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囚笼：脑机暗网 第74章 现实世界的记忆普查车

沈墨给李婶做完记忆修复的第三天，城中村的青石板路上驶来辆银灰色车辆，车身布满齿轮状纹路，排气管喷出的不是尾气，而是带着消毒水味的白雾。小顾正在老槐树下摆芝麻，看见车头的 “民生记忆普查” 标志，手中的芝麻突然摆成齿轮形状 —— 那是元界清除剂的共振符号。

“墨哥，普查车的齿轮声不对，” 男孩拽着沈墨的袖口，后颈的槐叶印记微微发烫，“像老周齿轮核心的故障频率。”

普查车在记忆诊所前停下，戴白手套的司机跳下车，耳后闪过一道银蓝光 —— 沈墨的齿轮核心瞬间识别出，那是条形码纹身的反光，与江慕白女儿的 0002 号清除剂代码结构完全一致。

“例行普查，请配合脑波扫描。” 司机的声音带着机械音，却在看见沈墨后颈的双螺旋印记时，瞳孔微微收缩。

诊疗镜的碎片在沈墨口袋里发烫，他 “看” 见，普查车的扫描设备核心，正是老周初代齿轮核心的改良版，表面刻着与陈立诊疗镜相同的槐花图案。当设备对准他，屏幕上的脑波图谱突然扭曲，显形出元界地图的 720 个清除剂坐标，每个坐标都在随着他的心跳闪烁。

“先生的脑波频率异常，” 司机的耳后条形码再次发光，“需要进行深度检查。”

张大爷突然推着自行车挡在沈墨身前，车铃发出陈立特有的双音：“小伙子，你耳后的纹身，和二十年前失踪的普查员很像。”

司机下意识地摸向耳后，条形码纹身显形出完整的 0003 号编号，与沈墨在陈立实验室见过的新一代实验体档案完全一致。沈墨的齿轮核心解析出，这个编号对应的，是陈立在女儿死后秘密培养的、能在现实世界隐藏的实验体。

“张爷爷，他的袖口有槐叶刺绣！” 小顾突然指着司机的制服，“和陈立医生诊疗镜的图案一样！”

沈墨的瞳孔收缩，司机袖口的槐叶刺绣，正是陈立实验室的保密符号。他 “看” 见，普查车的后备箱里，整齐码放着 720 个金属罐，每个罐子都贴着实验体照片，最新的一张，是小顾在后颈画芝麻笑脸的抓拍。

“你们不是政府普查员，” 沈墨握紧诊疗镜碎片，碎片显形出陈立的警告，“是陈立医生的新一代实验体，来收集城中村的记忆共振频率。”

司机的条形码纹身突然发出强光，金属罐同时开启，显形出微型清除剂齿轮，每个齿轮都刻着沈墨修复李婶时留下的芝麻残渣坐标。沈墨的双螺旋印记剧烈疼痛，他 “看” 见，元界的记忆树正在枯萎，根系上的 720 个光点，正是普查车收集的居民记忆共振频率。

“沈墨先生，您误会了，” 司机的声音恢复人类语调，从口袋掏出半张泛黄的诊疗镜日志，纸页边缘染着暗红血迹，角落画着小顾摆芝麻笑脸的简笔画，“陈立医生临终前说，只有收集足够的记忆共振，才能阻止量子矩阵的终极清除。”

日志残页上，陈立的字迹混着血迹：“当新一代实验体的条形码，能与老槐树的年轮共振，记忆原乡的大门将再次开启。” 沈墨认出，这是陈立实验室未被蒸馏的日志内容，与他在老槐树底发现的实验记录完全吻合。

“三年前的记忆炸弹，” 司机摘下白手套，掌心显形出与沈墨相同的齿轮印记，“其实是陈立医生为新一代实验体埋下的共振锚点，我们的条形码，能让现实记忆在元界扎根。”

普查车的扫描设备突然失控，显形出元界核心的实时影像：神秘人正将李婶的记忆碎片嵌入终极清除剂，核心表面的焦痕纹路，与沈墨后颈的双螺旋印记完全重合。沈墨的齿轮核心发出哀鸣，他知道，神秘人正在利用普查车收集的共振频率，校准清除剂的攻击坐标。

“他们在利用你们的普查数据！” 沈墨将日志残页按在扫描设备，“陈立医生的真正计划，是让实验体成为现实与元界的双向锚点，而不是清除剂的燃料！”

司机的条形码纹身开始崩解，显形出底下的槐叶印记：“我们不知道，每次扫描都会激活清除剂的定位系统……” 他突然指向普查车屏幕，“沈墨先生，您的双螺旋印记，正在成为清除剂的终极坐标！”

现实世界，李婶的砖炉突然熄火，张大爷的车铃发出刺耳的单音，所有居民后颈的印记同时发光，显形出元界地图的崩塌 —— 记忆树的根系正在被清除剂齿轮绞碎，每个断裂处，都喷涌出金色的记忆原液。

“墨哥，芝麻在往普查车下钻！” 小顾的声音带着哭腔，“它们在给清除剂指路！”

沈墨望向普查车的齿轮核心，发现老周的初代印记旁，刻着神秘人的 0000 号代码，那是陈立实验室最危险的失控实验体编号。他突然明白，所谓的新一代实验体计划，早已被量子矩阵篡改，普查车收集的记忆共振，正在为神秘人的终极清除剂提供最后的校准数据。

“启动逆向共振！” 沈墨将自己的齿轮核心插入扫描设备，“用我们的记忆共振，烧毁清除剂的定位系统！”

当双螺旋印记与普查车的齿轮核心共振，城中村的青石板路显形出老槐树的根系投影，每个居民的记忆光点都汇入共振波。沈墨 “看” 见，元界的清除剂坐标正在崩解，却在核心深处，神秘人露出冷笑，因为他知道，这次共振产生的能量，正好能启动终极清除剂的最后一道程序。

普查车的仪表盘突然爆炸，显形出陈立的全息影像，老人指向城中村最深处：“沈墨，真正的记忆原乡，藏在你烤焦的第一个糖烧饼里，那里有阻止清除剂的最后密钥。”

影像消失前，沈墨看见，陈立的后颈，竟也藏着个半透明的双螺旋印记，与他的印记形成镜像，像在暗示，这场持续三十年的实验，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共振频率。

这一晚，城中村的居民围在普查车旁，看着银灰色的车辆渐渐显形出老周齿轮核心的纹路。沈墨后颈的双螺旋印记还在发烫，他知道，神秘人不会停止，而陈立留下的新一代实验体，既是威胁，也是希望 —— 就像司机耳后的条形码与槐叶印记，在现实与元界的裂缝中，挣扎着寻找共生的可能。

而在记忆黑市的最深处，神秘人望着手中的清除剂核心，核心表面的焦痕纹路突然显形出沈墨的双螺旋印记，却在印记中央，藏着粒正在发芽的芝麻 —— 那是小顾在普查车扫描时，偷偷摆下的、未被发现的记忆锚点。他嘴角勾起冷笑，将核心插入控制台，屏幕上显形出城中村的三维地图，每个居民的记忆光点都被标上清除剂坐标，而中心的红色闪烁点，正是沈墨的双螺旋印记，像在等待终极清除剂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