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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连翘的奇幻经历 第26章 古连翘不想当捕头

作者:数海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1 00:25:11 来源:小说旗

暴乱后,连翘一直忙着。

当陆老先生执意要将铁蛋和小枣留在陆府,连翘没有坚持。

因为她确实也没啥精力来照管两个孩子的日常念书,练功等等事宜。

而翠姑管铁蛋和小枣的衣食住行没问题,但说到念书和练功的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翠姑为了生计,也要忙餐馆的经营。

在暴乱期间,陆老先生带着铁蛋和小枣一起出去避难,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完全像爷爷和孙子孙女的的关系。陆老先生喜欢孩子,提出要将铁蛋和小枣留在陆府,连翘能说啥,也不忍心拆散他们。反过来看,世上还有这种皆大欢喜,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连翘买了个餐馆,翠姑也从惠荣饭馆出来,接手餐馆的装修事宜。

原来的打算是让翠姑开一个馄饨铺,但街面出售的店铺都不合适,翠姑又看上了这家餐馆,连翘就先买下来再说,起码让翠姑有了奔头。

总之,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

连翘将家里的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后,府衙的工作也开始走上正轨。

她现在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当值”了,也就是上班的意思。

这天一早,点卯后,宁馨儿对连翘说:“告诉你,府尹陆泊嵩正式来了啊,你可不能像过去一样,一点儿家务事就开溜。”

连翘在小院里,是一家之主,必须随时拿主意。因此,翠姑和两个小孩都非常尊重她,甚至有些怕她。搞得她自然而然端着几分稳重,不苟言笑。

但在府衙,一见到宁馨儿就活泛了,秒变两个闺蜜,对话灵气四射,有时候,那种急智的聪明劲儿摁都摁不住。

“还说我爱溜,你比我还爱跑,一会儿家里来客了,一会儿娘生病了,这些话说给谁听?还你,我不接受!”连翘的一只手在空中虚抓一把空气,再扔给宁馨儿。

“随你,以后,我也不想给你打掩护了,我要开始表现了。”宁馨儿一本正经地说。

过去,郝尝进是捕头,踩低拜高,不待见古连翘,但他不敢得罪吏部尚书家千金宁馨儿。只要连翘不在,就有人给郝常进打小报告。郝常进就会过来问古连翘到哪里去了?

宁馨儿就说出恭去了。否则,连翘很可能早就被郝尝进弄到云霄国不知哪个偏远地区的捕房去了。当然,反过来,遇到郝尝进问宁馨儿去哪里了,连翘也是如是说。

“表现啥?”连翘不解。

“府尹超级无敌帅……”宁馨儿笑得贼不拉稀的。

“我提醒你,你是有点花心。才说被季翃迷倒,这会儿又讲府尹帅?你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逻辑?” 连翘正儿八经地批评宁馨儿。

“管得着吗?季翃很难见到,陆泊嵩就在眼前。这样的福利哪去找,我要接住,生在福中要知福。”宁馨儿一扭身去了自己工位——实在不知晓古人如何讲工位,连翘就按照现代的说法,称其为工位。

连翘知道宁馨儿就是喜欢看异性长得帅,但谁又不是呢?除非你不知道什么为美,什么为丑。老天免费馈赠山间之明月,江上之清风,男女之面容,如何不欣赏。这跟猥琐、流氓等字眼大不相关。宁馨儿也是嘴上花花,饱饱眼福。处在花骨朵的年龄段,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叫做 “不着相”。

连翘在抽屉里拿出笔墨纸砚,放在案桌上,又从库房抱出一大摞案卷,开始正儿八经地办公。

原主考编进来,捕头郝常进不想让她跟案子,就分配她去清理陈年旧案资料,这些旧案资料堆放在库房里扑满灰尘,无人问津。

她的具体工作就是修补破损的页面,为案卷编号、抄写目录等等。

当然,郝常进忙不过来的时候,或者不想出的案子,也叫她去。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有机会去分析案情。

……

陆泊嵩原来是刑部侍郎,晋升为府衙府尹后,还没到职就被降为通判。暴乱后,又官复原职为府尹。

近日,他把刑部事宜陆续交接完毕,然后,移步府衙,以府尹身份正式到职。

古代新任领导到职,也盛行见面会、接风宴之类的,但云霄国不来这一套。

陆泊嵩在府衙转了一圈,多是生疏面孔,见了点个头,便又各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他坐下来翻看府衙案卷。几日不看,便堆积如山。

读得忘我,忽然记起时辰,发现已经过了午时。

他收拾好案卷,准备去吃午饭。

走到门口,听见背后有笑声,转身一看,古连翘和宁馨儿正有说有笑地也向外走。

陆泊嵩道,“古连翘,你过来,跟你说点事。”

连翘对宁馨儿说,“府尹找我有事,你先去食堂,不用等我。”

见连翘过来,陆泊嵩就说:“跟我出去吃。”

恰好被宁馨儿听见,她不高兴:“我也没吃呐。”撒娇的口吻明显。

陆泊嵩当然知道她是吏部尚书宁德皓的千金:“我要跟古连翘说正事,下次再一起。”

宁馨儿一跺脚,抢先出了门。

陆泊嵩走在前面,古连翘跟在他后面。

过了两条街,拐了个弯,进了一家羊肉馆,找了个包间坐下来。

羊肉馆对门是刑部,过去陆泊嵩把这里当作了食堂。所以,跑堂的对他很熟悉。

他端来一大盘羊肉和一小盘羊杂,外加两碗粉丝汤和两个烧饼。

陆泊嵩叫古连翘坐下,“别客气,边吃边聊。”

古连翘第一次跟这么大官出来吃饭,有些拘谨,但肚子早饿了,巴不得先来一口。顺着说,“大人,您也别客气。”

陆泊嵩笑笑,“嗨,我点餐,我会跟自己客气?!”

连翘赶紧找补:“对不起大人,没过脑子,说溜了,是饿的。”

气氛松弛下来。

陆泊嵩往嘴里送一筷子羊肉,说,“昭王府火灾那天,你直往火里冲,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大人,您听谁说的?”当时,古连翘压根儿就没见到有当官的。

“……”

“还说呢,烧了半个时辰,差役才赶来,第一个问责的就该是他们。”

“……”

“第一责任人就该第一时间到场,人命关天,主动作为,紧急施救,这是规定。”

陆泊嵩有些尴尬,因为这一块归他管。他讲究各负其责,出了事情,各自担责,所以,对具体消防业务是如何操作的,他过问不多。

“咳咳,不说这个,问你个事,你愿不愿意查案子?”

“还行。有时候,郝捕头不在,落在谁头上,都该去办。落在我头上,我也会去查。”

“郝常进是惺王死党,被斩了。这个位置一直悬着,我考虑,让你来做捕头如何?”

连翘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她不敢相信。

陆泊嵩盯着她。

片刻,她端起碗喝一口汤,然后,碰了一下陆泊嵩的碗,很有江湖气地说,“好酒!”

陆泊嵩被她逗笑,看着她一身又肥又大的黑色捕快服,衬得小脸苍白,像朵风中摇曳的暗紫色野花。

“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那意思我还是要确认一下。陆大人,我升职了?”

“理解准确。”

“升职要加薪?”

“理解准确。”

“可是,我不太想干。”

陆泊嵩诧异,“为啥?”

“过去,郝捕头叫我管案卷,很少出去查案。现在升职去查案,当然喜欢。但我不想管人,不愿跟这帮油条扯皮,浪费我的宝贵青春年华。他们在郝捕头在时没少给我使绊子。”

陆泊嵩道,“先别忙拒绝,你想啊,做捕快固然痛快,但也有许多不利因素。比如,很多时候你要听捕头的,如果他掣肘,你毫无办法。”

“嗯,那倒是。就像郝捕头要害我,我也得兜着,还不能说半个‘不’字。”

“还有,遇到大点的案子,需要调人调资源的时候,捕头比捕快方便。”

“嗯,那倒也是。捕头不让干的事情,我想干也干不成。”

“最主要的是,做事,并不是尽心尽力干好本分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社会很复杂,需要学习左右逢源的技能。而这个技能,在捕头的位置上,比在捕快的位置上方便。”

“这是云霄国的社会规则?不懂……”

陆泊嵩觉得自己很反常——我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但凡遇到下属拒绝,定会开骂,给脸不要脸,愿干干,不愿干滚蛋。

此时,古连翘大脑飞速运转,转换了念头。

她想到了铁蛋和小枣还小,今后,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才能把他们抚养大。还有,翠姑刚接手餐馆,如果生意不好,买餐馆的余款80两银子自己就必须得拿出来。算了,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就干吧。

想到这里,她道,“大人,您别劝了,我干。干不好您辞了我便是。”

“那好,就这样定了。” 陆泊嵩心里道,啥时候提拔人还用劝的,这古连翘还真是古怪。

他也奇怪自己,捕头不算什么重要职位。但居然怕古连翘不接受,这不是排着队等着的职位吗?不是没有人符合条件的。宁大人就有所暗示,要宁馨儿做捕头。可为什么就认定了古连翘,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古连翘端起碗又碰了一下陆泊嵩的碗。大笑,“我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

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畅怀大笑了。

笑够了,又趴在桌上,哗哗地流泪。

陆泊嵩看着连翘又哭又笑地,他纳闷:至于吗?这小子反应有点过度啊。

陆泊嵩父亲陆老先生是太傅,他从小跟几个皇子一块长大,考了功名后,做朝官也是一路顺遂,哪里懂得小捕快古连翘心里的五味杂陈,曾经的甜酸苦辣啊!

古连翘从小喜欢读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冲动之下,高考报了警察大学。她希望能像波罗侦探和马普尔老小姐一样,凭着好奇心顺藤摸瓜地找出真相,断出奇案。

可事与愿违,不要说查案,顶着原主躯壳被追杀,活都活得狼狈不堪。

是不是老天认为我还活得不够艰难,要叫我重新来过,触触霉头,吃吃苦头,从“生活”沦为“生存”。那么,若能升任捕头,就是时来运转,又从“生存”开始“生活”。

陆泊嵩看到的是一个不甚重要的职位,而古连翘看到的是她生命的转机。

陆泊嵩问她:“你对查案有什么看法?”

她的游思回到饭桌上,毫不犹豫地说:“案情就是一个个现象点,破案就是从结局倒推,找到一个个现象点之间的真象,形成一条说得通的逻辑链条。”

陆泊嵩心里认同,他接住这思维,再向前推进,继而点睛,“不单是破案,基本上,所有的具体事情都是如此。”

好的交流就是如此,接话就是接得住思维,一个字的废话没有。

自从在皇陵下救了连翘,他就认为古连翘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弱。

果然,古连翘马上就露出了锋芒。

“倪铭冤案,是起精心策划的冤案,主谋是赵贵妃。她如同棋盘上的棋手,每一步都精心布局。季惺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负责将计划转化为行动,组织起了一支隐秘的乌合之众队伍。而李席华是实操执行的刽子手。然而,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中间现象点尚未浮出水面,它们隐藏在暗处,没有显化,等待着我们去一个一个揭示,并给出合理的解释。”

陆泊嵩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这潭水有多深,多浑。他摆了摆手,示意连翘马上打住。

“理论上是这样的,实际操作却远非那么简单,也不见得行得通。有些关键节点,一旦贸然介入,越深入调查,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引起人心浮动,甚至掀起更大的波澜,让局势变得错综复杂。有时候,静观其变,让事情在内部自然磨合,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有许多矛盾与问题,都会在时间的洗礼下,慢慢消化,甚至消失。”

连翘嘀咕:“大人,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些看起来高大上,实则是鸵鸟策略对不,遇到问题就把头埋进沙子里,假装看不见。有些鸡贼哦!”

陆泊嵩不禁有些懊恼。他后悔自己不该如此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因为这是他父亲,陆老先生,曾经私下里对他的谆谆教诲。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将这套策略运用得炉火纯青,无数次在官场的风浪中化险为夷。古连翘还是太年轻,她听不懂,只知道往前冲,不知道小心避让脚下的绊子,更不知道玉石俱焚的道理。

然而,当他看着古连翘那双清澈的眼神,又莫名欣赏。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如此尖刻而直接的言论了,那些奉承与圆滑的话,早已让他感到厌倦。连翘的直言不讳,如同一股清流,冲刷着他内心的疲惫与麻木。

他暗自思量,假以时日,古连翘或许也会变得圆滑世故,也会逢迎与奉承。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唯唯诺诺地说着:“是,大人!是,大人英明!”这样让他感到无比乏味的话语。

陆泊嵩回想起自己初入官场时的那份纯真与热血,那时,他也曾像连翘一样,敢于直言,不畏强权。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渐渐懂得了官场明规则与潜规则,学会了妥协与退让。他不禁感叹,或许,每个人在成长的道路上,都会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比如那份最初的勇气与纯真。

然而,就算古连翘的出现,打破了眼前的沉闷空气。让他忆起当年,但无论如何,他依然认为,父亲的话,才是在官场获得生机的不二法门。

这一刻,陆泊嵩的内心独白,以意识流方式,被连翘接收到。给她以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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