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迷迷糊糊睁开眼眸,手捂着小腹,小脸煞白煞白的。
唔~
这个时候谁会来啊。
白皙的手臂撑着床沿,慢慢的从床上起来,随手掀开被子。
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双脚缓缓踩在拖鞋上,小手捂着小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敲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走的十分的缓慢,走出了老奶奶逛街的速度。
也幸好门外的人有耐心,等到谢晚凝走到大门时,那人继续按了一次门铃。
门外的人见按了两次门铃都没有人出来开门,就放弃了。
正准备打道回府,就看见眼前的门开了。
谢晚凝打开门后,眼神迷离的靠在门框上,没有看清来人是谁。
气如游丝的问道:“谁啊?”
慕时瑾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脸上毫无血色,气如游丝的样子,心里不由揪起一块。
上前一步低垂着眸子,关切道:“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吗?”
“怎么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说着,垂在一边身旁的手想要抬起来去探探小姑娘额头的温度。
但是又怕小姑娘会觉得冒犯,生生忍住了想要抬起来的动作。
谢晚凝听到这个声音,眼睛迷瞪瞪的睁开了,看着穿着白衬衫配着黑色的西装裤站在她面前的人。
高挺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这要是放在平常,她可能还会笑脸相迎一番,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足以支撑她笑出来。
但是看着眼前熟悉身影,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靠在门框上,声音沙哑的回着话。
“噢,原来是时瑾哥啊。”
“我没有发烧,就是身体有一些不舒服。”
“怎么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就说了这几句话,越说越虚弱了。
慕时瑾听着话,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语气不对了。
刚刚还注意着小姑娘的脸,现在看着她靠在门框上,一副没有力气的样子。
小手还放在小腹上,脸上的小表情还皱在一起,像是受了天大的苦难一般。
“也没有什么,阿泽出去吃东西了,我就想过来看看你在不在。”
“顺便想问问你吃晚餐了吗,要不要去吃东西。”
“但是敲了这么久的门,我还以为没有人,正准备走了。”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方便说吗?”
看着谢晚凝再次追问道,声音柔和,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
生怕人家小姑娘是怕麻烦这才不告诉他的。
但是爷爷交代过了要照顾人,他不能看着人就在他的眼前,还生病了吧。
谢晚凝听着他真挚的语气,多了几分耐心,一一回答。
“没呢,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我是出不去吃东西了。”
“身体嘛,就是姨妈来了,没什么的。”
慕时瑾听了一脸疑惑。
嗯?
没听说还有其他的谢家人回来。
姨妈?
那是不是要拜访一下,表示一下诚意。
毕竟都是世交,也要认识一下才行。
谢晚凝看着慕时瑾脸上疑惑的表情,因为疼痛而迟钝的大脑也在此刻上线了。
忽然想起来现在还没有姨妈这个叫法,这么说也不怪慕时瑾会迟钝。
“嗯···”
“就是月事来了,有些肚子痛。”
慕时瑾听了这话,联想到刚刚看着小姑娘小手捂着肚子的一幕也反应了过来。
耳尖泛起一丝潮红,被头发给遮住了,不细心观察一般都看不出来。
面上一片冷静,嗓音温和的关切道。
“这样啊,那晚晚你要不要进去继续休息。”
“你痛的严重吗?”
谢晚凝也没有逞强,直言道:“有一点严重。”
整个人靠在门框上,都快滑落下去了。
看着眼前的情况,自己也快站不住了,要不然还是进去吧。
“时瑾哥要不然你先进来待会吧,我们进去坐着聊。”
慕时瑾听了这话,有一丝诧异,背在后面手摩挲着手腕处的佛珠。
心房不由的有一丝乱了起来。
其实他的本意并没有想要进去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毕竟对人家的声誉不好。
怕会被人家乱传,但是现在看着小姑娘这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担心怕待会没人照顾她,出事了话。
回到京都,爷爷要找他算账,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谢晚凝在看见他同意后,就自己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身后的慕时瑾因为是穿着饭店的鞋,就没有再换鞋直接走了进去。
谢晚凝小步小步的走在前面,慕时瑾见状大长腿也慢了下来,配合着小姑娘的脚步,走在她的后面。
谢晚凝小步小步的走着,越走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在经过餐厅要走向客厅时。
小手捂着腹部,哼唧一声就要往前面倒去了。
电光石火间,身后的慕时瑾眼疾手快的伸出手臂,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冷隽的脸上,难得看见了一丝慌乱。
“晚晚,晚晚。”
“你没事吧。”
谢晚凝倒在慕时瑾怀里,小手捂着腹部蜷缩了起来。
“唔~”
“疼…好疼”
慕时瑾听着怀里断断续续的嘤咛声,如猫儿一般,眉心轻轻皱起。
“晚晚,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抱起了谢晚凝,想要走出去。
刚刚从疼痛中缓过来的谢晚凝,伸手握住了慕时瑾骨节分明的手。
“不···不用去医院。”
“回房间休息休息就好了。”
慕时瑾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冰凉感,这才发觉小姑娘身上异常的冷。
听到了小姑娘的话,也很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眉心紧锁,不认同她的话。
都说了疼,怎么会没事。
“晚晚,你确定吗?”
“要留在饭店里面休息,不去医院。”
谢晚凝听了话,轻轻的点头,表示了确认。
没办法,现在去医院,给打的都是猛药。
虽然一针下去是不疼了,但是总归不好,药力太过强劲,对身体不好。
想之前她在国外打过一次,那次打完后是不疼了。
但是没想到等到下一次来的时候差点没有给她疼死,差点就让她过去了。
所以在那以后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再打针了。
要是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去医院的。
慕时瑾看着小姑娘坚持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询问哪间房间是她的。
这边的总统套房的布局和他那边那套一模一样,所以也在谢晚凝的提示下知道了是哪间房间。
怕待会小姑娘疼的没有力气了,再摔下去,就没有放开怀里人。
抱着人就打算往那边去了。
骨节分明的手,揽着谢晚凝的肩头,这时才感觉到了怀里的人穿的十分的单薄。
刚刚光注意小姑娘的身体了,并没有想到这一茬。
想到刚刚小姑娘穿着单薄的睡裙,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白色的睡裙还比不上如雪一般的肌肤,这副画面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怀里传来阵阵玫瑰香味,隔着薄薄的睡裙似是触碰到了肌肤一般。
冰肌玉骨,吹弹可破。
好似用力一点就会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印,让人不忍揉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