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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滚滚 第26章 慕良将献马捐粮 有姻缘订下童婚

作者:泾河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11 00:24:57 来源:小说旗

老大想分家这个主意,把九先生的如意算盘打乱了,九先生选上山娃,就想靠实一个干活的劳力,结果看眼前的情况,难以如愿。只好应道:“把西凤的父母叫来商量后,安顿好老三一家人,再定分家的事吧。”听了老二的话,韩老大再不做声。

韩老大当面也点头称是,但他心里盘算着,怎么给西凤的父母说明此事。尽快让山娃进老三的门,把老三家里的事支撑起来。自从西凤出事,老二不在,二媳妇又忙着自家的事,根本管不上三媳妇,这一切都成了媳妇刘桂香的事,她整天不得不前后的跑着,忙的把自己的事都给耽搁了,幸亏她娘家接走了,要不老婆子根本顾不过来。

第二天,九先生想着差人去叫孙兴旺,把西凤的事说平放稳,自己也就心静了。

西凤住在娘家,连累着父母不说,而她的三个孩子,和弟弟孙西盛的孩子经常打闹,引起了舅妈的不满,舅妈本身就心里就有气,认为你韩家的孩子,该在韩家住着,自家的苦难,也只能在自己受着,我们凭什么跟着你受累?因此她借故生事,无事生非,整天骂来骂去,和孙西盛闹起了家庭矛盾,不但家务不做,反而要回娘家,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

孙兴旺夫妇也没了办法,只能狠下心来,决定把女儿和外孙女送回韩家。并且心里埋怨女儿,你自己酿的苦果,只有自己吃了,父母也无能为力,总不能把儿子的家也给搅散了。

在娘家,十个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心里准备回家的西凤,心如刀割一样难受。想着丈夫在世的时候,她来娘家那是趾高气扬,随心所欲。那时,自己家庭殷实,不愁吃穿,和娘家相比,有着很大的差别。她心里放不下父母,回娘家,那是大包小包,啥好东西都要给娘家送。自己私下攒的零花钱,都舍不得花,偷偷的给父母,怕他们手头紧张,而受生活之苦。为此还落下妯娌间的不和,和丈夫的埋怨。今天自己在难处,弟媳妇根本不予体谅,反倒嫌连累了他们,父母也没能力管她了,此时,只有委屈的泪水,汪汪的往下流。

再难过,也解决不了面前的问题,前边一心想死,就想一了百了,现在看着三个女儿,就觉得自己做了傻事,这年头,命都难顾全,谁还管那名声干啥?如今自己作贱自己的身体,谁人又能高看一眼?落到这般光景,难过只有自己受了,为了三个女儿,她只好挺起身,要想活下去,只能自己靠自己,谁也靠不住。

真是: 父母年高难顾全,兄弟那管妹作难?

出嫁女儿泼出水,如今娘家另层天。

正当西凤收拾东西,住着拐杖准备回家的时候,九先生差的人就来了,孙兴旺正好就借坡下驴,顺便把女儿送回去。在他心里,女儿也是实在住不下去了,再住儿子和媳妇就得闹掰,自己家也没法维持,也只能狠下心,舍女保住儿子的家。

孙兴旺来到韩家庄后,就来见九先生,九先生先给他说了事情原委,他听了后,也同意将山娃招入,来管女儿一家。自己想管也管不了,丢下又不放心,有了山娃这个入赘的女婿撑家,他们都能放下心来了,这块心病也就取了。

九先生让孙兴旺,将此事说给他女儿西凤,得需她愿意方可行事,西凤也没了选择,自己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条件?只要有人管,那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商定了一个日子,山娃也把自己的大哥叫来。九先生让人把西凤父母请来,三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就算是给两人的婚姻,予以正式承认,给山娃放上了担子,以后西凤一家,就靠山娃了。

自从山娃进了老三家的门,没过多久,九先生兄弟俩,妯娌们,互相也埋怨起来,矛盾加剧,老大说老二当甩袖掌柜,地里活不帮忙。老二嫌老大安排不当,干活不出活,效率低。山娃中间和稀泥。日趋增加的矛盾,使这个大家庭逐渐走向崩溃。老大又一次提出要分家,此话被放到桌面上。

这也许就是自然规律,树大分叉,家大分家。人多口杂,想法不一,就是再大的家法,也有难以执行下去的时候,必定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来镇压,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也不是不可。

九先生笼络不住人心,也不想在一起矛盾四起,天天打口水战。就应了老大的话,心想着,各人凭着自己本事过日子吧,有本事稠吃,没本事稀喝,分家单过好了。

真是: 聚散缘分天注定,兄弟也难守一生。

利益受损私心起,岂让他人分杯羹。

山娃自认斗不过韩家兄弟,就专门去搬来了西凤的父亲孙兴旺,力争分到一份家产。孙兴旺使出浑身解数,从中周旋,以养老三妻女为由,不给分地分家产,亲情难违,道理不通,他坐在九先生家讲着大道理,不答应条件誓不罢休。

九先生兄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条件。山娃从九先生手里,分到了两头牛,二十亩地,以及一些农具。气得老大韩兴仁直跺脚,骂便宜了山娃这小子,而三娃则高兴的躲在被窝里偷着笑,白捡了一个媳妇不说,还带了三个女子,从穷人一下子成了有牛有地的富人,走起路来,腿上也有了劲,说话也有点飘了。

真是: 半路夫妻有姻缘,一妻带来女儿三。

运气不好徒劳碌, 命好一夜就有钱。

在张管家的催促下,通过两天的奔波,终于在傍晚时分,把粮食都集中了起来。张管家让装好口袋,每袋三斗,整整一百袋,分别装在三辆车上。为了遮人眼目,每个车上用麦草覆盖,说是为了防雨。现大洋张管家用麻纸卷包,不用数数,一尺为一百,卷了十几卷,装了两个小木箱里,就这样抱起箱来也觉得特别沉。

第三天,天刚麻麻亮,张家堡的车队就上路了。张国良骑着马走在前边,张管家坐在带棚送人的马车上,看护着装钱的木箱。护村队背着枪,骑着缴回的马匹,押送着粮食,以防不测,车队浩浩荡荡开往县城,气势很是壮观。

在距离县城槐庆府十里之地,张国良想,前边县城混乱,贸然送去,怕有闪失,让车队在路边稍作歇息,自己先骑马前去,先给县长大人报信,这样的场面,不迎接一下,如何对得起自己的一番苦心。

当他策马来到县政府大院,眼前的景象,和自己上次见得一样,县政府大院,又是一大堆人群,人数明显比上次多了许多,乱象还是没有安抚下去。

张国良在旁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上次被赶走的人,因保安队伤了人,不但没有镇压平息下去,抗议者联系跟多的人,再次冲击县政府,他们打着抗粮,抗丁的旗号,又有着一帮被拉壮丁加入,事闹得被上次更厉害,高县长看到局势没法控制,就被邱佩夹在人中间,逃离了。县长被赶跑了,整个县城处在无政府的失控状态。

抗粮、抗丁的人们,汹涌在县大院,呐喊声一片,有人直接冲进去,把案卷,资料,书籍,抱出来用火点着,顿时,院子里浓烟滚滚。

张国良猛然醒悟,自己的车队进了槐庆府,这些粮食,必定被哄抢一空,没有好的作用,反倒为这帮闹事者助纣为虐,张国良作难了。

不能让救济灾民的粮食白白丢失,他连忙回头跑回去,去稳住粮车队。走在这半道上,张国良心里想,送去就会被抢,拉回去在众乡亲面前又不好交代。这个队伍行走在路上,又很惹眼,怎么办?经过再三斟酌,最后决定,让车队行进在路边一片林子隐蔽起来,自己再去联系相关人员,找到高县长,看问题如何解决。

张国良认为,骑着马在这慌乱的县城,有点招摇。只好步行去又到了保安队,只见大门紧关,打了半天门,只有一个看门老头探出半个头说:“没有人,不办公。”再也没了声息。

张国良转了几个圈,就是没有找到相关人员。又饥又渴的他,此时只想去自己的油坊歇歇脚。还没走到油坊,就只见街道人员乱窜,一股队伍冲过街道,迅速朝县委大院包围过去,霎时,没费一颗子弹,部队就把整个县城控制,重要的路口都设了岗哨。

原来这股队伍,是冯玉祥在甘肃动员的的一个团,团长姓孙,从甘肃下来,去往潼关集结,路过槐庆府,前头探子给孙团长报告,槐庆府有人闹事,县委一片混乱,无人主事。

孙团长下令,顺便整治一下地方秩序,把闹事者驱离。 闹事头目,也被抓住,被送入狱。因为部队是路过,不是长期驻扎,现任高县长吓得逃跑不知去向。县政府就成了空架子,孙团长就利用休息时间,替地方整治起秩序来了。

张国良打听到,是冯将军的部队,况且冯将军的威名早有耳闻,心中惊喜,自己不就是送粮和军饷的吗?直接送给冯将军,中间少了许多环节,岂不甚好。

天也将黑,自己这队人在这路上,也极不安全,也省得自己在这里受作难。他就直接去找团长,给门外守护者直接说:“我要见你们团长,给你们送点粮食。”

守卫者把话传了进去,孙团长听说有人送粮食,喜出望外,立即召见。张国良被领进面见。张国良自我介绍一番后,又说道:“听说你们是冯将军的部队,我特意给你们送来粮食,和军饷。”团长听了很感动,觉得在这饥荒严重,军粮军饷筹措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有人能亲自送来粮饷,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孙团长抓住张国良的手激动地说:“有这样好乡亲,何愁饥荒难度?何愁天下不能太平?”随即派一个排前去迎接送粮队伍。当送粮队伍到了县委大院,将粮食,马匹以及军饷送到孙团长面前。

孙团长看到粮食马匹,如获至宝。再次握住张国良的手说:“你是地方官员的典范,张国良,国家的栋梁,你的名字我记下了,我会向冯将军亲自上报,你这样的人物,应该要有大用场。通信员,去让伙夫给乡亲做顿饭吃,以表感谢。”

转过对众乡亲喊道:“大家辛苦了!感谢大家为我们送来了粮食,我们部队的伙食不好,在这里就是填饱肚子,希望大家吃好。”

张国良也感谢了孙团长,领着自己的人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就连夜赶往回家的路,走到回家的路上,就像卸了重担似的,感到浑身的轻松,终于完成了一件事情,望着起伏,朦胧的山梁,张国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今天无意中,能把粮食,贡献给冯将军的部队,真是太蹊跷了,就像有着神仙指路一样。

张国良一行回到张家堡,已是第二天拂晓时分,奔波一天一夜的他,就想早早回家休息。回到家里,倒身就躺在炕上。

玉芝将厨房做的晚饭端了过来,看见他已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玉芝实在不想打扰他,可又想起他赶了远路,没吃就睡,肚子饿的怎么行?上前去叫他:“掌柜的,掌柜的,起来吃饭,吃了再睡。”

张国良被叫醒,起来洗了把脸,才有点清醒,看着一碗面说道:“刚才睡了一会好觉,好解乏,真感觉有点饿了。”端起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玉芝记起一件事,从旁边拿出一张纸,递给张国良说,“韩家庄差人送来的,你看看。”

张国良拿过来一看,笑着说:“这九先生邀请我们张家堡的护村队后天赴宴, 答谢救命之恩。九先生这人说话,真是实打实,那天晚上说的,这就要兑现。”

“要我说,也是应该的,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还不值他请一顿饭吗?”玉芝很坦然的说,救命之恩,理当感谢。

“是呀,要不九先生过意不去,非得请客不行。好的,这几天大伙也挺辛苦,去吃顿酒席,犒劳一下大伙,让大伙也高兴一下。”张国良欣然接受,他想借机会,去各村转了一圈,查看了护村队落实的情况,并通知护村队的成员,集中到张家堡,请气功师傅来教功夫,然后分头行动。

到了九先生请客的日子,张国良也没有客气,领着前去救人的一帮人,按时赴宴。

到了韩家,九先生兄弟俩已摆好酒菜,招呼大家上桌坐定。九先生首先端起一大碗米酒,大声说道:“首先感谢大家的光临,再谢大家不顾个人安危,去到土匪窝救我性命,我先干一碗。”大家一齐端起米酒碗,碰得响亮,直喝进肚。

接下来九先生便开始了感谢词:“张保长,各位弟兄,今天我们能坐在一起,这都归功于大家能舍命,在土匪窝里把我救出来。那天晚上我被土匪拉走的时候,我当时觉得,这下进来土匪窝,就回不来了,土匪能让你回来吗?我到了五凤脚,那个土匪让我给牲口看病,给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说要给我粮的钱,又要给我三弟的人命钱,我当时天真的认为,那个管事的够仁义的,我还幻想着,他能给我在土匪头那里要下钱来,让我回家。还是张保长说的对,土匪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给你吗?我现在才明白了,那个土匪,就是个笑面虎,他就是要哄骗我,让我给牲口看病,等看完病,没用了,他们肯定就会卸磨杀驴,把我杀掉,尸体都不会埋,就会扔到沟里喂了野狼。他们不会让我这个外人,把藏马的五凤脚,给人说出去,让外边的人知道,五凤脚还能保得住吗?幸亏张保长和兄弟们及时赶到,我才逃离了土匪窝,要不,我肯定成了孤魂野鬼了。今天我备了薄席酒菜,感谢张保长和大家的救命之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感谢大家。”大家一片喊声,九先生接着说:“让张保长也说两句。”

张国良也站立起来说:“这几天大家辛苦了,今天九先生宴请大家,感谢大伙冒着危险,去救他的命。对他这份盛情,我代表大家表示感谢。近两年天旱歉收,盗贼四起,土匪猖獗。我们三道梁地势偏僻,政府管理不善,不管不顾,三道梁上的安全,就要靠我们自己,现在,我们的护村队已成立,希望我们这些人,能起到积极的带头作用,保我们三道梁上的安宁,确保我们三道梁上所有人的安全,来大家干一碗。”

大家都举起碗准备喝的时候,金珠端着小碗,跑到九先生面前高喊:“大,我也要碰。”九先生抱起金珠一起和张国良碰起碗来。

人们坐下开始吃饭了,张国良打量了一番金珠,觉得活泼可爱,就向九先生问道:“这是你女儿?长得挺心疼的,多大了呀?”随口就问了一句。

九先生回答:“是的,金珠,喊叔,问叔叔好。”

金珠发着稚嫩的声音喊道:“叔叔好!”

九先生随即答道:“五岁了,可淘气了,我回家,就缠着我。”

“这说明孩子亲你呀!我的那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听话的,见了我就躲得远远地,唉,被他婆惯的不像样子了。”看见别人的孩子,张国良就想起自己的孩子,发出来感叹。

“男孩怎能和女孩相比,女孩比较粘人,男孩肯定淘气。”九先生说出自己的感受,他觉得金珠就是这样。

这时,李梅花过来,看见九先生抱着金珠,就说道:“一转眼就不见人了,跑到这里来闹了,张保长,让你见笑了,金珠快来,大人有事忙,别在这里捣乱了。”说着牵着手就领走了,金珠还扭着屁股不愿意跟她回去。

看着金珠远去的影子,张国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有亲切感。也许就是有钱人,都愿意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心理在作怪。他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把这个女孩给自己的儿子定一个娃娃亲,岂不甚好。比自己的小儿子小两岁,刚正好,想得自己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九先生看见张国良自己发笑,好奇的问:“张保长,你笑什么?”

张国良趴在九先生耳朵边说:“我看你的小女很可爱,咱们两家定个娃娃亲,你看怎么样?”九先生听了喜出望外,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把,“行呀。”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在场的人都跟着一起傻笑,但不知两个人真正的笑什么?他们的笑声,促使着这帮人放纵的海吃海喝,以至于在这山村里,到处都飘着酒香。

晚上张国良回到家里,虽然酒意未退,但心里清楚,自己和九先生的口头约定,必须有个真凭实据,免得日后说是,酒桌上的戏言,不能当真。他给自己的母亲,以及老婆玉芝说了此事。

老母亲不以为然,无所谓的样子。而老婆玉芝却坚决反对,认为年龄太小,变化太大,十几年后,又会是什么样子谁能知道?张国良认为,自己看人也不会错到哪里去?既然已说出,就不能失了信,人言千斤重,人面值千金。自己在三道梁上说话,唾沫星也要砸个坑。

过了两天,张国良和管家一同去往韩家庄,以管家为媒,送上聘礼。他要的是,这个酒桌上说的话,变成真正的事实。

能攀上三道梁上,头号家庭作亲家,九先生两口自然也高兴地不得了。两家互换生日帖子,交了点礼金,给一对小人定下了终生大事。九先生将自家老大韩兴仁叫来陪客,对两家结亲作为见证。老婆李梅花忙前忙后,给客人做下丰盛酒菜,以表达主人对客人的极度热情,和对这门婚事,打心眼里的高兴和满意。

人生就是这奇怪,就在你不经意间,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拉着你,走向自己不清楚,不明白的未来。自己的命运,被岁月的波澜,冲到未知的远方,谁也不知道要漂到哪里?

真是: 人生命运谁注定,生来疑在运中行。

有缘相聚无缘散,恰在迷雾飘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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