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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滚滚 第76章 在病中心也难安 为梦想心血耗干

作者:泾河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11 00:24:57 来源:小说旗

张国良虽然人回到家里,但心依然系在矿上,担心他们处理不好矿上的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直接去亲家九先生那里,给自己抓了几副中药,天色已晚,九先生留他住一夜明天回家,都被他谢绝,连夜就赶回家。

回到家,一家人见他病倒,着急的不得了,第二天,玉芝立马要送他去槐庆府医治,怕在家里耽误了病情。张国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去槐庆府,说是抓回了中药,吃吃看看疗效再说,自己也没那么脆弱,玉芝也没了办法,只好等等看。金珠也是,站在旁边着急,不知所措,她知道婆婆在前,没自己说话的份。

老太太知道儿子病了,急忙过来,摸着儿子头埋怨道:“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挖那个矿干什么?咱们家以前没有挖矿,不也风光过呀,给你说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你就是不听。再说,现在这个世道,能保着这份家业也就不错了,别瞎折腾了行不行?你看,现在又把自己折腾病了,你说你图个啥,安安稳稳不好吗?你病倒了,矿上张杰根本顶不起来,矿上转不动可咋办呀?我摸你头感觉在发烧,吃那药能管用吗?”

张国良听了,对着母亲说:“妈,你就放心吧,我这身体没事,吃点药就好啦,你别担心。”他心中有事,也只能装着,不敢给母亲说明白,也不敢给玉芝讲清楚,他不想让家里人跟着自己操心,在家着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媳妇玉芝也帮着婆婆说:“妈说的对,你说你这整天在外边跑着,迟一顿,早一顿,饥一顿,饱一顿,再加上劳心受累,不把身体搞垮才怪,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在外边受那份罪图啥?咱们家又不是缺吃少喝,让你去外边担惊受怕,受苦受累,我看你是自找罪受。找罪受的人是不是有点傻?”

张国良听了老婆唠叨,不乐意听,就说道:“你别说了,让我清静一会,听多了烦,给你就说不明白。妈,你和金珠,你们都回自己屋吧,我没事。”他想一个人静静,心烦听不了唠叨话,他觉得,妻子的关心,有点生硬,感觉不舒服,她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宏伟设想?

“什么没事?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你快躺下休息。金珠,你去赶紧把药熬上,你大这病要赶紧吃药,不吃药怎么能尽快好起来?”玉芝嘴快的说道,看着丈夫的脸色,她觉得,现在比前边走的时候差多了,回家就躺着起不来,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就知道嘴上逞强,她用强硬的口气说着,根本没顾丈夫的感受。

金珠应着婆婆的话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转过身对着老太太说:“婆,我把你扶回去,你也歇息着,就去熬药,药我从小就接触,知道怎么熬。”金珠上前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在金珠的心里就是个依靠,她和蔼又善解人意,没事的时候,金珠就去陪着老太太说话,所以对老太太有着格外的亲切,就连婆婆玉芝,对她们都有点嫉妒了。

人都走了,张国良就对老婆说道:“对金珠说话态度好点,她是自家的儿媳妇,别老像仇人似的,看着她做啥都不顺眼,干啥事都要挑刺,她也是个成年人了,不会看不来脸色,她怎么能天天看着你的脸色行事?你的态度不变,以后就不会有个好的结果。”

“我对她怎么不好了?刚进门的媳妇,还要我把她当娘娘一样伺候不成?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你也别操这闲心了,把自己身体养好。我这个内当家,做事自有分寸,要不你整天在外边,怎么能放下心来?”玉芝对张国良说着,让他躺平盖好被子。对金珠她一直无所忌讳,谅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岂能让儿媳妇骑在婆婆的头上?在她心里,哄上头就落不下来了,从开始就不能给她惯出臭毛病。

张国良躺下,又问老婆道:“这魁儿,最近回来没有?保安队有那么忙吗?”

“回来过两次,都是匆匆忙忙回来,住一夜就走了。咱们这里距离县城太远,回一趟也不容易,回来就说一个字:忙,不知道忙啥哩,我就不相信,有啥事那么忙?下回你去县城看看,他到底忙些啥?都不顾家里了。我明白你问他的意思,你儿不着家,你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你着急也没有用,得需魁儿常回家才行,槐庆府油坊有地方住吗?魁儿回不来,要不就让金珠住在油坊,他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什么时候金珠怀上了,再回家来养着,你就能快点抱上孙子了。”玉芝探着张国良的心思,又给出着主意。

张国良回答说:“你这个主意不错,等我把矿上安排顺了,在油坊旁边再租两间房,现在的地方小,实在倒不开。西安事变后,国民党和**合作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这蒋总统有私心呀,抢占地盘,还有地方土匪闹事,这不,保安团就有事干了,防着**,怕的就是丢了地盘。又怕土匪来抢枪炮,魁儿不就忙了。现在外边真是兵荒马乱的,真不安宁。魁儿能回来看看也好,金珠还是暂时就住在家吧,在家比较安全。”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魁儿回来和金珠处的怎么样,没闹别扭吧?”

“放心吧,给他娶的媳妇,他不待见谁待见?我看金珠也没有以前那么倔了,愧儿回来两次也没闹。娶进门时,我给了她点颜色,你们都说我不对,要不是我管着,说不定,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现在不是很听话了嘛,这就是我的功劳。”玉芝说着,嘴角还向上翘,一副得意的样子。

“只要他们能好好相处,我就放心了,抱孙子也就是迟早的事。”张国良的心,还是在未来的下一代身上,人丁兴旺,是他传家的希望。

真是: 操心矿上事不顺,家庭和睦也心牵。

天生一副劳累命,这般拼命为哪般?

不一会,金珠就端来熬好的药,放在张国良面前,顺便端来一碗开水,让公公涮口。张国良茶饭不香,硬是把药喝了下去。他的心里,就是想让自己的病,尽快好起来,矿上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处理,矿上还在初期阶段,他若倒下,开矿就没法继续下去,他投资的钱就会打了水漂,自己把全部家当都投在矿上,如没有收益就倒闭,他将会倾家荡产。每当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像被用手提到喉咙眼,自己都能感觉到,心就要往喉咙跳出来一样。

矿上出了事,他回到家里,担心张杰应付不了。然而,这些担心,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他曾经给张杰再三叮嘱过,矿上的事,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怕的就是家里人跟着自己担心,他不仅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还要让家里的人,看到什么事都没有。

金珠看着公公,把药喝完,心里有点安慰,接过药碗拿了出去。

金珠嫁进张家后,环境改变了她,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幻想,接受她不愿接受的现实。她要活下去,现实生活不容她有其它的选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世俗理念,迫使她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说实在的,一家人对她都挺好的,就连她很厌恶的丈夫张魁,也改变了当初的态度,对她不再那么凶,说话温柔了许多,她也从心理上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对张魁放下敌对的心理,也就接受了他。张魁在外边怎么样,自己没有能力劝阻,就让老太太和公公去调教吧,自己管不了也就不去管他,只要他对自己不凶就行。

就是婆婆老是拉着长脸,对她说话有点尖酸刻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对婆婆敬而远之,在老太太那里寻求庇护。在这个环境里,她觉得远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差劲,自己也只能适时生存,她既然跳进这个生活的圈子里,不得不接受这个圈子的约束。

实际上,张魁能改变,归功于老太太教诲,每次张魁回来,老太太都要教训他一番,让他改掉邪气,教他如何对媳妇好,媳妇才是他以后的依靠等等惊世传言,点拨开导他,才让他大有改变。

就这样,张国良每天喝着黑乎乎的中药,就是不见明显的效果,真是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玉芝有点急了,在张国良面前不敢嚷嚷,背后冲着金珠喊道:“你熬的药,到底能不能治病?你大是个兽医,给人看病到底行不行?别把当家的病给耽搁了。”

金珠听到婆婆的话,无言以对,从小就看着老父亲,给人治病,习惯成自然。究竟能否治好公公的病,她根本就说不清。看着婆婆居高临下的态势,只好回答:“要不然送到槐庆府,找好一点的大夫,在家里这样耽搁着,实在让人担心。”

玉芝不耐烦的说道:“当家的要是愿意去的话,我还在这里跟你废什么话?”刚回来,玉芝就给张国良说着,不能在家里耽搁病情,可张国良一个劲的说没事,在家里养几天就好了,玉芝犟不过,只好忍着。这样看着病人不见起色,便心急如火,只能在金珠面前唠叨。听了金珠的话,没好气的呛了她一句,这媳妇怎么就不体谅婆婆?

婆婆在媳妇面前,无理也是有理,金珠不敢顶嘴,也只好闭嘴。趁婆婆不注意,溜了出去,受不了就躲着走,避免正面冲突。

真是: 梦想发家心期盼,心血耗干难如愿。

人人愿望苟同难,各怀心思难投缘。

张国良回家的第四天中午,三道梁的路上,一匹马直向张家堡奔驰而来,走到面前才看清,来人是副矿长许万山,终因和遇难家属谈不下来安葬费,催马来与张国良交底商量。到了桥头,许万山下马,正好管家长锁在桥头,长锁认识许万山,老爷有病,许矿长前来探望,也是人之常情。就上前招呼道:“许矿长到了,快请进。”

“哦,张管家,张矿长回家养病,不知现在病情如何?”许万山关心张国良的病情,直接问道。

长锁叹了一口气说:“唉,吃了几天的药,没有明显的起色,关键是吃不下饭。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可二老爷这是回来的第四天了,每天只能喝点稀饭,吃多就吐,看着让人很揪心。”长锁跟许万山说着,就引许万山去见张国良。让铁娃接过马缰绳,去给马添上草。

许万山听了长锁的话,心里有点为难,矿长病成这样,该如何和他商量?问题不解决,又如何是好?思量着已经来了,就看看张矿长的病情再说吧,便随着长锁进了张家大门。

许万山进了窑洞,见玉芝在旁边,点了点头,玉芝也点头算是答应。又看见张国良躺在炕上,昏暗的窑洞里,依然能看清病人脸色泛黄,面部消瘦。短短几天,人就病成了这个样子。许万山突然觉得,肚里一股酸水往上涌,他快步走上前去,双手抓住张国良的手问道:“张矿长,病情有好转了吧?我来看看你。”其他话不知说什么好。

张国良睁大眼睛看清面孔,问了一声:“老许来了,矿上情况怎么样,快给我说说。”说着,硬要坐起来,旁边的玉芝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张国良给玉芝说:“你快去给老许张罗做饭,我们说说话,长锁你也去忙吧。”他把人都打发走,就是想听许万山给自己一个人说说矿上的事。

“你就安心养病吧,我就是来看看你,矿上就那样,往前熬着走。”许万山看张国良的病情,不忍说出实情来,怕他接受不了。

“你就实话实说吧,你来,我就明白,肯定有解决不了的事。要不,你在矿上忙的怎么能离开?矿上出了事,是不是家属安抚不下去?”张国良心里明白,现在矿上最大的问题,就是安抚家属,肯定这个事,难住了许矿长。

许万山见张国良话已说破,也就实话实说了:“张矿长,我就不用绕弯了,咱们以前和矿工签的合同,条款里说的很明白,现在他们的家属不认可,两家几个人闹着不消停,我好话说了几箩筐,道理讲了一大堆,他们就是不听,张老汉动不动就要以死相逼,牛家跟着张家后边,要求合理处理。两家人以矿难死者遗体来要挟,都在矿山扛着,不把遇难者拉走。这几天在矿上影响太大了,我实在没辙,就来和你商量这事怎么办?”

张国良也听愣了,资金这么紧张,这些人贪心不足,到底给他多少才能满足?天下就有这样的人,就想掐着别人的脖子过日子,并用死人要挟别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长锁的声音:“大少爷回来了。”原来张魁回来了。

张国良听到后,转过头向窗外望去,只见儿子张魁站在院子,向这边窑洞张望。

张魁问长锁:“听说我大病了,我回来看看,现在怎么样?”张魁在槐庆府,听到了矿上出了事,又听说父亲病了,特地回来看望,到底怎么回事?父亲的身体要紧。

“大少爷进屋看吧。”长锁没有回答,直接让张魁进屋,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张魁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走进屋子,进门来看见许万山,随口问了一声:“许叔来了。”又转过身问父亲道:“大,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怎么不去槐庆府看医生,回家硬扛着这病能好吗?快躺下说话。”

张国良应道:“没事,我在金珠他大那里抓了几服药吃着,回家养几天就好了,和你许叔说说矿上的事,怎么能躺下说话?你怎么回来了?”张国良反问儿子。

“听说你病了,我很担心,回来看看就安心了,许叔,矿上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遇难者埋了没有?”张魁回答着父亲的问话,又反过来问许万山。

许万山叹了一口气,“难呀,和家属没有谈妥,人还在矿上僵着,我来和张矿长商量,看这事如何解决?”接着就把情况又给张魁说了一遍。

张魁听了,立即睁大眼睛,“怎能让几个穷鬼给讹上了?明天我亲自去矿上,把这事摆平。”一贯在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保安队长,还能吃这个哑巴亏?

张国良立即制止道:“这是矿上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让矿上自行解决,大不了多给点钱。”张国良怕儿子在矿上引起事端。

张魁应道:“矿上如果能自己解决,许叔就不会大老远跑来和你商量,遇着赖皮,就得有制赖皮的办法。许叔,你回吧,这事我明天来矿上解决。大,这事交给我,你也就放心吧。”

许万山看着张魁那么自信,心里也没底,就抬头看着张国良,等他做决定,自己好执行。

张国良想,给闹事的一点压力,也许事情好解决,自己去不了,矿上又解决不了,这样扛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答应道:“好吧,你去可以,不能让闹事者无法无天的闹下去,矿上有矿上的制度,就按矿上的规定再给家属加点钱,把事尽快处理,要不影响太大,你去要把握分寸,不能在矿上闹出事来,必定矿还是要长期办下去,不能失信于工人,守住工人也是很重要的,不能只看眼前,埋下祸根就不好了。”

“大,放心养病吧,我有办法解决,我这个保安队长也不是白当的,还能让这点小事把人给难住了。”张魁底气十足的说,显得很有把握的样子。

许万山见张矿长相信儿子,又见张魁自信满满的样子,他没什么理由反对,只好默许的点点头。

真是: 受困又遇事难缠,处理不了缘没钱。

儿子出马要解难,哪知粗鲁埋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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