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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连翘的奇幻经历 第63章 宇文越临阵换将

作者:数海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1 00:25:11 来源:小说旗

荀矩监军微微弓着腰,故作痛苦地说道:“我肚子疼得厉害。”

一行人心知肚明,无一不知道他是在装,但无论如何,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荀矩的这番举动让他们从进退维谷的境地中解脱了出来。好像作妖的是大家,而不是荀矩。

魏同关切地说:“荀矩监军,你还是赶紧返回吧,找李医师好好看看。”

欧阳慈附和:“是啊,荀矩监军,肚子疼可不是小事,万一拖严重了可就不好了。”

王春河更是关切地问:“荀矩监军,你除了肚子疼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古连翘见大家都说些不咸不淡、不疼不痒的话,她也不甘落后:“对!荀矩监军,身体可是本钱,本钱没了,啥也干不成了。”

荀矩见众人都纷纷表了态,他很满意,这个台阶必须得下了。便顺水推舟地道:“确实疼得受不了,那我还是下去吧。”

宇文越见众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似乎都在等着自己拿主意,他醒过闷儿来,若荀矩监军离开的话,自己就是老大。于是,他收敛了先前的疲态,神色严肃起来:“魏同,你即刻陪荀矩监军下山,务必迅速找到李医师为他诊治。”

荀矩一听这话,就暗自焦躁:宇文越啊宇文越,你傻不傻?若魏同随我离去,你势单力薄的,岂不更容易被骁骑营这帮人拿捏?

于是,他面带微笑却语气坚决地反对道:“魏同就不必跟我下去了,还是让窦小豆副参军陪我吧。”

宇文越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发号施令就被荀矩当面驳回,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心中老大不高兴,很不自在,暗自想:我刚才那般拼尽全力地背你上山,你却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哼,过河拆桥。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无波,淡然道:“那好吧,既然荀矩监军如此安排,就依你所言。”

言罢,小窦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扶着荀矩监军,一步一步缓缓向山下走去。而宇文越则带领着一行人,踏着石阶,朝着关隘方向赶去。

上了关隘之后,当值守备郓锦身着铠甲,英姿勃发,引领着宇文越一行,步入了巍峨雄伟、气势磅礴的关楼。

关楼上,灯火辉煌,映照着弓箭手阵列。

三排弓箭手梯队早已严阵以待,宛如三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弓箭手们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他们背上箭袋里的箭矢,在明晃晃的光线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每一支箭矢都像是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等待召唤,随时可以划破长空,应对可能爆发的突发状况,直击敌人的心脏。

此时,天色已然黑尽,无声地吞噬着灯火的光亮。尽管光线已变得微弱,但仍能清晰地看到南兆军正在城门外迅速集结,黑压压的队伍宛如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沉重的压迫感直击关楼上每个将士的心头,让他们不禁握紧住手中的弓箭与兵器,随时准备投入大战。

郓锦守备陪同着宇文越和魏同走在前面,王春河和古连翘则紧随其后半步,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城楼之下那如潮水般涌动的敌军。

亥时未到,南兆军提前发起了总攻。

城楼前面的空间并不宽敞,不足二十米之外便是陡峭的悬崖,仿佛是大自然为守军骁骑营设置的一道天然屏障。

然而,这道屏障并不能阻挡南兆军的脚步,他们已然将一排排云梯靠上了高达四丈的城墙,密密麻麻的士卒在咚咚战鼓的催促下,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潮水,汹涌澎湃地涌了上来,又像无数蚂蚁一般,缓慢而坚定地往上攀爬,企图突破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古连翘深知,骁骑营的主要任务,就是守卫边关。

而在这场战斗中,弓箭手们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因此,昭王在平时就不遗余力地注重弓箭手的训练,他们经过严苛的训练,掌握了射杀敌军将领或攻城士兵的精湛射术和精确力度,懂得如何搭配好远近射程,几乎能做到箭无虚发。

在这些弓箭手之中,不乏“百步穿杨”的神箭手,窦小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因箭术精湛而被提拔为副参军,然而此刻,他却因被荀矩监军叫去陪他下山,而不能参与这场战斗。

南兆军的第一波兵卒,开始借助云梯,缓缓地向上攀爬。

他们的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上。因此,即使在城楼上,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害怕。

同样感到恐惧和害怕的还有宇文越和魏同两个副监军。

他们第一次上战场,初次感受到敌我双方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对垒,脚趾头都抓紧了。

宇文越紧盯着郓锦守备,眼中一直闪烁着焦急与不解,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为什么还不下令射箭?为什么?敌人就要上来了!”

郓锦守备的回答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不容置疑:“禀报宇文越副监军,节约箭矢,等待最佳时机。”他的眼神冷静如冰,仿佛早已将战场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胸有成竹。

随着敌方兵卒逐渐攀升至城墙的一半,宇文越的情绪几乎失控,他简直就是在嘶吼:“赶快下令放箭!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然而,郓锦守备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懒得回头给他一个回应,只是专注地观察着战场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魏同见状,怒气冲冲地喝道:“郓锦,你是想抗命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以战场副监军的身份打压郓锦。但郓锦守备的心中只有战场的胜负,对于权威的威胁,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王春河和欧阳慈深知郓锦守备的脾性,他一旦做出决定,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他行事严谨,步步为营,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但此时,他们都为郓锦守备捏了一把汗,因为,在战场上抗命,就等于是死罪。

而古连翘则以一种更为超脱的视角看待这一切。

她深知,郓锦守备身经百战,对于战场的把握已臻化境,打仗对于郓锦来说,已不仅仅是残酷厮杀,而是一门艺术。

因此,当战斗打响,郓锦守备便如同老僧入定,外界的一切喧嚣,包括宇文越和魏同那近乎歇斯底里的不靠谱的命令,都仿佛被他屏蔽在了另一个世界之外。他进入了现代心理学所说的“心流”状态,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古连翘心中暗自思量:对,这就是心流状态。其实,这种状态古已有之,只是人们未曾意识到,并给予它“心流”的名字。

战机的把握,源自于对战场火候的精准拿捏。外界的一切干扰,都无法动摇郓锦守备对战场火候的精准判断。少一秒,火候未到,箭矢空放是徒劳;多一秒,则可能贻误战机,让敌人有机可乘。

郓锦守备所等待的那个火候点,并非死板的时间节点,而是敌我双方态势对比的比例。达到了这个比例,才能以压倒性优势取得胜利。这个比例不可言说,在他的潜意识里,在他的经验里,是任何理论都无法准确描述的。又岂是宇文越和魏同这种毫无战场经验之人所能理解的?

云梯上的南兆军士卒,已经艰难地爬到了城墙三分之二的高处,他们的体力与意志都已接近极限。

而就在这时,郓锦守备挥动了手中的令旗,仿佛一位掌控生死的神明,下达了致命的判决。瞬间,箭矢如雨,密不透风地倾泻而下,南兆军士卒纷纷从云梯上翻身落下,惨叫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第一波攻势,南兆军以惨败告终。但他们并未气馁,仗着人多势众,又发起了第二波、第三波冲锋。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始终无法突破关楼上的防线。

直至深夜,南兆军的攻势依旧未能得手。

关楼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山岩。而关楼上,弓箭手们按照第一、第二、第三梯队的顺序轮番上阵,既保证了箭矢的持续输出,又让弓箭手们的手臂力量得以均衡使用,阵型始终不乱。这种精妙的战术安排,让南兆军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

几波攻势之后,南兆军似乎进入了休整阶段,他们暂时停止了进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关楼上的守军们,也趁机休整,准备迎接下一轮更加激烈的战斗。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胜负的天平,而郓锦守备,正是那个在关键时刻,能够精准把握战场火候,引领守军走向胜利的关键人物。

但他的命运又是不幸的。

骁骑营的食堂把热气腾腾的饭菜送上了关楼,郓锦令弓箭手们分批轮流就地吃饭。饭后,又令他们倚靠在城楼的垛口旁小憩,尽量让疲惫的身体得到片刻的放松。

宇文越、魏同、王春河、古连翘、欧阳慈在城楼一角就餐。饭后,也席地而坐休息。

月亮隐没于云层之后,城楼下面人影憧憧,变得模糊而幽暗,这对弓箭手们应对下一次攻击,无疑增添了几分不利。

宇文越的情绪愈发焦躁,他在狭窄的关楼上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不安。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叫侍卫立即带他去见郓锦守备。

王春河、古连翘、欧阳慈三人见状,心中均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跟上,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的信息。

当他们赶到时,听到了宇文越颇为严厉的声音:“郓锦守备,根据军法,我现在对你进行拘押待时处置。来人,把郓锦守备带往禁闭室。”

这一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所有人措手不及,郓锦更是当场愣住,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宇文越,问道:“宇文越监军,这是为何?”

宇文越的目光威严:“为何?你自己心中难道没有数吗?你战场抗命,这是死罪!你拿着弓箭手们的性命开玩笑,就是对整个骁骑营的不负责任!”

郓锦闻言,脸色骤变,急切地道:“宇文越监军,你听我解释……”

然而,宇文越却根本不予理会,转身示意侍卫行动。

侍卫是荀矩从京城带来的,他们迅速上前,熟练地解除了郓锦身上的兵器,然后在弓箭手们惊讶与不解的目光中,将郓锦押下了关楼。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与不安。

宇文越随即宣布:“郓锦守备因战场抗命,现已被关押待处置。从现在起,这里由我全权指挥!”

弓箭手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满,但还是齐声应道:“卑职遵命。”

魏同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一种骄傲油然而生。他早就被骁骑营这些将领们的轻慢态度所激怒,只是压抑着而已。这下,他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反转。

而王春河则浑身热血沸腾,他一手撑着头,捏紧了拳头,眼睛似要冒出火花。他认为,临阵换将是战场大忌,宇文越此举无疑是在冒险,将云霄关置于了险境。

他忍不住想要上前质问宇文越,却被古连翘悄悄拉住。

欧阳慈则显得沉稳一些,他垂眸凝视着关楼之下,目光虽未聚焦在某一点上,但心中是有计较的。

古连翘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冷静而深邃,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然而,她的内心却异常清醒,看穿了这一切背后的复杂与无奈。

她明白,宇文越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地替换郓锦,是因为他观摩了郓锦的指挥后,认为指挥战斗不过是在南兆军士卒爬上云梯时,就下令放箭。这有何难。这么好的展示自己的机会,他不抓住都不是他。

而郓锦太倒霉了,成为宇文越野心勃勃计划中的牺牲品,搞不好连性命都不保。

可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沉着冷静。内讧也是战场大忌,因此,必须稳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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