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木叶婻临盆的日子。
整个状元府上下皆是一片忙碌之景,来来往往的人影穿梭不停,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下人们匆忙地准备着各种物品,产房内的嬷嬷和侍女们严阵以待,厨房的炉灶烧得旺旺的,为产妇准备着滋补的食物。
而白幼婉也在那日与木叶婻交谈之后的日子里,暗中找到了老爷爷的关押地。
在找机会复刻了看守的钥匙后,找了一个马夫,要求他在木叶婻临盆当日在状元府外的小河道待着。
她准备在那日将老爷爷偷偷带离府中,并且……
要让魏明朗和木叶婻,为她,为丞相府上下,血债血偿!
临盆当日,状元府上下定然无暇顾及他二人,而且魏明朗当日还要进宫面圣,所以会是逃脱的绝佳机会。
夜色如墨,乌云压城,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大地。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密集而急促地落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屋顶和窗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整个状元府都被笼罩在一片阴沉和压抑的氛围之中。
而此时的白幼婉,则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潜入了关押老爷爷的地窖之中。
地窖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腐臭味。
白幼婉手持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在地窖中摸索前进。
没过多久,她便在地窖的最深处找到了被囚禁于此的老爷爷。
只见老爷爷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双目紧闭,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白幼婉心中一痛,连忙上前将老爷爷搀扶起来。
“老爷爷,是我,白幼婉。”白幼婉轻声呼唤着。
然而,老爷爷却没有丝毫反应。
白幼婉心中焦急不已,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喂入老爷爷口中。
这是之前老爷爷给她的龟息丸,据说是老爷爷的长辈炼制的。
这龟息丸,据说具有起死回生之效,老爷爷给她的时候满脸郑重之色。
世上仅此一颗。
果不其然,在服下丹药之后不久,老爷爷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幼...幼婉?”老爷爷声音沙哑地唤道。
“老爷爷,是我。”白幼婉眼中含泪,紧紧地握住老爷爷的手,“我来救你出去。”
老爷爷虚弱的微微一笑:“好孩子,你来了就好。”
说完这句话后,老爷爷便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白幼婉连忙扶住他:“老爷爷,我们得抓紧时间出去,不然错过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法出去了!”
说完这句话后,白幼婉便从怀中掏出之前复制好的钥匙,打开了地窖的门锁。
白幼婉和老爷爷淋着倾盆大雨趁机加快脚步,终于来到了府外的小河道。
马夫早已在此等候,老爷爷迅速上了马车:“幼婉,你…你不走吗?”
“老爷爷,您快走!我还有事没完成,不完成我寝食难安。”
老爷爷望着白幼婉眼中地仇恨,叹了口气,心中也知,那恐怕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多说无益!
“你若能全身而退,我们戏班子,永远是你第二个家。”
白幼婉望着疾驰远去的马车,默默地挥了挥手,即便老人看不见。
“再见了,老爷爷…”
白幼婉看着马车消失在雨幕中,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
她转身,重新踏入了状元府。
此时的状元府内,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为木叶婻的生产而忙碌着。
眼下,魏明朗还在宫中面圣,那么…
就木叶婻开刀吧…
白幼婉眼中划过一丝冷凝残忍之意。
木叶婻肚中的小孩儿…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还投错了胎。
本来给了你们母子生的机会,可是你的母亲自己没有把握住。
雨越下越大,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前奏。
白幼婉的心如同这冰冷的雨水,充满了决绝与冷酷。
她来到产房外阴影处蹲守着,守在门口的侍女们正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白幼婉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时机。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木叶婻痛苦的叫声,侍女们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出来拿东西,白幼婉趁机溜进了产房。
产房内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木叶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她看到白幼婉进来,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你……你怎么来了?”木叶婻虚弱地问道。
白幼婉目光冰冷,冷笑着走近她。
“我来送你一份大礼。”
“你想干什么?”木叶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却无能为力。
白幼婉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善恶终有报。”
“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孩子为傲吗?如今,我便要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失去至亲的锥心之痛!”
白幼婉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
话音未落,只见她手持锋利的匕首,如疾风般迅猛地朝着木叶婻的腹部狠狠刺去。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匕首轻易地刺破了木叶婻的衣衫,深深扎进了她柔软的肚皮里。
刹那间,一股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洒在洁白的床铺上,迅速晕染开来,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面。
木叶婻猝不及防遭此重创,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
那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白幼婉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怜悯之情。
相反,她的双眸闪烁着冷酷与决绝的光芒,双手紧紧握住匕首,毫不留情地继续用力搅动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将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滔天恨意全部宣泄出来。
“这第一刀,乃是为了祭奠我那两个无辜惨死在你们手中的可怜孩子!他们本应拥有美好的未来,却因你们而早早夭折……”
白幼婉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使得匕首在木叶婻的腹中越陷越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叶婻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起来,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也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
但即便如此,白幼婉依旧没有停止施暴的动作。
“这第二刀,则是要告慰那些被你们恶意栽赃陷害、含冤而死的丞相府冤灵!他们都是忠良之士,却惨遭你们这**佞小人的毒手……”
说到此处,白幼婉的情绪愈发激动,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木叶婻烧成灰烬一般。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再次向着木叶婻的身躯猛刺下去。
这一刀比之前更为凶狠凌厉,直接贯穿了木叶婻的身体,带出一串血花。
木叶婻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口中不断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她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绝望和恐惧的眼神望着白幼婉,试图求饶,但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可白幼婉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反而面露狰狞之色,冷冷地说道:“还有这最后一刀,是为了偿还我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非人折磨!”
说罢,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深深地插入木叶婻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