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灯 第25章 调研

张天翼开着红旗车独自去云阳街道辖区学校去转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雷小兵的车不少，都是豪车，不适合开。钱玉琪抱怨他不给面子，准备送他一辆车被拒绝。被他抓住机会教训一顿，自己是政府工作人员，应该低调。

车开到李家村小学附近，张天翼来过李家村，先从这里看起。

李家村小学校园还算宽敞整洁，毕竟靠近市区，条件不差。

大门口没有保安，老师轮流值班，看到张天翼开一辆红旗，老师也没开门，一看就是个打工仔，没有钱的那种。

张天翼装作给自己侄子办理转学，了解一下情况，门岗值班老师才让进来。

教室里没多少学生，办公室倒有十几个老师，有的在抽烟，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机，张天翼发现，真正在备课的没几个人。

小学校长四十多岁，戴一副深度黑框眼镜，热情的接待了他，听说他给侄子转学，不是本地户口，说转学费要一万。

张天翼质疑，“现在不是有政策，外地户口也能正常在这里上学吗？”

“是可以上学啊，但是要交转学费，你想想，老师是本地的，工资是本地发的，你一个外地学生，学校怎么能免费收留呢？就是做生意也没这个道理对不对？”校长像谈生意一样，说的有理有据。

好像也有道理，张天翼皱皱眉，“能不能减免一点。侄子家里困难。”

校长头摇的像转鼓，“学校不是慈善机构，抱歉。”

张天翼不想再待下去，开车准备离开。车刚开出校门，有一个年轻老师，追上来，看着一脸精明。拉开车门不请自来，张天翼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年轻老师低声说道，“我看你也有困难，我做点好事，你出五千给我，我帮你办理你侄子转学手续，保证正常上学。”

张天翼眼睛一眯，年轻老师看情况不妙，“三千也行。”

“滚！”

没想到社会上的不良风气，传到学校里来，过去称呼教师为园丁，是一种崇高的职业，现在也被同化了，是啊，老师也是人，不会生活在象牙塔里。

张天翼开车停在路边馄饨店，吃碗馄饨，继续去一个偏远的农村，黄庄村小学。

黄庄村委，是一个大村，周围有孟庄，黄新庄，黄庄，庄与庄挨边，有三千多人口，人多地少。原来黄庄还有初中，现在只剩小学了。

张天翼多个心眼，把车停在距离小学五百米外，一个小岔路口，把自己的衣服弄皱一些，蹭点灰泥，看起来普通，土一点。

前面一个小卖部，买一包烟，慢慢抽着。小卖部里一个大嫂找给他零钱。“大兄弟，看你面生，你不是这本地的?”

“那边黄新庄的，打工刚回来。俺侄子在这不好好上学，我来看看。”

“咦，你们咋还让孩子在这上学啊！有门路的都转走了，现在学生少了，不到五十人，老师十多个，教室都快塌了。我这小卖部也开不下去了。”

“上级领导，校长不管吗？”

“管个屁，校长李建设就知道搞男女关系，哪有心思工作！”

大嫂环顾四周没人，又悄悄的说，“听说李建设这个该死的，祸害了五年级一个女孩，家长来闹几回，李建设赔了几十万才消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这件事被人压下来了。

张天翼怒火燃烧，杀气腾腾，娘的，这个李建设真该死！就是雷小兵也脏话连篇，骂声不止。“天翼，一定严惩，你搞不定找咱爸！”

张天翼离开小卖部，悄悄走到小学校院外，确实有几间教室属于危房，墙都裂缝了，屋脊塌陷。一旦下大雨，有倒塌可能。人命关天，不是小事。

找到一段院墙低矮一些的地方，翻墙进去，破败的校舍，坑坑洼洼的操场，长满荒草，一片荒凉景象，这是学校？！

他脚步很轻，转到办公室后面一间办公室窗户紧闭，凭他敏锐的听力，好像房间里有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人的骂声，以及其它的声音。

早已不是初哥的张天翼明白这是在做那啥的节奏。悄悄推开一扇窗，他看到令他无比愤怒的一幕。。。

“黄秀琴，你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想调走没门！”

黄秀琴只是嘤嘤哭泣，不敢反抗，张天翼掏出手机偷偷录音，拍照，作为证据。

男的应该是校长李建设，无耻的骂着：

“你这个穷教师算个屁，就是老子的泄欲工具！老子不玩腻了是不会放你走的。”

张天翼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跑到前门，一脚踹开房门，吓得黄秀琴嗷叫一声，穿起衣服跑出去，李建设被吓得都软了，提上裤子大骂：

“你他妈的是谁？谁让你闯进学校的？你扰乱学校教学秩序，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张天翼笑了，娘的，上前把李建设先揍一顿再说，拳打脚踢，打得李建设喊“救命啊，杀人了！”张天翼动了小心思，重重击打几处穴道，动用阳火，吸收一大部分李建设的三盏灯阳火，保住命就行。

张天翼收获李建设的阳火，自己也有副作用，魂力耗掉一部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以后慢慢再养。

李建设的喊叫，引来学校的教师和学生围观，没有人上前解围劝说，可见李建设的为人不怎么的。

有老师问张天翼是谁？，他也不理，掏出手机打通教育组组长程德民的电话：“老程吗？我是张天翼，我现在在黄庄小学，限你半小时赶到。否则开除处理！”

又拨打了派出所所长马西平的电话，“西平所长，麻烦你派人来黄庄小学抓捕校长李建设，他违法乱纪。证据确凿！”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李建设，现在气息奄奄，惊恐过度，想到这个人应该是新到任的街道办主任助理，这次完了！慌乱中想起还有一棵救命稻草，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拨打一个电话“姐夫，救我！”

张天翼夺过李建设的手机，看看这是哪颗葱，接电话的人是程德民。

张天翼内心是愤怒的，更多的是悲哀！权力一旦用错了地方，破坏力是巨大的！你能想象到吗？一个小学校长竟然能主宰几十个家庭的命运，能把学校的几个女教师作为自己的泄欲工具。

权利，充满魔力，在充满危机，斗争和鲜血的世界里是必要存在的，人人竞相追逐。

社会的稳定，需要一定的秩序，弱肉强食才是生灵的天性，所以健全法治非常必要，也需要人来维系，更需要人监督权利的执行。

只是社会的发展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如果黄秀琴她们勇于反抗，上诉，也许不会到这一步。

可惜农村人不只法律观念淡薄，宗族势力依然残留，思想还需要解放，人的名声更加被农村人看重。

女孩子一旦坏了名誉，一生就毁了！谁家愿意嫁娶？就像那家小女孩，即使被李建设侵犯了，依然不敢上告，孩子的名声更重要。