳中。

想到这里马库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些想法是不是已经被对方听到了？

他努力收束自己的思绪，尝试在脑海里数数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确定最近没有收到过人口失踪的调查报告？”半精灵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不知为何，每次听到对方谈论那可笑的“人口失踪案”，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这股怒火会连带着反映在他面对对方时的语气和态度上。

“我再强调一次！我完全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不光是斯克利姆区，就是整个下城区都没有你说的什么狗屎人口失踪案！”马库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作为一个中间人，他从来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却忍不住地怒吼了出来，在当前的劣势局面下，这显然是不理智的。

菲林眼中一亮，他发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在马库斯的头部位置，原本正常的能量循环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灰色半透明的能量云雾，那团能量云雾突然出现，然后包裹住了马库斯的整个大脑，等马库斯再次冷静下来，那团能量就会收缩起来，消失不见。

刚刚菲林就是在做实验，强行去刺激那股扭曲了马库斯认知的能量。

“人口失踪？”

“没有！！！”

“人口……”

“滚！！！”

再一次冷静下来后，马库斯的脑门上渗出了些许冷汗。

“我向你道歉，可能是因为被你绑着，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马库斯晃动身体，示意自己身上绑着的那些绳索。

哪怕是马库斯自己，在被反复折腾了许久之后，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看着半精灵戏谑的眼神，马库斯感觉自己的脸皮在燃烧，该死，为什么他要道歉？！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菲林抬手解除了马库斯身上的绳索，他不担心马库斯会逃跑，这里已经被他用暗影之力封锁，没有他的允许对方断然没有逃离的可能，至于马库斯会对他动手反抗他，之前被捆成一个粽子就是那样做的后果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还是说我出了什么问题？”马库斯爬起来瘫倒在沙发上，从桌上摸到一根香烟点燃，但是马上就被菲林掐灭了。

“我讨厌在密闭的环境里吸别人的二手烟。”菲林把桌子上的烟收起来，转而给对方倒上一杯啤酒，马库斯需要释放压力，菲林只是讨厌香烟，并不是一个魔鬼。

马库斯抓起那一杯啤酒，仰头就大口的灌入口中。

“失踪。”菲林冷不丁的又说了一个关键词。

马库斯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喝酒，直到他一口气把那杯啤酒全都灌入自己的肚子里。

“刚刚你有什么感觉？”菲林好奇的询问当事人的感受：“对了，给你个提示，我叫安迪·威尔伯特，这是我第二次向你做自我介绍。”

“生气，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问的问题会让我很生气，我感觉像是忘了什么事，但是我想不起来！”马库斯一开始只是托着自己的脑袋，但是随着他尝试去回忆，那忽然出现的头痛引得他不断用拳头捶打自己的侧脑。

菲林关闭了能量视野，然后制止了马库斯继续去回忆，再次给他满上了啤酒。

“你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解决这件事。”菲林拍了拍马库斯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他考虑过是否要用圣光之力去尝试净化掉那个灰色半透明的能量，但是最终他没有那样做。

一来那个能量处于马库斯的头部，他没法保证圣光是否对其有净化作用，或者在净化过程中是否会对马库斯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另一方面，菲林担心那样做会进一步刺激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不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拖延时间对菲林来说是一件好事。

再次警告了马库斯不要再想今晚的事情后，菲林离开了石头酒馆，一个跳跃来到了酒馆所在建筑物的房顶。

这里是一个四层建筑，石头酒馆占据了建筑物的下两层，上方则是普通的民宅。

天边泛起一抹灰白，今晚马上就要过去了，菲林再次开启了自己的能量视野，看向石头酒馆的四周。

在菲林的能量视野中，世界就像是一个混乱的调色盘，各种各样的颜色扭曲掺杂在一起，绝大多数时间菲林都无法分辨这些能量都是什么属性，除非针对性的观察某个人或建筑物，比如此前运用能量视野去寻找那些民宅里的生命能量，本质上菲林其实是在一堆颜色中去寻找那些形状特殊，位置有代表性的色块，以此来判断那些民宅里的平民存在且都处于睡眠状态。

如果对马库斯进行认知扭曲的灰色半透明能量以一种自然存在的形式出现在菲林的能量视野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也是一种特殊的能量，甚至他都不会注意到这种能量，将其当做是能量视野的背景色也说不定，只不过现在他已经知晓了这种特殊的能量，再去针对性的寻找它们，也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了。

菲林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件事，任何法术在施展过后，法师的本体或者法杖上都存在能量残留，这种灰色半透明的能量也不例外，菲林要利用这些残留的能量来确定罪魁祸首的位置。

果然，在菲林的仔细观察下，一条近乎透明的能量条带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个条带以石头酒馆为起点，在其他游离元素的混合下，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甚至随着天空边缘的进一步亮起，这条透明的能量条带隐隐有被完全湮灭的趋势。

菲林不敢耽搁，开着能量视野，沿着能量条带所指的方向，借着暗影之力在城区里游走，终于在它还没完全消散之前，停下了脚步。

“皇后区二十三号。”

菲林念叨着这座巨大宅邸门口的门牌，这里是新拉图尔的皇宫区，皇宫区除了最中心的皇宫以外，还有周围被分为三块的皇后区、皇冠区以及王国行政区。皇后区是那些实权贵族世家们居住的地方，而皇冠区则是这些上层贵族名流们的社交场所，至于行政区，那是王国各项政令发布并实施的地方，同时也是王国议会办公的地方。

菲林记下了门牌号，天色已经蒙蒙亮，他没有多做停留，借着还占据着黑夜主导力量的暗影之力，回到了自己家。

就着牛奶随便吃了些干面包，菲林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昏睡了过去。

他几乎维持了一夜的能量视野，虽然在身体能量这方面他不用担心，但是菲林的精神力却不是无限的，过度的透支甚至会造成昏迷。

————

“咚咚咚——”

菲林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他迷糊着眼爬下床，匆忙抹了一把脸后打开房门。映入眼中的是那个熟悉的狼头。

“拉——拉肚子了，抱歉，让您久等了。”菲林看着几天没见的狼妹子，险些出口叫出对方的名字。

“安迪·威尔伯特先生是吧。”拉蒂法扬了扬手中盖有王国护卫署签章的居民身份信息，看着上面写着“半精灵”的种族，感觉对方的言语中少了那几分优雅。

“最近有一些纯净教派的邪教徒混入了城中，这段时间请注意自身的安全，如果遇上了，请及时汇报给马格努斯区的护卫署或者圣光大教堂。”说着，拉蒂法递给了菲林一张宣传邪教徒危害的传单。

菲林注意到拉蒂法时不时的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像是在辨别着什么。

于是他连忙收起那张传单，借口腹痛难耐关上了房门。

【好险……要是再耽搁一会，说不定拉蒂法就把我认出来了，不愧是狗鼻子，就是灵。】

【纯净教派？怎么忽然会出动这么多官方和半官方的人手来排查和宣传？】

菲林刚刚开门那一会，就看到周围几家的居民也都被敲开了房门，那些上门的工作人员，除了圣光教会的成员，也出现了护卫署的队员和生命圣所的下级神官。

【发生什么事了吗？就连明面上要隔离保护的拉蒂法也要被派出来干活？】

菲林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他重新躺回床上，意识上浮，连接到了中枢网络里去，打算从线上联系一下葛林娜。

刚进入中枢，他就收到了来自晨曦之塔塔灵葛林娜的好友申请，只是对方现在不在线，他只好晚些时候再去晨曦之塔一趟。

没有关注其他频道，这次菲林直接打开了泛着金色的亵渎原型专属频道。

这次里面有其他人发了不少消息。

“机械师：寒霜大人，我检测不到心智干预体的信号了，帝国疑似对她进行了转移，但是我布置在研究场外围的监控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移动的痕迹。”

“寒霜：想办法介入到研究场的内部网络，中枢将会对其核心进行‘启灵’。”

“暗影：要不我去一趟吧，如果他们没有能力唤醒心智干预体，我就把她带回来，重新收容。”

“寒霜：可以，做两手准备，辛苦你了。”

“机械师：对了，帝国向图瓦索王国派去了出使团，由帝国的二皇子和三公主领队。”

“暗影：他们的目的没有达成，我想他们不会一直维持现在的局面，寒霜，你当初不应该答应‘灵智’的要求。”

“寒霜：这是我们共同作出的决定，也是伊芙大人的意思，阿尔霍世界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帝国来推进社会变革。”

“暗影：那我们直接归附帝国得了，帮助帝国直接吞并掉其他四国，重新建立大一统政权了事，何必在这里作壁上观？”

就像是谈到了什么很要紧的事一样，那位机械师不再说话，频道里只留寒霜和暗影两位管理者的讨论。

“寒霜：前代暗影也是与你同样的想法，于是第四纪终结了，到现在世界树还是半枯死的状态，现在阿尔霍世界可没有第二株世界树了。”

一时间暗影没有再说话，想来是同意了寒霜的观点。

过了一会，寒霜再次发言。

“寒霜：推进器状态如何？”

这次回答她的，是一个菲林从来没见过的Id，而且这个Id也让菲林十分惊讶。

“原初恶魔：还能如何？那帮蠢货们每次都要拆掉几个主结构，能正常运转的已经不多了，你们最好快点找人来修，哦不，是重建！不然下一次，我们所有人都要死！”

“原初恶魔：说起来就来气，他娘的当初到底是谁和他们说拆掉主结构就能隔绝两个世界的通道？！是，通道是关闭了，但是他们就没有考虑过以后怎么活吗？”

“原初恶魔：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亲自去把他们的头拧下来！”

这个名为“原初恶魔”的Id，发言非常的火爆，像是被点燃了的话匣子，满腹的怨念随着他的话语冲刷在亵渎原型的频道中。

【恶魔？！还是原初恶魔？！居然有亵渎原型是奔着恶魔的权柄去的吗？】

菲林还记得阿尔霍世界的神明体系理论，不论是圣光之神，还是战争之神，他们的权柄只能局限在阿尔霍世界里，无法蔓延到深渊恶魔的地盘上去，因为深渊有七个恶魔君王和一个最顶级的魔王掌控着深渊世界的权柄，可是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他在亵渎原型的频道里看见一个顶着“原初恶魔”Id的存在发言！

【亵渎原型究竟是哪个上古文明创造出来的？他们居然能攫取深渊中的权柄？】

【而且中枢网络居然不止覆盖了阿尔霍一个世界，它居然联通着阿尔霍和深渊两个世界！】

一时间菲林的心中充满震惊。

“寒霜：深渊战事如何？”

“原初恶魔：和以前一样，那些遗民总是想着炸掉连接桥，要我说他们和阿尔霍世界的人类是一样蠢！”

“原初恶魔：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加快一下节奏，因为推进器的原因，上回已经偏离了航道，下一个周期就快到了，如果耽搁太久，我担心那些遗民会从连接桥的另一头把环给炸断。”

“寒霜：我知道了。”

寒霜只是回复了短短四个字，但是菲林似乎能从那四个字中看见一股疲惫。

不过马上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原初恶魔讲述的内容上。

【深渊战事？遗民？】

菲林可以肯定，所谓的遗民指的肯定不是阿尔霍世界的人，因为这一点原初恶魔已经明文提到了。

【所以除了阿尔霍世界以外，深渊还有其他的敌人？而且他们正在和那些遗民进行着战争？】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恶魔们只是在深渊边境进行小规模的袭扰了，因为他们的重心根本没有放在阿尔霍大陆这边！

【如果配合另一边的遗民，阿尔霍这边发力打入深渊世界，有没有机会将恶魔全部消灭？】

这个念头菲林只是想了一下就在心里掐灭了，如果他没有见到“原初恶魔”这个Id，或许他现在可以坚定地认为恶魔是毁灭世界一遍又一遍的罪魁祸首，但是现在……他已经拿不定主意了。

“原初恶魔。”

为什么是“原初恶魔”？他和“原初精灵”两者之间的共同点，就是都有“原初”这个前缀。

这可不是普通的前缀，能冠以“原初”，就说明他们的存在时间或许比恶魔，比精灵还要古老，甚至他们就是这两个种族的最初者、老祖宗。

可是这就和圣光教会所掌握的关于亵渎原型的资料不相符了，圣光教会认为，所谓“亵渎原型”是某一纪元的凡人文明为了窃取真神权柄而创造出的人造产物，说明是先有了真神，然后才出现了用于窃取神明权柄的原型。

如果这两个种族一开始就不存在，他们对应的神位是哪里来的？

一时间，菲林感觉越发的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像是被重重的帷幔所阻隔，或许只有成为一个真神后，这其中的条理才可能被梳理清楚。

恍惚间，他看见了中枢给他分配的Id：“圣光之子”，顿时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这里瞎琢磨，鬼的圣光之子，如果真按实际情况来说，那是不是他真的是圣光或者圣光之神的儿子？可是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圣光只是他的一种能力而已，他所掌握的力量，应该是一种能量适配和转换才对。

想不通，菲林索性离开了中枢网络，回到了现实世界。

之前那一觉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在中枢网络里花了一点时间，此时又到了下午，菲林没什么胃口，打算去梅森太太的果蔬店搞点鲜榨果汁。

“一杯葡萄果汁，谢谢~”菲林笑着朝梅森太太打招呼。

梅森太太看见安迪·威尔伯特这个半精灵来，也是很高兴，手上动作飞快，嘴里也不停地念叨。

“小安迪，你收到那些圆帽子的提醒了吗？这段时间可要小心些，晚上之前一定要早点回家。”

“哈哈，您放心，是圣光教会那些人上门来提醒我，这住在上城区就是好，居然每家每户都登门提醒。”菲林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梅森太太店里自然的气息让他神经放松了许多。

“诶哟，可拉倒吧，这次要不是担心邪教徒趁着人群聚集发动袭击，他们才懒得挨家挨户地去提醒，而且，他们也不光是提醒你，同时也是在排查有没有已经出了事的民众在家里没被发现。”梅森太太手一摆，很嫌弃地戳破这其中暗含的意图。

“出什么事了吗，感觉最近新拉图尔不太平啊……”菲林从梅森太太手里接过葡萄汁，一口带有冰镇的酸甜裹挟着他的味蕾冲入腹中，带走了夏末的暑意。

“可不是嘛，我听说是纯净教派那些疯子，他们昨天晚上在斯克利姆区搞了好几处献祭仪式！”

“什么？！！”菲林手中的饮料差点掉在了地上，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

“啧，喊那么大声做什么？老婆子我可是半精灵，耳朵灵的很嘞！”梅森太太嗔怪道：“斯克利姆区已经被封锁了，整个区域都不许进出，听说护卫队派了很多人手去维护秩序。”

说着，半精灵太太叹了口气：“斯克利姆区可是贫民区，这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咯~怕不是这两天饿死的人都比因邪教徒献祭而死的人多。”

菲林不自觉地咬了咬牙，献祭仪式波及到了多少人？昨晚他前脚走后脚就发生了献祭仪式，是因为他的到来导致那些邪教徒提前行动了吗？

这一切他都不清楚，只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小安迪，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年轻人心思不要这么重，要多出去走走。”梅森太太又递给菲林一杯蓝色的饮料：“这是产自精灵王庭的冰莓果榨成的果汁，这杯算是我请你的。”

菲林道了一身谢后接过饮料，他已经有些喝饱了，但是梅森太太的好意还是要收下的。

“我打算再过两个月就回精灵王庭去，小安迪是在人类王国长大的吧，到时候你与我一同回去吧，回到自然的环境中，对你的修行有好处。”梅森太太一边收拾手头的工具，一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嗯，我考虑一下。”菲林一边抬起手中的饮料做碰杯状，一边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