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洛沉默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话:
“……因为正常人不会成神,只会成神经病。”
阿离:“……”
又被内涵到!
她决定换个话题,免得跟邢北洛打起来。
“那个,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
“怎么,你看不上他?不应该呀,按理来说他是男……”阿离挠挠头,看着她笑了,“没事,你是言情女频文里明面上唯一的主角,被你选择的人才是男主。”
“再说,我们洛姐如此漂亮,无数大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天下美男还不是任你挑选。实在不行咱开个后宫,分我两个就行嘻嘻嘻……”
阿离期待的搓手手。
邢北洛:……
她觉得自己也该换个话题,不然真的很想揍阿离一顿。
(阿离:诡秘!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邢北洛叫幼白进来,“刚刚有什么事儿?”
幼白指了指旁边:“是阿离姑娘有事儿找您。”
就在这时,
“姐姐姐姐~”
邢南笙飞到她怀里,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邢北洛看向她,南笙回以最纯真的笑。
像朵开的最艳的月季花。
邢北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南笙语气里满是依恋:“姐姐姐姐,笙儿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想坏我了。”
阿离刚端起茶水往嘴里送,闻言
“噗——”
没忍住一口喷出。
见两人看着自己,她连忙尴尬解释:
“咳咳,抱歉抱歉,被呛到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叱咤风云的神女这么会演。
真的是毫无尊严的顺从啊。
“笙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来叫姐姐去吃饭。奶奶让大家去梧桐苑吃晚饭。”
“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嗯嗯”南笙连连点头,“奶奶说,叫大家给姐姐送礼呢。”
“哈哈……”老夫人,真疼她。
“那我们走吧,阿离下次再见。”
南笙也甜甜的说:“阿离小姐再见~”
两人告别阿离来到梧桐院。
正巧看到有个丫鬟在禀报:
“三少爷说有事儿,今儿就不过来了。”
老太太紧皱着眉头:“嫡姐明日要去上学,他不来像什么话?去请他过来。”
“是。”
“记得带几个护卫一起。”老太太补充道,
“他要体面,就让他体面。他不体面,就帮他体面。”
“噗嗤——”南笙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她俩,连忙让两人坐到跟前来。
“哎呀呀,就等你俩了,快过来。”
南笙乖巧的钻入老夫人怀里,
“奶奶,抱~”
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奶奶的小心肝~”
“好好好,洛丫头来了,人齐了,咱们先开饭吧。”
萧三娘忍不住提醒道:“母亲,还有尘儿。”
老夫人顿时变脸:“管那个逆子做什么?姐姐的送行宴都不来参加的东西!”
自己的儿子被老夫人称作逆子,萧三娘心下难过,忍不住抱怨一句:“母亲你也太偏心洛丫头,不顾我的逸尘了。”
“你!吃完饭你留下,我有些话跟你说。”
老夫人转了话题,将邢北洛搂在怀里:“明日落丫头就要去上学了,奶奶和各位长辈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傍身。来,这是奶奶私库的钥匙,等会儿自己去挑,在外面可不要亏待自己……”
南笙撒娇卖萌:“笙儿也要!”
老夫人笑成橘子:“有有有!奶奶呀,也特意给笙儿准备了一个小库房。”
“奶奶!笙儿不要库房。笙儿要去上学,笙儿要和姐姐在一起。”
老夫人慈祥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笙儿乖,你现在还小,等笙儿长大了,就可以和姐姐一起去上学啦。”
邢南笙在她怀里扑腾:“我不要嘛~我就要跟姐姐在一起……”
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萧三娘铁青着脸训斥:“吃饭呢别胡闹!”
几位夫人也轮番安抚,南笙依旧哭闹不止,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脸色难堪地进来了。
老夫人看到他身后无人,脸色难看。
“人呢?”
“禀老夫人,三少爷不愿来。奴才们拖他,他死死抓住门框死活不愿松手。奴才怕上了三少爷,特来请示。”
“拖也要给我拖来,打到他放手为止!”
然而奴才却依旧在原地站着动。
“去啊,你怎么不去?”
那小厮哭丧着脸:“这,回禀老夫人,三少爷猜到您会这么说,他、他、他让小、小的回,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过来的。”
“砰砰砰!”
老夫人气得猛拍桌子:“好好好,几次三番驳老身面子,他可真是比皇帝还威风!”
那个奴才立马就跪下不断磕头:“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
就在这时,
“奶奶别气,当心气坏身子。”邢北洛一边安抚一边给笙儿使眼色。
南笙表示收到!
她小手在老夫人的衣服上摸了摸:“笙儿喜欢奶奶衣服上的这朵花,好漂亮啊~”
两个小丫头立刻就哄好了老夫人,她叹了口气,道:
“他不来算了,咱们继续吃饭。”
这顿饭主要是为了明日行北洛去圣琼学院送行,各位长辈送了她一些傍身的东西,并嘱咐她几句也就过去了。
饭后,
老夫人让其他人都回去,留下萧三娘。
“你可是怨我这些年厚此薄彼?”
萧三娘低垂着脑袋:“儿媳不敢。”
“还不敢,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怨。”
老夫人叹了口气,同她娓娓道来。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却只疼洛丫头,你想过为什么没有?我若偏心,笙丫头我才见过几面?你看我对笙丫头差几分?逸尘今日做法你也看到了。他往常皆是此番行事,从不给我面子,叫我如何喜欢的来?”
“他……”萧三娘脸色复杂,邢逸尘此番确实无礼。
但说白了,如果不是老夫人这些年明里暗里偏薄,伤了他的心,他又怎会如此?
她常年在边疆,本就觉得亏待了儿子。
刚回来打听儿子近况,却得知儿子活的跟个透明人似的,她怎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